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苗四面色一僵,狠狠瞪了馬順一眼,這才回頭笑道:“哈哈,王縣令才是過獎了,我金錢幫,不過小門小戶,在整個京城,連號都排不上,又怎麼可能使人聞之變色?”
面上笑著,手心卻已經攥著一把冷汗。
金錢幫正如日中天,這個時候被衙門盯上,可不是什麼好事。
“呵呵,苗四爺這就說錯了,正所謂,風起於青萍之末,英雄出於草莽之中,小門小戶,也未嘗沒有壯大的可能,不是嗎?”
聽了王安的話,苗四連連點頭稱是:“是是,王縣令說得好,那就借縣令吉言了。”
“還有,縣令叫我苗四就好,苗四爺這個稱呼,在下可當不起。”
“呵呵,既然如此,那本縣可是就依你了。”
王安立刻打蛇隨棍上,讓苗四的臉頰抽了抽,隻見他呵呵笑道:
“苗四啊,既然你我能再次遇見,這就是緣分,有句話,本縣必須提醒你。”
“哦?還請王縣令賜教。”苗四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那你可就聽到好了,咳咳。”王安咳嗽兩聲,“所謂千裡之行始於足下,再大的勢力,也是從小一點一滴,積累長大的。”
“就好比一株幼苗,在還沒長成大樹之前,還是少出來和別人爭奪陽光雨露,容易夭折,知道嗎?”
苗四知道王安這是在敲打自己,心頭窩火,卻還不敢發作。
隻能憋著火氣,躬身行禮道謝:“多謝王縣令指點,在下,受教了。”
隨後直起身來,發洩似地厲喝一聲:“馬順,你們還不滾過來,給王縣令磕頭認錯!”
“幫主......”
馬順一臉苦逼,有些不太情願。
他好歹也是一個副幫主。
手下人跪也就罷了,連他也要下跪,豈不是丟了金錢幫的臉?
“狗日的,還杵著幹什麼,把縣令惹火了,統統抓進大牢,你們就如願了!”
苗四無處發洩,隻能逮著馬順一頓狂噴,臉色陰沉的厲害。
馬順被罵的狗皿淋頭,再不敢有絲毫遲疑,帶著之前的手下,烏壓壓跪下一大片。
一邊砰砰磕頭,一邊奉承求饒。
眼看時機差不多了,苗四這才又對王安笑道:“王縣令,今天是我們不對,改日,在下必定親自到衙門請罪,你看是不是......”
他看了眼跪地的手下,希望王安可以高擡貴手。
“行了,起來吧,沒事的話趕緊滾,本縣還有事,不想有人在這裡礙眼。”
王安才懶得和這些小嘍啰一般見識,揮了揮手,示意苗四帶人離開。
“多謝王縣令,多謝。”
苗四如釋重負,等馬順等人起來,立刻沉下臉來:“都跟我走,離開這裡!”
“可是,幫主,你不是說要在這裡弄幾個位置,方便監視......”
馬順說到一半,驀然被一串猛烈的咳嗽打斷,這才發現自己失言,嚇得連忙閉嘴。
隻見苗四咳完以後,用吃人的目光瞪著他,破口大罵:“草泥馬,老子看你這副幫主是不準備幹了,給老子滾!再敢多說一句,老子饒不了你!”
可惜,為時已晚,透過馬順的話,王安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