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冬夜飄雪已凋零”的再次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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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李修文的酒樓開業的時間。
酒樓的名字,取得也很有逼格――四海樓。
寓意是在我這裡,你能夠吃到全國各地的美味佳肴。
一大早,鋪天蓋地的廣告攻勢就展開了。
京城的街道上,無數的馬車、驢車和牛車上,都挂着巨幅的廣告标語,上書九個大字――天下美味,盡在四海樓!
下方則是一行小字,寫的是四海樓的詳細地址和開業時間。
這幾日裡,滿京城的風月場所、煙花柳巷,都在傳唱着四海樓的廣告小曲。很多京城的風流雅士,早就聽說這家酒樓了。
原先,李修文是打算仿照一首流行歌曲,讓人傳唱的。
不成想,他當着楊雨璇等人的面,唱出這首所謂的“鄉間小曲”後,立馬就被否決了。原因隻有一個――太吓人。
這時期的人,聽着後世流行的歌曲,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無奈之下,李修文去了翰林院,找位“大儒”來為酒樓寫詞。
要說翰林院的官兒們,那是十分清貴的。将來換個皇帝,他們就是托孤大臣,自然會有些清高。
不過,朱由檢如今年紀輕輕的,他們不知道要熬上多少年,才能等到太子即位了。隻有李修文知道,他們想多了。
不過人總有開竅兒的,在官場待上幾年,總能學會些“為官之道”的。
李修文不走科舉正途?
那又如何,人家如今可是權勢顯赫,此時不巴結更待何時?
李修文從翰林院出來時,手裡捧着好幾首詞。反正隻是個噱頭,都拿去讓人傳唱吧。
在這大明朝,能想出這種廣告方法的,隻此一家别無分店。
在浩浩蕩蕩的推廣之下,四海樓開業當天熱鬧無比。李修文還特地請來了舞獅的,在門口進行表演。
此刻,四海樓的門外圍滿了許多的百姓,人群中更是有不少的達官貴人。李修文的消費群體定位很明确,面向中高層消費者。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聚集來看熱鬧的人太多,逼得官府都派人來維持秩序了。李修文也從南鎮調來了許多錦衣衛,穿着便裝混雜在人群中,防止出現什麼突發事件。董小宛等人也都換上了男裝,過來參加開業儀式。
李修文經過了解,發現這年代當官的都在做生意,隻是不親自出面罷了。誰家的生意,各自都心裡有數,也沒必要藏着掖着的。
四海樓樓高五層,經過裝飾後顯得十分雅緻。李修文從外面看去,已經頗有些五星級大酒店的感覺。邊上還有兩座大樓,此時還沒完工。
這是李修文刻意為之。一個是分開開業,能多宣傳幾次,每宣傳一次,就能帶動先前的産業。再一個,賭坊這個行業實在是不宜大肆宣傳。雖說朝廷現在管控這塊不嚴,低調些卻是沒錯的。
董小宛作為大掌櫃的,開業的儀式,自然是由她來出面比較合适了。
“噼噼啪啪――”
在一陣喧嚣的鞭炮聲中,董小宛拉下了那塊大紅的綢布,露出刻有“四海樓”字樣的牌匾。這幾個字,自然是出自李修文的手筆。
“啪啪啪――”
人群中,掌聲雷動。捧場看熱鬧這種事情,可是我泱泱大國老百姓的本能。
人們總會喜歡圖個新鮮,第一天開業,四層樓的席位明顯是不夠的。第五層樓,接待的可就是頂級的貴賓了,因此不對外開放。
這是個好現象,越是搶手的東西,才越發顯得珍貴。
這叫饑餓營銷。
這年頭,有錢有地位的人就喜歡顯擺。對他們來說,吃什麼已經不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身份的不同。隻有區别對待,才能給他們帶來高人一等的感覺。
四海樓目前經營八大菜系:川菜、魯菜、粵菜、蘇菜,浙菜、閩菜、湘菜和徽菜。
這八大菜系真正得到發展,應該是在清朝。李修文才不管那麼多,提前就将這些菜系弄了出來。
特别是川菜,川菜以辣味聞名天下。此時辣椒剛剛傳進來,很多人還不懂這個東西。李修文提前讓人買了些回來,教會川菜的廚子怎麼去用這個調味。
可能開始時,客人會有些吃不慣辣味,以後慢慢就會好了。時間能證明一切,可以用上教育消費的方法,引導他們吃辣椒。
從李修文口中蹦出這些詞彙時,把董小宛等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她們都在想:“難怪李家能在開封做出那麼大的生意,這李家父子和他妹妹,三人都很有些經商手段呢!”
一樓二樓隻有大廳,面向普通大衆,有錢就行。一樓大廳的中間,搭有一個很大的戲台子,請來戲班子專門表演用的。
因為明朝戶籍的關系,這時期在公衆場合表演戲曲的,都是男人。女人表演的地方是勾欄之地,且必須得入禮部教坊司的樂籍才行。
若是在酒樓裡,用上女子來演戲的話,就成了“半掩門”的私營妓館了。這是屬于違反大明律的,不單是經營者,消費者來消費也算犯法。
吃個飯也是犯罪,誰還敢來呀?
三樓四樓,則是分隔出許多的雅間,專為達官貴人提供的。大廳的中間是空的,在上邊雅間的窗口向下看去,還能看到樓下的表演呢。
當然,雅間的花費絕對不會少。
五樓的雅間,就真正是面向權貴階層的了。皇親國戚,開國勳臣,朝堂大員,這些人才是真正的大戶。
盡管這樓很大,今天的五樓還是滿人了。正四品以下的官員,頭天根本就訂不到位子。
李修文一身便裝,領着衆人在四樓的雅間裡坐下。自己開的酒樓,還是要親自過來嘗嘗的。打開窗口往下看去,場面好不熱鬧。他回過頭來笑道:“比我預期的還要紅火,這回發大了!”
這類似土财主的話語,使得在場衆人都忍不住捂着嘴,“咕咕”地低聲笑了起來。
與這裡熱鬧的氣氛不同的是,此刻在溫體仁的書房裡,卻是十分安靜的。
溫體仁坐在書案後方,蹙着眉頭正在思索着什麼。
半晌後,他擡起頭對面前的管事吩咐道:“你去傳個話,讓江西道的馮禦史攔下那十車貨。我倒要看看......”
溫體仁說到這裡,聽到外邊一陣細微的腳步聲,擡起頭來喝道:“甚麼人?!!”
“笃笃笃――”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随後有人禀報道:“老爺,小的給您送茶來了。”
“進來。”溫體仁沉聲道。
一名小厮推開房門,奉上了茶水。
溫體仁蹙眉道:“怎麼是你送茶水來了?”
小厮哈着腰答道:“回老爺,秀兒方才突然肚子痛,小的恰好路過,才替她把茶水送過來的。”
丫鬟秀兒,在月事期間時常會肚子痛,溫體仁也是知曉的。他點頭道:“你下去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