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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回這是指控

帶着玄奘去取經 宅不煩 2522 2024-01-31 01:11

  金池瞬間猶豫了,同項恭一樣,他也時時刻刻在戒備,戒備着這個神出鬼沒的大唐特使。

  既然敢提出賭約,他一定是或多或少對佛法有些理解的,甚至是精通,畢竟在通關文牒上,大唐皇帝給出的介紹中,對這個使團的定位是佛法交流學習。

  不能小觑啊!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賭于貧僧看來,一樣是空!”金池小心翼翼地回答,說完,為自己頗為精彩的應約笑了笑。

  項恭聽了撇撇嘴,故意漏出失望的神色,金池看了,立刻志得意滿,還想在戒律上做文章,太天真了。

  項恭搖了搖頭,故作欽佩狀,說道:“金池大國師果然厲害,在下佩服,看來這次約賭,在下輸定啦!唉……”

  項恭的話,讓金池有些得意,李道力搖了搖頭,捂着臉輕聲道:“項兄弟你這又是何必呢?”

  項恭卻恍若未聞,苦着臉說道:“貴國約賭,沒有約定賭注的習慣吧?”

  “哎喲……”李道力失聲驚叫,卻立刻捂住了嘴,他可真是服了項恭了,明知道是輸,對面都沒提什麼賭注,你卻送上門去,這不是嫌自己輸得不夠徹底麼?

  果然,金池笑到:“自然有,所謂小賭怡情,金池雖化外人,願為項特使助興!”

  金池也沒想到,要有耳聞大唐人士都講究什麼仁義,沒想到世上還真有這樣的傻子。

  項恭看金池的目光中充滿了得意和輕蔑,聽金池一應下,立刻嘴角一扯笑道:“我赢了想要大師的錦斓袈裟!”

  金池見項恭竟然一改之前的頹喪,換上了一副自信的模樣,心裡一緊,難道他還有什麼必殺技?或者說剛剛他都是在故意示弱?

  不對,這個項恭心思深沉,一定是發現他取勝的希望渺茫,所以想在偏門上做手腳,以迷惑自己,讓自己心亂,他就有機可乘了!

  看金池神色變了又變,項恭緊張極了,百寶囊任務能不能完成,就看金池答不答應用錦斓袈裟做賭注了。

  終于,笑聲戛然而止,金池神色一定說道:“項特使用心良苦,考較金池修為,金池佩服,色不異空空不異色,酒肉賭都是空了,更何況一領袈裟?就這麼說定了!”

  金池意味深長的一笑,自以為穩操勝券,這樣的心性修為,還有什麼人可相比?

  沒想到,項恭立刻笑道:“好,這是我的賭注!”

  項恭說着将百寶囊拿了出來,對着衆人擺了一擺,金池看了變色道:“這……”

  百寶囊黃乎乎灰撲撲的樣子,實在不怎麼起眼,不僅是金池,由不得金池不有些遲疑,這赢了也沒啥好處啊,一個破袋子而已。

  “這樣似乎有些不妥吧,錦斓袈裟乃初代觀音大士親手縫制,有清心甯神之功效,多年來代代相傳,實為我靈山一派不可多得的寶物啊!”金池遲疑說道。

  項恭就笑了,金池在原著中,就是一副貪愛袈裟的德行,在現在這個世界裡,金池更是高居國師之位,身處的環境也是貴氣昭昭,自然也鐵定是看不起這個破錦囊。

  “我這個,就是個錦囊!”

  沒了,項恭對百寶囊的描述,就隻有這麼一句話,金池頓時淩亂了,這……

  這是明目張膽的坑啊!

  拿着一個破錦囊,來對賭自己的錦斓袈裟,這怎麼看怎麼不公平麼!

  等等,莫非,他是明知道輸了,所以才找了這麼個破錦囊充數?呵,大唐特使如此吝啬,真是贻笑大方!

  如此也罷,隻要赢了就行,至于個破錦囊,要不要都無所謂!

  “行,金池奉陪到底!”金池想通了,立刻答應。

  項恭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還需要兩個公證人,你我雙方各選一人,然後将賭注交對方的公證人保管可好?”

  金池一愣,項恭卻不給他機會,立刻說道:“陛下自然時貴國最好的公證人,我方麼,玄奘法師當得此任。”

  說完,看了看金池,詭笑着将百寶囊送到了屈支國王手中,意味深長地說道:“陛下,在下的寶貝可就交托給您了!”

  說着,還拍了屈支國王的手背三下,屈支國王立刻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意會道:“嗯,如此甚好!”

  項恭也不耽擱,立刻轉身做了個請的姿勢,笑着說道:“金池大國師,您的袈裟……請吧!”

  金池頓時怒了:“你的隻是個破錦囊,交出去自然痛快,我的袈裟可是初代觀音大士的遺寶,豈能輕易交給他人……”

  金池一頓急頭白臉,說道此處,忽然頓住,自己都愣了!

  “哈哈……于我看來,錦囊就是袈裟,袈裟就是錦囊,無非都是些身外之物,敢問金池大國師,袈裟又有什麼交不得的呢?”項恭趁熱打鐵,立刻大笑逼問。

  金池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已經知道自己落了下風,可是,就此認輸可不是金池的個性,這個項恭狡猾無比,真讓人氣的七竅生煙。

  可他這番話卻正應了金池方才所謂“色不異空空不異色”之說,金池沒有半句話能夠反駁,一旦反駁,之前他借此說搪塞自己喝酒吃肉的根本,就已經站不住腳了。

  如此兩難之境,讓金池一時間竟然方寸大亂,隻能嘀咕道:“可我那是初代觀音大士的……”

  不說還好,項恭可不怕他狡辯,越是狡辯,就說明了金池越執着。

  “金池大國師,在下見到您,真是大開眼界,正如大國師所說,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啊!

  正所謂色不異空空不異色,小和尚玄奘與大國師辯法,于輸赢結果不盈于心,大國師勝玄奘負,于玄奘來看皆是空,故而玄奘并不争辯。

  釋門戒律,本是為求清心,減少弟子罪孽,自然深和佛法所言之因果循環,這也是大乘佛法和小乘佛法的區别。

  小乘講求修持自心,大乘講求普度衆生,從因果到功德,大乘都更在小乘之上,玄奘此行也正為的是求取大乘佛法真經三藏。

  故此,除取經外,玄奘再無執着,這也是為了弘揚大乘佛法,玄奘犧牲自我的大無畏精神,那您呢?

  您又在執着什麼?您又可曾聽過破執一說?”

  項恭一句句的逼問,讓金池啞口無言,他能說什麼?

  金池咬牙切齒的瞪着項恭,沒想到被這麼個名不見經傳的俗人,在佛法上将自己給壓了下去。

  項恭這已經不光是辯法約賭那麼簡單了,這根本就是指控,對金池為人和做法的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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