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很快,轉眼之間,又是十餘天過去,随着北伐戰争的開啟,濟甯城周邊一直是戰争不斷,炮火連天,北伐軍節節勝利,在短短幾天的時間,便攻破了金鄉等地,直魯聯軍大敗,北伐大軍直逼濟甯。
葉春雷在這段時間裡的日子也不好過,整天擔心着家裡的爺爺奶奶,但是因為孫叔的一封信,徹底讓葉春雷放下心來,之後等待的就是每天子時傳來的那痛心裂肺的慘叫之聲。
這段時間,蔡師在此地更是傳授了葉春雷一套實戰比較強的拳法,更是連續幾日來到四海春茶樓指點葉春雷,這讓葉春雷受寵若驚,當然除了因為孫劉二老之外,也證明了葉春雷的武學資質也是屬于上乘的,值得培養,之後便因為精武會的事情,便返回了SH戰争直逼濟甯城,邊防團以及孫傳芳部,紛紛在濟甯城内抓壯丁,已補兵員,此刻城内亂成了一鍋粥,唯獨四海春茶樓一片安靜,甚至有不少人在此避難。
葉春雷獨自在後院練習着拳術,一旁坐着劉老。
一遍拳法打完,葉春雷此刻已是滿身的汗水,走到劉老面前端起旁邊的茶杯道:“師父,孫師父已經走了幾天了,離五月還有些許的日子,您老看,俺也時不時該啟程去濟南了。”
劉老笑了笑道:“可以,等過了這幾天吧,不太平。”
葉春雷笑了笑,趕緊去給劉老捶背道:“那RB人有那麼厲害嗎,這些時日,不停地聽說有練武之人被RB人挑釁,這些RB人現在也太嚣張了吧,都是張大帥給他們漲了氣焰。”
劉老笑道:“RB人的刀法還是比較獨特的,雖然有老祖宗的技法在裡面,但是他們已經融會貫通成屬于自己民族的刀法,不可小觑,以前你不是也吃過他們的虧嗎?”
葉春雷笑了笑道:“不過,俺就是看不過他們,要是他們現在敢來,俺敢保證,打的他們滿地找牙。”
劉老呵呵一笑,站起身來,緩緩的向房間走去,此刻看着劉老的背影,葉春雷忽然感覺有點失落,那蒼老的背影,比自己家爺爺還要滄桑,趕緊上前扶着劉老,一步步走着。
槍炮聲不斷,整個濟甯城此刻已經是亂成了一鍋粥,不時地見有人搬着東西駕着馬車之類的向北方離去,一些達官貴人更是開着獨有的小轎車拉着喇叭直沖向北方。
這一刻的濟甯城,亂的一塌糊塗。
唯獨四海春茶樓此刻一片寂靜,靜靜的坐落在太白酒樓的旁邊,顯得格外的對稱。
整個四海春茶樓隻有五人,靜靜的坐在院子裡聊着天,看着天,聽着響。
“你們的夢想是什麼?”
劉老開了口,那充滿希望的雙眼看着天空就像是看着未來一樣,充滿了激情,隻是那飽經風霜的身子已經不再具有拼搏的機會。
“我的夢想是開一個大大的酒樓,賺一大堆的錢,然後娶個媳婦,生個大胖小子,然後讓他跟着劉老掌櫃的學武,俺沒又那本事就交給俺兒子,那總可以了吧,總讓春雷哥欺負也不是個事是吧,至少平平安安的吧。”
宋小三一向是心直口快,他的理想就是那麼簡單,沒有太大的競争,隻是為了謀上一條生路。
劉老看了一眼宋小三道:“你小子,年齡這麼小操心的事不少,不過也好,過個本分人的生活,不用經曆那麼多的是是非非,也是好的,你了,鹿羽?”
鹿羽,便是葉春雷剛從羊山回來的時候見到的那人,也是宋小三的搭檔。
“我的夢想就是用自己的實力,打出屬于自己的一片天,我要讓衆人看着我,為我歡呼,讓衆人聽着我的事迹,為我自豪,讓衆人每當想起我的時候,為我燃燒。”
劉老聽了鹿羽的話,不由得看了一眼鹿羽随後笑了笑道:“小子,心志不小,但是做起來,卻非那麼簡單,想當年,俺參加義和團,不一樣充滿了雄心,可是,最後呢,也罷,小羽啊,一步步來,不要太好高骛遠,這樣不好。”
鹿羽笑了笑道:“劉老掌櫃的,你放心,是你在我困苦的時候收留了我,給了我一份工作,也給了一絲希望,更給了我學武的機會,我定會好好練習,來報答老掌櫃的對我的恩情。”
劉老笑着摸了摸鹿羽的頭,然後笑道:“你這孩子,心性太大總之沒有什麼好處,穩紮穩打,方能循序漸進,一口吃成個大胖子,此道不能取,真不行的話,就借鑒一下小三的,退而求其次,然後再謀其他。”
鹿羽點了點頭道:“鹿羽記住了!”
衆人說完就隻剩下了葉春雷,此刻的葉春雷看着衆人望向自己的目光,然後笑着道:“俺的夢想啊,簡單的很,就是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
宋小三聽了之後豎起大拇指道:“春雷哥,好,有你的,不過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葉春雷聽了宋小三的話,立馬給了一個白眼道:“讓你沒事多看些書就不看,看你以後怎麼管理你的大酒店,怎麼算賬,怎麼娶媳婦。”
宋小三嘿嘿一笑道:“我的春雷哥也,我不就是向讓你早點報上侄子嗎?”
葉春雷無奈的笑了一聲踹了宋小三一腳道:“犯我華夏者,意思就是指凡是侵犯我們中華民族的人,而雖遠必誅,意思就更簡單了。”
宋小三一臉明悟的道:“意思也就是說隻要有人敢欺負我們中華民族的外族,不管他娘的有多遠,我們都要去把他給滅了對吧。”
葉春雷點了點頭,誰知宋小三忽然又道:“那為什麼,東北,有RB關東軍,青島有海軍陸戰隊呢?”
鹿羽笑了笑道:“你真笨,那是他們想要強大,隻不過中國軍隊式微罷了,奈何不了而已。”
事實就是如此,東北張家需要RB科學技術軍事上的支持,而青島同樣也有類似的需求,在軍隊實力上更是一點都不能比。
“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劉老念叨了一句,然後把又道:“想當年俺拿起大刀砍向洋鬼子的那一刻,是多麼的激動,那一刀包含了太多的意思。”
葉春雷看着沉迷在其中的劉老,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看着眼前的老者心裡默默的念叨着:
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