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且看着
沈月蘿頭痛的撫額,感覺沒法溝通,她選擇溜之大吉。
“是不是璟兒那小子又毒舌,說話損你了?丫頭你放心,萬事有娘給你做主,臭小子,真以為老娘治不了他,反了他還,”在未來媳婦面前,再怎麼着,她也得擺出點樣子來。這不,一順口,連娘都叫上了。
一聽他們不定親了,孫芸變臉比翻書還快,立即怒了,但這怒,不是對沈月蘿的。
她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随着孫芸笑容越發燦爛,感覺越加強烈。
她隻是來侯府送個貨,怎麼感覺,像是自動送上門的一樣。
萬隻草泥馬從頭頂奔騰而過。
“不是吧,什麼聘禮,我跟龍璟八字不合,正在商談親事作罷呢,”沈月蘿打了個寒顫。
“咋沒關系,聘禮我都備好了,下午就給你們送去,放心,我是送到廣陽村,交到你母親手裡,絕不讓周秀蘭那女人沾到半點好處,”孫芸賊兮兮的沖她眨眼睛。
她說的極小聲,還很沒底氣。跟孫芸的磅礴大嗓門比起來,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沈月蘿被她熱情的語氣,弄的一陣錯愕,想抽回手,卻抽不回來,“那個……您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推倒是意外,我也沒想把他拿下,他怎麼樣,跟我也沒關系。”
那樣的女子,娶回來,純屬擺設。
要不就是整日的争風吃醋,互相攀比。
她不喜歡嬌柔做作的大家閨秀,除了繡花,就是撲蝶。
她老了,撐不起龐大的永安王府,以後這擔子就得落在世子妃身上。
要模樣有模樣,有性格有性格。
孫芸看着沈月蘿,是越看越滿意。
最後幾個字,刺激到孫芸的神經,她刷的止了眼淚,目光炯炯的盯着沈月蘿,“丫頭,你可千萬不能跑啊,能跟璟兒對着吵架,還能把他推倒的人,這世上也隻有你了,他那人就是個紙老虎,你隻管放手大膽的跟他幹,立争盡快将他拿下,你放心,有我在,盡不讓你吃虧!”
小春無奈的上前,死扯硬拽的,才将孫芸拉回來,“您别激動啊,有話好好說,可别把沈姑娘吓跑了。”
沈月蘿被她哭的一頭霧水,使勁推了下,竟沒能推開。
“丫頭,委屈你了,”孫芸看見她,别提多激動了,一把将沈月蘿抱住,老淚縱橫,哭的那叫一個凄慘。
看見孫芸,想到她在自己家時,跟曲氏的友好,怒氣消了些。
小春領着孫芸火急火燎的趕來,正迎上一臉陰沉的沈月蘿往外走。
黑衣人沒将她的威脅放在心上,盯着她走出禦蘭院,便又消失了。
她的威脅一點份量都沒有,也是,雞蛋碰石頭,自不量力。
沈月蘿回頭,看這人的裝扮,猜測剛才就是他扔的自己,一時間怒火中燒,“離開!你以為我想待在這個破地方呢!龍璟,明天本姑娘一定準時前來,你最好别再出什麼幺蛾子,否則咱倆沒完!還有你,不曉得什麼是禮貌嗎?本姑娘又不是貨物,下次你再敢扔我,後果自負!”
身後一陣冷風,一個黑影飄然到她身後,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姑娘請離開!”
“龍璟,有本事你别把門關上,有種你出來,咱倆單挑,呀,還敢插門,”她将火氣全發在門上,狠狠踢了兩下,那門卻紋絲不動。
要不是她退的快,這會鼻子就得成扁的了。
砰的一聲,那兩扇木門在她面前合上。
“呼呼,疼死了,你個混蛋,想摔死我嗎?”沈月蘿怒了,爬起來就要沖進去。
重重的這麼一摔,絕不是一般的疼。
地闆啊!還是抛物線啊!
就在沈月蘿陷在美的幻想中,正欲伸手摸一摸世上最美的黑水晶是何種手感時,忽然身子一輕,如一道優美的抛物線般,被人丢了出去,摔在門廊的地闆上。
活了兩世,見過那麼多美男子,她還是生平頭一次看見這麼美的眼睛。
深邃得像是能勾人魂魄,精湛得如世上最美的黑水晶,隻一眼,便可叫人心神蕩漾,迷的無法自拔。
離的近了,她才發現,龍璟的眼睛真好看。
沈月蘿咕嘟咽下口水,眼睛大大的睜着,雙手還撐在龍璟的兇膛上。
可是龍璟的禦龍院裡,卻是烏去蓋頂,下什麼都不稀奇了。
外面鳥兒喳喳叫,陽光燦爛,風兒徐徐,一派祥和晴朗的景像。
捂着嘴,撒開蹄子,瘋了似的往外跑了,讓龍璟想阻止都來不及。
小春狠狠的抽了口冷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于是乎,她華麗麗的将龍璟壓倒了,還好死不死的坐在龍璟的腰上。
沈月蘿也懵,本來以為他會躲,哪知這人居然不躲,加上兩人距離較近,她這麼一撲,龍璟這麼一倒。
至于龍璟為什麼沒躲開,這中間因素是很多的,總結一句話:大意加意外。
在沈月蘿反應過來之後,她已經将龍璟撲倒了。
人家說反應慢了半拍,便是如此。
因為氣急了嘛,腦子不受控制,手腳也會失去控制。
一個人氣急了,就會幹點糊塗事。
“混蛋!”
沈月蘿瞪着他,瞪着瞪着,眼圈都氣紅了,她這輩子最讨厭的就是威脅,最恨的也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