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蘿被她雷的嘴角直抽抽,“你要求真高,不過眼下就有合适的,你覺我是龍璟如何?比蕭寒美,比蕭寒酷,比蕭寒冷,好像也比蕭寒個子高,至于錢财嘛,相信永安城的金庫,你也有所耳聞,假如你能搞定龍璟,再把龍璟帶到蕭寒跟前,嘿嘿,場面一定
蘇蘭眨巴着眼睛,片刻之後,撲進沈月蘿懷裡,抽噎着道:“那你一定得給我找美男,要比蕭寒美的,比蕭寒酷的,比蕭寒冷的,比蕭寒個子高,還要比蕭寒有錢,我要讓他悔不當初!”
沈月蘿擱下,摸摸她的頭,“可憐的娃,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既然良人有心神女,而你這棵路邊椰子樹,還是安安靜靜曬你的太陽吧!天涯何處無男人,區區一個蕭寒……而已,趕明姐姐有錢了,給你辦個相親大賽,網絡五湖四海的帥哥,任你挑,任你選,蕭神馬的,讓他見鬼去吧!”
本是誇人的話,可是從蘇蘭嘴裡說出來,聲音越來越小,跟她的底氣成正比。
“當然是親眼所見,要不然我能相信嗎?他随身帶着人家的畫像呢,你知道那人是誰嗎?呵呵,說出來你都不信,是皇上的三公主,南楚國的三公主,金枝玉葉,天之嬌女,南楚第一美人,第一才女……”
沈月蘿塗改畫紙的動作一停,詫異的看向她,“你說蕭寒心裡有人?是他告訴你的,還是你親眼所見?”
一提起蕭寒,蘇蘭哪還有心思追究其他的事,又是歎氣又是惆怅,“月蘿,我跟你說,蕭寒心裡有人了,我本來就沒希望,現在可好,一丁點的希望都沒了,我雖然很喜歡他,但還沒到甘願做小的地步,嗯!不做小,哪怕剃了頭當尼姑,也不做小!”
“沒什麼,随便畫個小人,玩玩而已,你怎麼回來了,蕭寒呢?又放走了?”
沈月蘿驚了下,趕緊搶了回來,定睛一看,那畫紙上,竟然真的多出幾個小人,隻不過她畫功忒差,要是有誰看出她畫的是誰,那就見鬼了。
“我又不是鬼,哪能一點聲都沒有,是你走神啦,給我瞧瞧你畫的是什麼,”蘇蘭手賊快,還不快沈月蘿同意呢,一把就将畫紙搶了去,“咦?你這畫的是什麼,像個人,還蒙着面,不過太醜了,有點不倫不類!”
“你怎麼走路都沒聲!”
沈月蘿想的正入神,被她這麼一拍,魂都差點沒了。
“哎!想什麼呢!”蘇蘭跟個鬼似的,突然從後面冒出來,拍了下她的肩膀。
手裡的,竟有些不聽使喚。
可是寫着寫着,眼前又閃過白天在縣衙大堂裡發生的幕。
高端的東西,她也設計不出來,隻有設計些實用的,價錢又不高。
她提,按着自己的想法,結合永安城百姓的習慣,設計衣服跟鞋子。
傍晚的時候,沈月蘿獨自坐在院子裡,小桌上擺着新買的墨紙硯。
他覺得自己沒看錯,跟着世子這麼些年,他還是頭一次見世子臉紅,不擔心才怪,萬一是身體生病了怎麼辦?
“知道了,”小春納悶的撓撓頭。
“爺說你看錯,就是看錯,去通知秦玉風跟齊文煜,晚上在醉月喝酒,”龍璟面不改色。
“不會啊,就是紅了,好紅喲,該不會受了什麼内傷?難道是沈姑娘打的?”
龍璟伸手若有所思的摸了下自己的臉,斜他一眼,“你看錯了!”
“爺,您……您臉紅了?”小春縮着脖子,有些不确定的問。
那張惹人垂涎欲滴的臉蛋,染上一層绯色的紅光,像此時此刻的晚霞,絢麗而氤氲。
一進來,就世子殿下安靜的站在正中央。
小春一直蹲在門口,瞧見沈月蘿跑了,猶豫了下,這才挪進公堂。
直到沈月蘿的腳步聲消失在身後,龍世子才慢慢的轉身,看向她消失的方向。
于是啥也服不上詢問,扭頭就跑了。
罵完了,猛然感覺氣氛不對勁。
沈月蘿倒是沒啥感覺,吐了兩下口水,“呸呸!真惡心,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取笑我!”
龍世子這才深吸一口氣,忽然轉身背對沈月蘿,右手握拳,擋在嘴間,低着頭,像是在避開沈月蘿。
直到沈月蘿覺得咬夠了,将木納呆滞的他推開。
做不了任何反應,也就不存在推開她。
龍璟木納的眨了眨眼睛,好半天保持一個姿勢沒動。
但是她刻意的避開了,人家初吻還在,才不要便宜了這厮。
當然,那張略帶粉色的薄唇,好像也能咬。
誰讓他的鼻子最高,距離又剛剛好,最容易咬到。
别問她為什麼非咬鼻子,沒有‘非’這個因素。
龍璟臉上的笑容,她看着隻覺得刺眼,所以腦子一熱,她突然撲上去,狠狠的咬在他堅挺的鼻子上。
她是個很有暴發力的人,憤怒累積到一定程度,就會砰的一聲爆發。
沈月蘿看清他眼裡的戲谑之色,心生怒氣,怒氣又變成了膽氣。
對!沈月蘿身上的一切一切,在他看來,都是恰到好處,什麼都是剛剛好,多一分會讓他生厭,少一分也讓他生厭。
像染了一層淡淡的胭脂色,不多不少,薄厚均勻,一切都是那麼恰到好處。
女子害羞的模樣,龍璟見過不少,卻沒有一個女人害羞的臉紅,會如此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