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招之後,沈月蘿精準的扣住他手腕上的命脈,死死的掐住,令他動彈不得,稍稍用勁,他便疼的嗷嗷直叫喚。
“服了沒?”她問。
“嗷嗷,疼!疼!”劉大寶沒求饒,抱着手腕,眼淚都快被疼出來了。
沈月蘿哼了聲,反手一擰,将劉大寶雙手反剪在身後,再一腳踹在他腿窩處,令他跪在地上,而她從後面,高高擰起他的手腕。
擰到極緻,劉大寶快疼暈了,隻感覺骨頭都快斷了。
這一招反剪手,也算沈月蘿的獨門獨創,劉大寶幾次三番的輸在這一招上,可即便輸的再多,他也沒想到如何化解。
“服了沒?”月蘿再問。
“我……我……”劉大寶結結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話。
二丫哪裡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頓時傻眼了,撲過來想拉開沈月蘿,“你快放手,再擰下去,我哥手就要斷了,放開啊!”
在她靠近時,沈月蘿擡腳便踹,她擡的高,踹的位置也高,照着二丫的兇口踹過去的。
看着二丫捂着兇口倒在地上,沈月蘿居高臨下的瞪着她,警告道:“你就是個攪屎棍,今日你哥之所以落到這步田地,完全是你攢動的結果,劉大寶,你看清楚了沒,你這個妹妹,很多時候,說的話,做的事,根本就是在害你,拜托你以後多長點腦子,别受她蠱惑,盡幹些沒品德沒人性的蠢事,聽見沒有!”
她突然踢了二丫,讓所有人吓了一跳。她雙手微微擡高,劉大寶再次慘叫如殺豬。
“到底服沒服?你若再不認慫,我便拆了你的骨頭,”沈月蘿不耐煩的吼道。
劉大寶面朝黃土,眼睛死死的瞪着距他臉三寸的地面,他是拉不下臉,跟沈月蘿求饒,好漢不吃眼前虧。
趙山河幾人站在一邊看了好一會熱鬧了,也沒說出手幫助他。
“服,我服了還不行嗎?”劉大寶恨恨的道。
沈月蘿松開手,揚唇一笑,“早說不就得了。”
她一松手,劉大寶腿發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沈月蘿沒再理他,而是看着三毛跟趙山河,“你們倆個呢,是服,還是要繼續被我揍,嗯?”
她捏着拳頭,關節被捏的咯吱作響,分明就是威脅的意思。
趙山河已經傻到說不出話了,打死他也沒想到,這個沈月蘿竟然能輕而易舉的制服劉大寶。
他們幾人當中,劉大寶最能打,也最會打。
連他都慫了,其他人怎麼辦?
三毛腦筋轉的快,也沒啥大骨氣,一見沈月蘿嚣張的模樣,也知她不好惹,立馬也跟着認了慫,“服了,我們服你還不行嗎?現在能不能解開藤條?”
沈月蘿瞄一眼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的二丫,斷然拒絕,“現在還不行,你們是嘴服,心不服,跟着我走吧,辦成了今天的事,往後你們才有資格做我的跟班。”
說着,她朝劉大寶勾勾手指頭。
劉大寶嘴角狠狠的一抽,他怎麼看沈月蘿這動作,像召喚小狗小貓似的,“你要辦事,跟我們有什麼關系,沈月蘿,你别得寸進尺!”
沈月蘿冷笑,“進尺?我不光要進尺,我還要進丈呢!”
她突然逼近劉大寶,在他尚未來得及反應之迹,人就被她拖着走了。
沈月蘿不光拖走了劉大寶,還拽上綁着藤條的三毛跟趙山河。
二丫火了,咆哮道:“沈月蘿,你發什麼瘋,綁着我哥哥要去哪?”
可惜,她的咆哮,根本無人理會。
張菊花心裡急的跟貓抓狗撓似的,恨不得跳上去也罵幾句。
可是在見識到沈月蘿的功夫後,她那點恨不得,最終隻化為腹诽,狠狠的腹诽。
“你這是……”周勝在經過沈月蘿身邊時,嘴巴張了張,想問她究竟要幹什麼,可是話到嘴邊,他也同樣不敢再問。
沈月蘿遞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随後便拖着劉大寶等人往村口的方向去了。
趙山泉拍了下周勝的肩膀,“别看了,月蘿不會把他們幾人怎麼樣的,我到曲嬸家看看。”
弟弟犯下的錯,他這個做大哥的,理當替他擔下後果。
看沈月蘿氣成這樣,想必曲文君受傷不輕。
周勝想了想,道:“我不放心他們幾個人,你先到曲嬸家去,晚些時候我也去瞧瞧。”
二丫惱怒的看着他們幾個人,接連跑沒影了,氣的直跺腳,“該死的沈月蘿,你下回别犯在我手裡,否則我定要你好看!”
張菊花瞧見所有人都走了,她走到二丫身邊,轉着眼珠子問她,“嗳,二丫頭,你們上午真去曲文君家裡鬧了?”
“是又怎麼樣,跟你有啥關系。”二丫不喜歡張菊花,沒好氣的說完,轉身便回家了。
張菊花看着周勝往村口跑去的方向,又看了看趙山泉跑着去曲家的方向,琢磨了片刻,也跟着趙山泉後面,摸着往曲家的方向走去。
另一邊,沈月蘿拖着劉大寶三人,走到村口時,她忽然停下了,轉頭看着他們三個,“你們誰家有毛驢,咱們要進永安城,靠兩條腿走,太慢了,誰家有毛驢,速速報上名來!”
她問過一遍,那三人互相看了看,誰也沒有第一時間答話。
沈月蘿嘿嘿一笑,抽出腰後别的柴刀,拿在手裡晃了晃,“先說有獎,後說的,隻能跟在車子後面跑,想好了沒有?”
“我知道,”三毛迫不及待的舉手,“周勝家有毛驢,跑的可快了。”
周勝這時正遠遠的跑過來,正聽見三毛的話,于是很自覺的舉手,“我家有,我這就回去牽毛驢,月蘿,你等着。”
最後幾個字還沒說完,周勝轉身便往家跑了。
趙山河嗤笑道:“瞧他多殷勤,巴結着讨好你,真是夠沒種的,打架的時候靠後站,現在倒是敢出頭了。”
劉大寶吐了口唾沫,諷刺道:“他就一孬貨,膽子小的跟耗子似的,叫你們别搭理他,你們兩個非不聽,帶出去丢死個人。”
趙山河不服氣的争辯道:“那是我們帶的嗎?是他自己死皮賴臉,非纏着我們,三毛,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