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說話說的太投入,全然忽略了自個兒身處何種境地。
沈月蘿突然擡腳,賞了他們三個,一人一個後臀踢,“說夠了沒有,别忘了你們現在是誰的人,劉大寶,願賭服輸,你要承認你不是個男人,那這賭注便可以作罷,但你要是個男人,可千萬别做那不認賬的慫貨。”
不等劉大寶開口,她又接着說上了,“還有你們兩個,給你們兩條路,一是心甘情願做我的跟班,二是被我打服了之後,不得不做我的跟班,怎樣,這個選擇不錯吧?”
劉大寶三人嘴角狠狠的,齊刷刷的抽搐了下。
這也叫選擇嗎?
“沈月蘿,你……你怎麼突然就會武功了,力氣還那麼大,這也太不對勁了,再說,我們幾個都是男娃,咋能做你的跟班,這不可能,絕對不行。”趙山河動了動被她踹疼的屁股,一個勁的搖頭。
要是被人知道,他們幾個做了沈月蘿的跟班,肯定會活活的笑死。
三毛很聰明的沒有開口,俗話說,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如果連趙山河跟劉大寶都不是沈月蘿的對手,那他就更不可能了。
劉大寶也有這個疑問,這個沈月蘿變化也太大了,簡直是天翻地覆的變化。
但是他跟沈月蘿有賭注在前,做她的跟班已成事實,所以這個時候,少說話比多說話來的重要。
沈月蘿本來對趙山河就很不待見,他推了曲文君,害的她膝蓋傷勢加重,她沒有打斷趙山河的膝蓋,就已經是仁慈了,他居然還敢反抗。
瞧見周勝還沒來,她突然揪着趙山河的衣領,拖着他就往跑邊的小河溝邊走。
“沈月蘿,你幹什麼?你……你要淹死我……”
趙山河話音剛一落下,頭發就被沈月蘿扯住,力氣大的出奇,将他的頭往水裡按。
這種天氣,水并不涼,河水也很清澈。
但是對于突然被按住腦袋的趙山河來說,簡直要了老命。
“啊!”
按了會,在他的掙紮下,沈月蘿又将他提了起來。
結果趙山河還沒喘三口氣,腦袋又被摁住了,這回按的可深了。
劉大寶跟三毛都看傻眼了,什麼情況,沈月蘿這是要謀殺嗎?
其實對于沈月蘿來說,謀殺都是輕的,隻要一想到趙山河跟劉大寶幾人,在她家院子裡耀武揚威,對母親說那些諷刺嘲笑的話,她恨不得扒了他們幾人的皮。
更别說,曲文君腿上的傷。
她心裡跟明鏡似的,周秀蘭的賬,她遲早要算。
至于現在,她得從劉大寶幾人身上讨點利息。
再者,還有很重要的一點。
她雖然不喜拉幫結派,不喜歡打架鬥毆。
可此時的情形,已容不得她在家當個乖乖女。
定親的事,迫在眉睫,就算她可以帶着曲文君逃走。這中間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準備,收服劉大寶幾人,收的他們心服口服,對她的計劃,有益無害。
當然,收服他們幾個,還有其他的因素。
比如對付沈奎,還有周秀蘭那個毒婦,要想報這個仇,她一個人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多了他們幾個,多些消息來源。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才能在瞬息萬變之中,立于不敗之地。
孤身一人的勢力太弱,她需要讓自己變的強大。
在沈月蘿第三次壓下趙山河腦袋時,他終于求饒了。
“大……大姐,我錯了,我真錯了,您饒了我吧,我再不敢了,”趙山河求饒求的很沒有骨氣,完全是丢了臉面,要不是現在不方便,他一定跪下了。
沈月蘿停了按下去的動作,似乎不怎麼相信,“你真的知錯了?真的不敢跟我犟嘴了?真的打心底認我這個老大?”
“真的,真的,我說的都是真,您息怒!”
“你們這是幹什麼?”周勝趕着驢車,從岸上經過。
沈月蘿繼續拖着趙山河水岸,冷冷的撇他一眼,“不關你的事!劉大寶,三毛,你倆傻站着幹什麼,我得進城抓藥,别忘了,是你們推傷了我娘,她的傷,有一半都是你們幾個的責任,所以,别他媽的跟我廢話!”
她兇起來,小模樣真挺滲人,看的劉大寶幾人,齊刷刷縮起了脖子。趙山河更是不自由主的顫抖了下,純粹是條件反射。
周勝從在前面趕車,沈月蘿帶押着劉大寶幾人就坐在後面。
到永安城門口是,沈月蘿望了眼橋下護城河的河水,想到昨晚找到曲文君的情景,水眸危險的眯起,隐約的殺氣閃過。
趙山河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又是條件反射。
雖然他水性好,可是沈月蘿毫無預警的将他按在手裡,讓他嘗到了瀕臨死亡的滋味,那樣的感覺,實在太恐怖。
劉大寶幾人眼神也有些發憷,他跟三毛目光同時像沈月蘿看去。
他倆絞盡腦汁也想不通,怎麼就栽在沈月蘿的手上了。以前他們有多讨厭沈月蘿,現在就有多提防她。
怕,是有那麼一些些,主要是這丫頭腦子轉的太快,出手就更快了,快的他們來不及做出反應。但是還沒到懼怕的地步,隻是他們幾人都有預感,離懼怕也不遠了。
進了城,沈月蘿對永安城并不熟悉,便問他們幾個人,最近的藥鋪在哪。
周勝搶在其他人之前回了她,“永安城藥鋪很多,離城門最近的一家,叫同濟藥堂,他家草藥價錢公道,從鄉下來看病的人,都從那兒買藥。”
沈月蘿點頭,“嗯,就去那家。”
她定了地方,引路的任務,自然還是周勝的。
同濟藥堂位于城南一條不算繁華的路段,街道很寬闊,驢車可以自由行走,兩旁的店鋪有些年頭,街道的路面鋪着年代久遠的青石闆,闆車走在上面,颠的厲害。
時辰不早了,沈月蘿也沒打算今兒動手,先來踩點,所以這會得趕緊去抓藥,再乘着城門未關,早些出城回家。
劉大寶餓的前臉貼後背,眼見沈月蘿跳下馬車,要進藥鋪,他忍了忍,還是開口說道:“那個,我去買幾個包子,你抓完藥,我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