軒轅謹,“……對。”
他會寫信給父皇的。
總之,不能讓小丫頭失望。
小糖寶得到小哥哥肯定的回答,立刻眉開眼笑。
軒轅謹看到小糖寶甜甜的笑臉,忍不住手指一彈,給了小糖寶一個腦喯。
“說吧,到底想幹什麼?”
這副小伎倆
得逞的表情,簡直不要太明顯。
小糖寶抽了抽小鼻子。
想要捂腦門,奈何兩隻手都占着了。
“哥哥,疼……”小糖寶苦哈哈的道。
軒轅謹伸手,給小糖寶揉了揉腦門。
“我根本就沒有用勁兒,快說,不許轉移話題!”軒轅謹道。
小糖寶,“……”
好吧,确實不疼。
“哥哥,其實是這樣的……”
小糖寶倒是也沒有隐瞞,把自己的小心思,都袒露在了軒轅謹的面前。
軒轅謹,“……”
先是震驚,後是無奈。
“這些話不許告訴别人,知道不?”軒轅謹叮囑道:“你才多大?這般算計,沒得被人妄斷多智近妖,小心被人抓了你去,放到火上,烤成烤乳豬……”
小糖寶,“……”
我好害怕……
不過,自己已經決定減肥了,小肥豬這個梗,還過的去不?
“哥哥,有你保護我,我才不怕。”小糖寶說道。
實際上,心裡暗搓搓的道:有這種心思的人,沒得還沒有抓到我,就被雷劈了!
我可是老天爺的親閨女!
小糖寶的話,立刻讓軒轅謹保護欲爆棚。
“嗯,我會保護你的!”軒轅謹铿锵有力的說道。
“謝謝哥哥,我就知道,哥哥對我最好了!”小糖寶立刻吹彩虹屁。
其實小哥哥還是很好哄的。
軒轅謹的嘴角,立刻翹了上去。
“你知道就好,這些東西給我,我和你一起去找虞夫子。”
軒轅謹說完,把小糖寶手裡的宣紙,拿了過去。
小糖寶自然不會拒絕。
有小哥哥幫着忽悠,定然事半功倍。
兩個人直接去了書院。
虞芝蘭正在他的房間裡,侍弄窗台上的那盆“韭菜”。
見到軒轅謹和小糖寶,抱來了一摞上好的宣紙,和一匣子上好的徽墨,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不錯,兩個小家夥,倒是有些孝心。
要知道,這種上等的宣紙和徽墨,是不容易買到的。
殊不知,軒轅謹和小糖寶對他的孝心,可不止這些——
“運去海外?”虞芝蘭詫異了一瞬。
“嗯嗯!”小糖寶重重的點頭,認認真真的說道:“師父,您在書畫上的造詣如此高,畫的如此好,必須要讓海外那些黃頭發,藍眼睛的怪人,也對您的畫作頂禮膜拜!”
虞芝蘭,“……”
有必要嗎?
那些又不是大燕的子民……
不過,好像……也不錯……
小糖寶立刻發現了虞芝蘭瞬間的心動。
于是,再接再厲,彩虹屁不要錢似的往虞芝蘭身上砸。
同時,也不忘表達自己的孝心。
“師父!這個機會難得,是我好不容易給您争取來的,您一定不能錯過!”小糖寶瞪着一雙大眼睛,一臉嚴肅的說道。
虞芝蘭,“……”
看着小徒弟這副表情,感覺自己若是錯過了,就錯過了幾十個億似的。
小糖寶繼續道:“原本我三哥,不想帶字畫過去的,畢竟容易受潮,稍一不慎,就全毀了,可是——”
小糖寶語氣一轉:“我想要天下人,都知道師父您的名字!都知道我們大燕王朝,有一個狀元老爺虞芝蘭,不僅文采斐然,更畫的一手好丹青,可謂是妙筆生花、一支筆揮舞的出神入化……”
軒轅謹低頭,右手虛虛握拳,放到了唇邊,忍住了笑意。
一支筆揮舞的出神入化?
好像是在說武林高手似的……
小糖寶給了軒轅謹一個眼風。
小哥哥,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偷笑。
小糖寶心裡腹诽,言辭卻愈發的慷慨激昂了。
“師父,您畫的這麼好,我一定讓您的畫作,名揚海外!讓天下間,不管長着啥顔色的頭發的人,都對您的畫作,贊不絕口……”
“師父,我為您驕傲,我為您自豪!您是光您是電,您是皚皚白雪中的一株紅梅,您是萬千蒼郁中的一抹翠竹……”
“咳咳!”軒轅謹幹咳兩聲。
小糖寶一頓。
好吧,她一激動,沒刹住車,秃噜的有點兒過了哈。
小糖寶語氣一轉,一揮小拳頭。
“師父,我要讓您的名字,流傳寰宇,我讓您的畫作,百世流芳,傳承萬萬年!”
小糖寶總結發言,一頓彩虹屁,拍的是意氣風發,鬥志昂揚!
自己小臉也是紅彤彤的,眼睛裡神采奕奕。
虞芝蘭,“……”
忽然之間,激情澎湃,兇口湧上萬丈豪情!
誰不想流芳百世?
誰不想自己的作品,流傳萬萬年?
更何況——
“虞夫子,海外亦有許多擅長作畫之人,您的畫作代表的是大燕的顔面,是我泱泱大國,人才濟濟的風采!”軒轅謹認真的說道。
一副賦予給了虞芝蘭曆史使命的樣子。
虞芝蘭,“……”
熱皿沸騰!最後一個根弦徹底崩斷!
虞芝蘭“啪!”的一拍桌子。
“好!”
整個人的情緒,都被調動了起來。
“我這些日子,會抓緊時間作畫。”虞芝蘭心情激蕩的說道:“等你三哥出海之時……算了,你們還是先把這些拿走,裝裱起來……”
虞芝蘭說着,打開書櫥,露出了裡面的一卷卷字畫。
這些,可都是他多年的心皿之作。
小糖寶和軒轅謹,面面相觑。
一不小心,忽悠的太成功,師父把家底抖摟出來了。
不過,看到最上面的一幅畫裡畫的東西,小糖寶微微訝異了一瞬。
——百鳥朝鳳!
金鳳、仙鶴、五彩的神鳥……
圍繞着一個眉眼精緻,面容嬌憨的小姑娘,盤旋鳴叫。
小糖寶,“……”
這個小姑娘,好面熟呀。
“師父,您送給皇帝叔叔的那一幅,不是叫君臨天下嗎?”小糖寶幽幽的說道。
她記得清清楚楚,下面站着的那個人,是一身明黃龍袍,背着手,微微擡頭望天,一副睥睨姿态的皇上。
“哦,那幅是我按照皇上的意思,臆想出來的,這幅是當時真實的景象。”虞芝蘭理直氣壯的說道。
小糖寶,“……”
果真是不當着皇上,師父您又有了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