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抓人
“是王濤!”看清來人的面孔,趙奇低喝道。
這王濤賣相不錯,長得一表人才,隻是他的所作所為但是令人反感。
孫管事進去屋内,自然是見到了張載三人,對着王濤耳語了幾句,迅速退到一旁。
王濤掃了一眼酒肆的環境,然後視線從幾人身上略過,最後停留在柳氏身上的,眼神馬上一變,色眯眯地說道:“大娘子,随吾去王府享受榮華富貴,不比着破酒肆逍遙自在。”
被王濤的眼神掃過,柳氏感覺身體湧出一陣寒意,不自覺的往趙掌櫃的懷裡靠了靠。
王濤見到柳氏的動作,眼神一冷,看着趙奇不屑的說道:“賤民,把你的妻子讓給吾,我保你以後榮華富貴。”
王濤的話使得屋内的所有人怒目而視,如此明目張膽的欺男霸女,簡直比土匪還可惡。
張載用力一拍身前的桌子,大喝一聲:“夠了!”
桌上酒杯被巨大的力量震得歪倒在桌上,酒杯裡的酒也撒了一桌。
屋内瞬間靜了下來,王濤被張載的大喝聲吓了一跳,皺着眉頭看向張載等人。
“你們在其他地方怎麼做,我管不着,但是,要在某眼前胡作非為,就休怪某不客氣了。”張載鐵青着臉,對着王濤等人呵斥道。
之前王濤被柳氏美色所迷,即便是孫管事告訴他,這三人本事不小,但他沒放在心上,不過對方看到自己帶着十幾個人,還敢出頭,不是本領高強,便是有些來頭。
張載三人所穿的皆是上等布料做成的衣物,王濤看了個清楚,這種衣服一般人是不會穿的,而且張載等人談吐不凡,說不定是哪個世家大族的子弟。
他雖然纨绔,但卻不是傻子。
“你是何人?”王濤出于謹慎,還是問道。
張載眼眸微眯:“太原張家張載。”
太原各大世家中并沒有什麼張家,想來是一小家族罷了。
王濤正在驚疑不定間,旁邊的孫管事忍不住了,譏諷道:“你以為你是誰啊,整個并州就沒聽說過有哪個張家大族,惹怒了王家,你的家人也保不了你。”
“就是,惹了咱們王家,小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哈哈哈……”
一旁被薛仁貴二人打過的家丁,見己方人多勢衆,也沒有了顧及,開始跟着起哄。
王濤雖然感覺不妥,但是想到這是在陰館,王家就是這裡的土皇帝,也就沒阻止孫管事,再說,他本來就想給三人一個教訓,也省的别人小瞧了自己,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
王濤手一揮,瞬間進來十幾個打手,将五人圍在角落。
王濤得意一笑,說道:“幾位還是束手就擒吧,把柳氏留下,然後離開,還能少受點皮肉之苦。”
然後又看了看柳氏,對身邊的人說道:“去兩個人,把柳氏拉來。”
趙奇聽到後,立馬把柳氏護在身後,直接與兩個打手糾纏起來。
這些打手顯然受過訓練,三兩下,趙奇就已經挨了些拳腳,隻能躲避二人的攻勢。
“去救人!”眼看趙奇隻能被動挨打,張載立刻讓一旁的薛仁貴二人去幫忙,早已經忍無可忍的二人,掄着拳頭就加入戰圈。
“乒乒乓乓!”
薛仁貴和張遼放不開手腳,而且這地方空間太小,限制了兩人騰挪的空間,還要分心照顧張載三人,一時與這群打手打了個旗鼓相當。
漸漸地,二人開始壓制這群打手,有兩人已經被打的站不起來。
圈外的王濤急了,在這樣下去,自己帶的人就要全軍覆沒了。
“讓開,讓開。”
酒肆外,突然一陣粗暴的呼喝聲響起,緊接着走進來一隊郡兵,為首的正是送張載等人前往太守府的王威。
王威看到王濤後,眉頭微微一皺,低聲說了句晦氣,然後詢問事情的經過。
王濤看到王威到來,眼睛一亮,對着王威命令道:“王威,來的正好,就别問了,快吧他們給吾抓起來,送進大牢。”
王威聽到王濤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也沒回答他的話,而是看着場中的薛仁貴二人。
看着被包圍的薛仁貴和張遼的身影,由于這群打手的遮擋,王威并沒有看真切二人的樣貌,隐隐覺得二人有些眼熟,但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明顯不是陰館城中人,而且兩人武藝不凡,自己遠遠比不上他們。
看着被二人護着的三人,王威心中一突,這酒肆他也來過,趙奇和他夫人柳氏,他是認識的,關鍵是他們旁邊的公子,這可是雁門新任的太守,午間,他可是親自帶他到的太守府的。
恰好此時張載也在看着他,對着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王威,你還站着幹嘛,趕緊把這幾人抓起來啊!”一旁的王濤不耐煩了,開始催促。
王偉眼中的幸災樂禍一閃而逝,然後親自動手,将圍攻薛仁貴二人的一個打手打倒,然後說道:“把這群人扣押。”
他率領的一隊郡兵先是一愣,然後看到王威又打到了一個打手,确認自己沒聽錯命令,然後便一擁而上,一陣拳打腳踢,可憐這群打手,還沒明白為什麼,就全部被人放倒。
一旁的王濤見狀,氣急敗壞,他與王威都是當代家主的兒子,自己是家主的原配所生,王威不過是一個小妾的兒子,平時他沒少仗着身份命令王威做事,哪怕是王威從軍後勝任一都伯,他也沒把王威放在眼裡,怒聲說道:“王威,你幹什麼,吾讓你把他們五人拿下,你怎麼對吾的人動手?”
王威不理會王濤的質問,而是走向現在一旁的張載。
王濤也不是傻子,也發現情況似乎脫離了自己的掌控,能讓王威不理會自己的話,這張載身份可能非比尋常,對着身邊僅剩的孫管事暗中使了個眼色。
一旁的孫管事會意後,悄悄地立刻離開,不知前往哪裡搬救兵去了。
終于,在一群人的疑惑中王威終于叫出了張載的身份:“卑職王威,拜見張太守。”
這下,一群人都傻眼了,王濤更是冷汗直冒,盡管他已經盡量高估張載的身份,可是沒想到他竟是一方太守。
被王威叫破了身份,張載也不在隐藏,站出來說道:“王都伯,先将這一幹人等收押,明日交由本太守親自審問。”
王威心中大感暢快,總算是出了多年來的一口惡氣,大聲應喏,然後将王濤等人押解出去。
問及趙奇,他說要把酒肆賣掉,然後離開陰館,去太原投親。
此事就此告一段落,幾人在酒肆門口分手後,張載對二人神秘一笑,說要去軍營,二人聽後一愣,帶着疑惑,随張載前往軍營。
過了一刻鐘,孫管事才帶着王府的管家姗姗來遲。
見到酒肆中空無一人,屋内一片狼藉,後來問了路人才知道,原來是新太守把人帶走了,兩人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趕回府中,向家主禀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