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真卿心裡這個别扭啊,他說道:“效果是這樣的,可是你這用心也太那個了吧?”
李二寶笑道:“我是小人,可是我是個真小人,利人利己的事情,幹嘛不做?比起那些僞君子,專門做損人利己的事情,強得多了。”
李慧娘美滋滋地說道:“還是我家二寶會算計。”
李白呲呲牙,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說歸說,大家還是決定按照李二寶的意見辦。他們派李彪等人深入周邊縣城,大量采購藥材。
第二天,皇宮,長生殿。
李隆基坐在楊貴妃的床前,親手端着藥碗,用一隻銀湯勺盛上湯藥,用嘴吹了一會兒,感覺溫度差不多了,才喂給楊貴妃。
楊貴妃喝完了藥,說道:“三郎,辛苦你了,妾現在感覺好多了。”
高力士說道:“恭喜娘娘,恭喜陛下,娘娘的病真是好多了,您的臉色看上去已經和平時一樣紅潤了。”
李隆基十分欣慰,說道:“力士,此次太醫院診治及時,效果很好,貴妃能夠這麼快康複,太醫院功不可沒。傳旨,重賞有關人員。”
高力士說道:“遵旨。”
楊貴妃說道:“三郎,妾想起來走走。”
李隆基小心地扶她坐起來,高力士幫助她穿上鞋後,李隆基扶着楊貴妃來到了院子裡。
楊貴妃走到一叢牡丹的前面,伸手扶着一根花枝,将一朵剛剛開放的花兒,放在瓊鼻前面輕輕嗅嗅,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李隆基站在她的側面,望着那張白皙圓潤的美麗臉龐,欣賞、疼愛的感覺油然而生。他伸手摘下一朵嬌嫩的花朵,插在楊貴妃的雲鬓邊上,輕輕吟道:“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楊貴妃說道:“三郎,李白的詩的意境真的好美啊。”
李隆基望着眼前絕美的嬌顔,歎道:“這首詩是李白8年前寫的,當時的情景,現在想來曆曆在目。玉環,你比起那個時候,更加風采迷人了。”
此時,不遠處一個小太監向這裡張望了一會兒,急匆匆地離開了。
不久,這個小太監就出現在東宮總管李輔國的面前。他說道:“李總管,貴妃娘娘身體已經大好了,陛下現在正在陪着娘娘在花園裡賞花呢。”
李輔國賞給了小太監一顆金豆子,打發走了他。然後來到了李亨的書房。
“殿下,貴妃娘娘已經康複了。”李輔國說道。
李亨問道:“消息确實嗎?”
李輔國說道:“确實。陛下現在正在陪着貴妃娘娘,在花園裡賞花呢。”
李亨點點頭說道:“幸虧沒有聽那個李二寶的,太醫診斷的就是寒熱病,貴妃娘娘這麼快就痊愈了,什麼瘟疫會大規模爆發純屬子虛烏有。”
李輔國說道;“就是,一個青樓小厮的話,怎麼能夠相信呢。”
李亨說道:“輔國,你去把豫兒和卉兒叫來。”
“是,殿下。”李輔國應聲出去了。
不久,李豫和李澄卉進來了。
李亨說道:“豫兒、卉兒,貴妃娘娘的寒熱病已經好了。那個什麼李二寶純粹是胡說八道,根本就不會發生什麼瘟疫。”
李豫和李澄卉面面相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片刻之後,李豫說道:“是,阿爹。”
李澄卉沒有吭氣,她心裡仍然是相信李二寶的。
妙音坊。
接連兩天,妙音坊關門謝客,所有人都加入了配制中成藥的工作。整個妙音坊一時成為了一座制藥廠。
李慧娘出了這麼多錢,眼開着黃燦燦的金條變成了亂七八糟的藥材,她的心裡别提有多郁悶了。
第三天。
大傻的父親來找李二寶,他問道:“二寶,你說的那個瘟疫,怎麼到現在也沒有出現。我這都好幾天沒有賣肉了,損失可不少啊。你說的這個事情,有準沒準?不行的話,我們這就回去了。”
李二寶好說歹說,才安撫住了大傻的父親,他答應再等最後兩天,到時候必須回去了。
接着,安燕兒來了,她也問道:“二寶,怎麼回事兒?你說的那個瘟疫,怎麼沒有動靜呢?我兄長他們都有意見了,買藥可花了不少錢,好幾天也沒有去訓練馬球了。
你不知道,為了支持你,我可是費了不少口舌,還落下了不少的埋怨。”
李二寶哄了她好一會兒,她都說自己阻止不了安慶林等人的外出。
李二寶說道:“燕兒,你再信我一回,再堅持兩天,行嗎?”
安燕兒說道:“我是相信你的,可是我兄長他們不相信啊。”
李二寶牙一咬,決心拆下自己的一根肋條骨。于是,他說道:“來,燕兒,你跟我來。”
安燕兒跟着他上了樓,來到他的房間門口。李二寶說道:“你在這兒等我一下。”說着他自己先進去了。
過了一會兒,李二寶說道:“進來吧。”
對于李二寶的卧室,安燕兒有些好奇,進去後四處張望。隻見他的房間裡,也沒有什麼特别的,裡面收拾的很利落,幹幹淨淨的。這不是李二寶的功勞,每天起床後,都有人替他收拾的。
李二寶對安燕兒說道:“來,你坐下,我送給你一件寶物。”
安燕兒坐在他的床邊,李二寶搬過椅子,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黑麻布包,放在床上,一層層打開。裡面出現了一個白色布包,又一層層打開。
安燕兒好奇地盯着布包,想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
白布包又一層層打開,結果裡面是一個紅綢子布包。安燕兒脖子伸得老長,有些發酸了,也有些不耐煩了。她說道:“你搞什麼鬼?”
正在這時,紅綢子布包打開了,裡面露出了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玻璃球子。
安燕兒的表情這裡就不在再描述了,反正她嘴角的口水就表明了她的震驚。盡管她已經見過了各種珠寶,仍然為這顆胡珠而激動,她說道:“送給我的?”
“當然。不過,我有個條件,你要設法阻止你們的人兩天内不要出門。”李二寶說道。
“三天。”安燕兒毫不猶豫地說道,一雙玉手已經将那顆胡珠抓在了手裡。
胡珠的價值,現在李二寶十分清楚。李二寶不得已大出皿,拆下了自己的一根肋骨,打發走了安燕兒,才松了一口氣。
正在這時,李慧娘派人叫他過去。
一進門,就看到李慧娘、李白和顔真卿都面色不善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