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蘿心裡更沉重了,抓着蘇蘭,叮囑道:“你守在這裡,保護我娘,如果有陌生人潛進來,什
可是小景沒有回窩,而是站在她面前,仰着頭,用一雙屬于獸類的幽暗眼珠子盯着她。
看見它回來,沈月蘿松了口氣,希望是她多慮了。
這時,小景又從窗子悄無聲息的潛了回來。
兩人乘着黑夜,摩挲着穿着衣服,頭發随便綁了個馬尾。
蘇蘭本來想罵她來着,但是聽她語氣不對,畢竟也是習武之人,立刻感到事情的嚴重性,也不埋怨了,一聲不吭的爬起穿衣。
“噓,情況不對,快穿好衣服起來,小心點,别驚動我娘!”
“唔唔!”蘇蘭被胳膊上劇痛驚的睜大眼睛,卻因為嘴巴被捂,叫不出來,隻能憤恨的瞪着罪魁禍首。
眨了幾下眼睛,聽着外間的動靜,她一手捂着蘇蘭的嘴,一手狠掐她的胳膊。
沈月蘿原本睡的正香,在小景跳出窗子之後,她突然坐起身,雙眼空洞的瞪着蚊帳。
小景猛的從窩裡擡頭,警惕的看向漆黑的窗外。
一條狗叫,就會帶動另一條,一唱一喝,像是在對話。
遠處林中,偶爾有不知鳥,怪叫一聲,驚動村裡的狗,對着黑暗汪汪的叫喚。
阿吉五人,輪流換班,一人守在祠堂角落,一人守在曲家院外的樹上。
今晚有些悶熱,村民睡的都不安穩。
夜深人靜,廣陽村安靜極了。
那些人想要她的命,可沒那麼簡單,再說,他的暗衛……
瞧她今天下午在公堂對周鬥金痛下狠手,便知,什麼是最毒婦人心。
沈月蘿那個臭丫頭,可不是什麼軟柿子,狠起來,手段不輸于她。
還有一點,他沒明說。
因為他做事,不需向秦玉風等人解釋。
“你錯了,她很早就已牽扯其中,我現在是救她,而不是害她,至于她的危機……”後面的話,龍璟沒有說下去。
這也是秦玉風極力反對他跟沈月蘿定親的原因,他總覺得龍璟的世界,不适合沈月蘿。
“原來南皇對你,已到了片刻無法容忍的地步,南皇的暗衛非同一般,他們肯定已經得知元朔跟沈月蘿的存在,”說到這裡,秦玉風更擔心了,“如今你将沈月蘿牽扯進來,讓她陷入重重危機之中,她不是你,沒有強大的後盾,你讓她如何應對?”
龍璟輕抿着唇,搖着手中的酒杯,“不是不見,而是時機不對,皇朝派下來的暗衛,已經潛入永安,若不是我早有準備,沒讓他們逮到,隻怕現在來的就不是暗衛這麼簡單。”
秦玉風不解道:“你為何不見元朔?”
蕭寒面色凝重,“元朔的部分人在廣陽村,那天夜裡,元朔也出現了,但是他行蹤極為謹慎,追蹤不到其他人的下落。”
龍璟坐直了些,“沒有,派出去的人,差不多已将永安翻出來,還是沒有戎族殘寇的下落。”
閑事談的差不多,蕭寒開始說正事,“龍璟,你是否查到他們落腳何處?”
原來這厮,一直都沒變,那變的又是什麼呢?
還是這句,記得當初,他們第一次談論到沈月蘿,這家夥也是這般口氣,這般神态。
龍璟從下而上,掃了一眼,最後定格在秦玉風的眼睛,“配?你從哪看出她配了,庸脂俗粉,俗不可耐!”
他将畫卷往龍璟身邊遞去,好讓他看的更清楚,“如何,第一美人,配你應該夠了,隻要你亮出廬山真面目,三公主定然投懷而至!”
秦玉風展開畫卷,從龍璟坐着的位置,也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你有病,我不過是為了堵蘇蘭的嘴,”蕭寒冷着的俊臉,寫滿了不耐。
“沒錯,就是号稱南楚第一美人的三公主,”齊文煜将畫卷遞給秦玉風,“不過,蕭公子,你随身帶着我羽妹妹的畫像,莫不是暗戀于她,白天夜裡都在肖想她吧?”
“羽妹妹?”
齊文煜展開畫卷,一張美人撫琴圖赫然立在畫上,“嚯,原來是羽妹妹。”
蕭寒擱下酒杯,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扔給他,“自己看!”
“什麼點子?”齊文煜湊上來問。
蕭寒重重的放下酒杯,眸中帶着怒意,“你要是被那丫頭粘一天,你也得發瘋,還好我聰明,想出了個點子,否則現在還無法脫身呢!”
秦玉風不再糾結他的問題,轉頭看向蕭寒,“你又怎麼了?說好了一個月,這才幾天,便堅持不下去了?”
既然他不放手,那便是有了不放手的理由,至于這個理由是什麼,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相識這麼多年,龍璟是怎樣的人,他太清楚。
“我明白了,你丫,就是嘴硬,”秦玉風笑出了聲。
“想套我話?那我隻能告訴你,想法沒有,定親勢在必行,一切都得按照既定的路走下去。”
秦玉風問道:“如果沒有定親這回事,她的事,便跟你無關了,龍璟,你緊抓着不放手,該不會是有别的想法?”
“我的事,她的事,好像都跟你無關,秦玉風,擺正自己的位置,”龍璟眸光很沉。别看平時他總是毒舌,那些話,大多是開玩笑。像今天這樣的狠話,他還第一次說。
對面,龍璟跟秦玉風的對峙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