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隻是無聊而已。”李道尊聳肩笑道。
聽了他的話,項恭心頭一陣不舒服,這種人很危險。
作為穿越者,項恭很明白擁有金手指,會讓自己比這裡的原住民有很大的優勢。
這種優勢就算再不起眼,也能幫主穿越者做出很多很多驚動整個世界的事情來。
李道尊很明顯也是穿越者而且比自己早到這裡很久。
他能在這裡短時間内幾乎掌控了整個天庭派,甚至差點狙擊了大唐的統一之路,足以說明他的金手指異常強大。
至少比自己現在所擁有的強大。
再仔細想下去,項恭更是汗毛倒豎,如果這一切,都是因為李道尊無聊,所以玩出來點新花樣逗自己樂呵,那……
“我知道你和我一樣,擁有别人都沒有的優勢,但是,那不是随意踐踏他人的理由,更别說你隻是因為無聊了!”項恭沉聲說道。
“哈哈,有意思,你是這裡唯一一個敢這麼和我說話的人,知道會有什麼下場麼?”
“什麼下場……”項恭說着,見李道尊漏出些微得意的神情,才話鋒一轉繼續道:“都無所謂,趕快放人,不然别怪我不客氣!”
“呵,有意思,有意思……哈哈……”李道尊這才笑得眉飛色舞,仿佛得到了一件世界上最有趣的玩具。
“放人沒問題,就當我可憐你!”李道尊依然是那副萬事不盈于心的表情。
項恭心裡有點兒淩亂,李道尊就像個瘋子一樣,誰也猜不透他到底想些什麼。
“嗯,你不會無緣無故放人的,我知道,說吧,什麼條件?”項恭試探問道。
出乎項恭意料的是,李道尊竟然苦苦思索了半天,仿佛遇到了一個曠世難題,提條件有這麼難麼?
“你難倒我了,我還真不知道自己想要你答應什麼條件,這樣吧,這個條件先記下來,你隻要答應我,無論何時,隻要我提出條件了,你就能夠做到就好。”
李道尊這是讓自己給他開空頭支票啊,項恭有些為難。
“隻要不有損大義,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情,我都會兌現的!”最終項恭還是選擇了妥協。
“好,你可以動了!”李道尊忽然蹦出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怕項恭摸不到頭腦。
忽聽一聲悶響,項恭扭頭去看,原來悟空剛剛竟然被定在了空中,此刻才落了下來。
項恭心頭一驚!
怪不得這麼久都沒聽到悟空的動靜,原來他竟然被定住了。
這個事實實在太可怕了,很明顯,李道尊就是那個掌控了悟空行動的人。
他擁有的,到底是什麼異能?
“哦,忘了告訴你了,知道我的系統有叫什麼麼?”李道尊忽然問道。
“什麼?”項恭立刻反問。
“法則系統,懂麼?我就是法則,整個世界的法則。”李道尊聳肩說道,似乎他也很煩惱。
然而,在聽到這個系統名字的那一刻,項恭的心頭,仿佛響起了九天之外傳來的神雷之音,瞬間整個人都呆住了。
“法……法則?”項恭喃喃自語。
李道尊忽然覺得有點兒享受這種感覺,同為穿越者,也是要分出高低來的,人和人畢竟還是有區别的。
“對,法則系統,羨慕吧?嫉妒麼?是不是好恨?哈……哈哈……”李道尊笑得越發猖狂了。
聽着這個笑聲,項恭有點兒透不過氣來,法則,那就是讓悟空定在半空的力量?
那就是讓白晶晶母女兩個,都像全息投影一般存在的力量?
那就是讓天庭派完完全全變了一個樣子的力量?
那玄奘呢?小朱呢?老沙呢?悟空呢?敖玉呢?他們的命運,難道都是被李道尊掌控的玩物?
又或者說……
“啊?西遊變成了一個凡人世界莫非也是你的手筆?!”項恭驚異叫到。
沒錯的,李道尊掌握着法則系統,他可以設定天地法則,西遊世界變成了凡人世界,他一定也逃不了幹系。
怪不得神仙妖魔都變成了凡人,原來都是李道尊從中作梗!
“沒錯,不過我也很後悔,如果當初就知道法則系統這麼強大,我一定會選擇神話西遊世界來定義法則,那應該會更有趣吧?”李道尊略微有些失望。
項恭卻眉頭一皺,心底深處有種強烈的不安緩緩彌散開來,可他又不知道這種不安到底緣出何處。
不過,李道尊的話,也給了他一點點靈感,隻是暫時項恭好像還沒有抓住那一絲靈光――打破李道尊絕對優勢的靈光。
“幹嘛跟我說這些?你是這個世界的主宰,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還裝出一副空虛寂寞冷的樣子給我看,是想顯擺麼?”
項恭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酸溜溜點,這樣李道尊或許會更得意些,人們總是在洋洋得意的時候,放松了心裡防線。
李道尊越是得意,就越是容易漏出馬腳,那樣或許就能了解到更多。
果然,李道尊的笑聲中充滿了傲嬌和心滿意足,絕對就像一個假裝低調實際裝逼的人裝逼得逞的樣子。
“哎喲,你這麼說,我怎麼承受得起?要知道我也不想哒,我隻想安安靜靜穿越過來做個美男子,然後娶個公主吃軟飯。
或者随便做個文抄公,靠才華混口飯吃,有條件了三妻四妾,随便有個幾百畝地,過過地主階級的小日子而已。”
李道尊越說越起勁,就好像他是被逼成現在這樣子似的。
“沒人逼你非要掌控一切。”項恭不冷不熱地搭了一句。
誰知,這一句就将李道尊徹底引爆了。
“放屁,每個人都在逼我,每件事都在逼我,全都逼着我掌控法則,逼着我毀滅一切,逼着我……”
李道尊像瘋了一樣吼着,脖子上臉上手上,所有暴露在外面的皮膚上,都清晰可見一根根爆起的青筋,他真的怒了。
項恭明白自己刺痛了他的傷疤,可是,到底是什麼樣的經曆,又是什麼人,在李道尊心裡留下了這麼難以愈合的傷口?
他到底為什麼會這麼的歇斯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