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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回黑風的家

帶着玄奘去取經 宅不煩 2670 2024-01-31 01:11

  “師祖……”小和尚有點兒尴尬,真的打不開,想破壞掉都難,撕都撕不爛啊!

  金池半信半疑,眼角一挑,沒等他說話,另一個小和尚,就接過了錦囊的另一端,變換着角度,配合着剛剛那小和尚,各種撕扯。

  然而……

  還是沒用!

  金池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來了,顫抖着手,就朝錦囊夠了過去。

  可惜……

  項恭大步踏出,兜手将錦囊一撈,拿回手裡,聳了聳肩,“破玩意,非要我親自動手嗎?”

  說完,嘴唇翕動,裝模作樣地好像在念動什麼咒語,順手一拉,錦囊……

  打開了!

  “哇!”一片驚叫聲,包括和項恭朝夕相處的西遊團隊成員們,是的,連他們都還不知道項恭竟然有這等寶物。

  金池原本急匆匆想将錦囊據為己有,可看到項恭輕描淡寫就把錦囊打開之後,腳步立刻停了下來,臉上表情不停地變換着。

  終于,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老手一拍,立刻換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

  “哎呀,列位上賓,貧僧老眼昏花,沖撞了各位,實在是怕有人冒充天朝高賢,壞了各位上賓的名聲,這才唐突了各位,請各位見諒啊!”

  金池變臉之快,讓所有人都厭惡至極,“哼,狗眼看人低!”

  小白龍最是記恨,當然忘不了初到觀音禅院時,受到的侮辱,毫不掩飾地咒罵了一句。

  這怎麼行,可别壞我好事啊!項恭心裡一震,人身攻擊,可是不好的,金池那麼自視甚高,能忍麼?

  能!

  隻聽金池讪笑一聲,道:“哎呀,施主,昨日多有得罪,萬望施主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金池年邁啊!”

  聽了這話,項恭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被人罵成狗了都,金池竟然還能忍得住,這心性修為,實在高啊!

  小白龍聽了金池的話一愣,嘟嘟囔囔罵了句“不知廉恥”,便不再理他。

  但是在金池谄笑連連,項恭明顯地感覺到,金池已經動心了,而且對錦囊一定志在必得!

  接下來,就得趕快弄到他的袈裟了,然後還給袈裟命定的主人玄奘,順便完成秘色瓷茶具的訴求任務,這發家緻富的第一步,就算邁出去了。

  然後徐圖主線任務三中更難的後半部分,嗯,就是這麼完美。

  金池似乎看到了項恭的笑容,趁熱打鐵道:“各位天朝上賓,不如來我禅院挂單,這位玄奘施主也好方便些,不知……”

  “你不是說禅院正在修繕,沒有禅房嗎?”寅将軍虎頭虎腦地來了一句。

  項恭眼睛一閉,诶喲喂,金池随口一說你也信,這麼直接了當地拆穿人家,多不厚道?

  想着,項恭竟替金池辯護道:“觀音禅院,靈山派聖地,當然人來人往,禅房緊張,沒準兒就這麼一天,走了一大批來訪信徒,禅房騰出來了也說不定啊,是不是,金池長老?”

  無語了,項恭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兒小壞,給人台階下就好好給被,還這麼陰陽怪氣地幹啥?壞透了!

  金池臉色卻半點兒尴尬都欠奉,隻連連點頭道:“施主聰慧,貧僧佩服,佩服……”

  項恭狂笑,金池說道:“那各位,就請入住吧?貧僧着弟子為各位天朝上賓引路?”

  說着,就回頭示意弟子們出來兩人,要帶項恭等人去禅房,可惜,項恭的目的可不止是住住你個破禅院的禅房而已。

  “哎呀,昨日與黑風兄弟有約在先,你看是不是讓他們兄弟倆,也跟着在下……”項恭故意留了半句。

  “來呀,帶黑熊施主接上黑風施主去後園挑選禅房,要和天朝上賓們在一起的!”金池咬牙切齒,卻又無奈說道。

  項恭心裡樂壞了,金池觊觎百寶囊,誰都看得出來,可是項恭竟然還拿和黑風交易當理由,救出了黑熊不說,還讓黑風和黑熊一起住下,還要安排在項恭禅房附近。

  不得不佩服金池這個老東西,實在是老謀深算、滴水不漏,裝出來的樣子,好像根本不是為了這個錦囊似的。

  黑風滿臉的不敢相信,項恭拍了下他的肩膀,他才回神。

  “上賓……”黑風有點兒激動。

  “無需多言,快去看看你弟弟怎麼樣了吧!”項恭安慰道。

  黑風用力地點了點頭,然後随寺僧去接弟弟,項恭等人也随寺僧前往後園挑選禅房,臨到轉角,項恭回頭看了一眼。

  隻見金池身邊一個年紀稍長的寺僧,正伏在金池耳邊私語,金池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看到項恭回頭,立刻滿臉堆笑。

  項恭嘴角一斜,消失在轉角處。

  住進了觀音禅院的禅房,項恭等人立刻樂開了花,環境好了許多不說,關鍵是一人一間禅房,還用了頓豐盛的晚餐,竟然全是葷的,玄奘隻好撇嘴啃幹糧。

  擺設自不必說,都是上等器具,睡的更不用提,全是極品綢緞面兒的大厚棉被,輕飄飄軟綿綿的,一個字,爽!

  大家聚到了項恭的禅房,這是最大最舒服最奢華的一間,各個興高采烈,唯有玄奘輕聲歎息,項恭知道他在想什麼。

  “小和尚,修行之人,是不會在乎這些的,你也着相了!”項恭柔聲說道。

  玄奘一愣,驚訝地看了看項恭,雙手合十道:“施主慧根深種,我弟子受教了。”

  于是臉色如常,微笑閉目誦經。

  玄奘是釋懷了,可惜項恭還有煩惱,如果沒料錯的話,一會兒黑風兄弟倆,就要來這兒道謝了吧,沒準兒金池也會來拜訪。

  正想着,忽然禅房門響,項恭端坐心道,會是誰呢?黑風兄弟?還是金池?

  “誰啊?”項恭深呼吸後,出聲問道。

  是黑風兄弟,項恭有點兒失望,金池還真沉得住氣。

  淩虛子看項恭的眼神有點兒複雜,項恭感受得到,也終于敢正視淩虛子的那張臉了。

  昨晚沒看清,心裡一時也不能接受這樣的一張臉,所以都沒敢多看,如今仔細端詳,項恭倒抽了一口冷氣。

  猙獰也許更适合形容一種心理,扭曲或許更适合形容一種狀态,而這種心理和狀态,就被生生凝固在淩虛子的臉上了。

  明顯凹進去的臉頰上,鑲嵌着無數顆碩大黝黑的斑點,很像是炭粒融進了皮膚裡,再也取不出來那種。

  喉嚨也不止是燒啞了那麼簡單,從脖頸表面上,就能看出喉嚨的肌肉,似乎是蜷縮成了一團,恐怖的疤痕,讓人心如針紮,到底他曾經經曆過什麼樣的痛苦?

  “你太沖動了!”項恭歎了口氣,定了定神說道。

  淩虛子似乎對昨夜黑風為了項恭而那樣羞辱他還耿耿于懷,撇過臉去,臉上一道長長的傷疤,變得通紅,偶爾抽動,看來還是有點兒不服氣。

  項恭搖頭,真是頭倔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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