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一心中何嘗不明白,現在想要真的賺錢,就必須先從較為小的生意入手。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所生産出來的東西,都要派上用場。
而現在,自己已經成立了一家建築公司。作為一個建築公司,最常見到的無非就是磚頭了,不管是大型的建築,還是農家院落,這些都需要磚頭來砌牆。
想到這些,冰天一更是喜上眉梢。
旁邊鴨哥聽罷,連忙上前詢問道:“冰哥,現在開磚廠是不是有點過早啊?”
“不早,等明天我帶你去隔壁縣城磚廠,先瞧瞧,大概詢問一下都需要什麼東西。”冰天一對鴨哥直言笑道。
鴨哥連忙點頭,望着眼前正在飛速發展的縣城,心中可謂是幹勁十足。
半月之後,冰天一貌似已經将他和陳倩的事情徹底壓在了心底。從剛開始的傷心痛楚,直到現在随着時間的蔓延,冰天一也想通了。
就算是陳倩現在活着,也僅多是被病魔折磨,痛苦的生活着。或許死亡,對陳倩而言是另外一種重生。
辦公室中,冰天一認真看着管理學的相關書籍,盡管有些無聊,但他知道自己以後肯定用得着。
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進了冰天一耳中。擡起頭,将書本合起來放在旁邊書架上,冰天一低聲喊道:“進來吧。”
“冰哥,出事了。”耗子虎頭虎腦的沖到了冰天一辦公室,看着冰天一字正腔圓的說。
“出什麼事情了?慢慢給我說。”冰天一認真說道。
“工地,工地上摔死了人。”耗子額頭上冷汗直流,對冰天一滿是擔憂的喊道。
“什麼?是不是我們的施工隊?誰帶隊的?”冰天一說着,直接起身同耗子兩人朝外面趕去。
出門的同時,耗子對冰天一直言說:“大哥,不是學校的建築工地,是我們新磚廠的建築工地。”
“磚廠?”冰天一猛然站住腳,對眼前耗子問。
耗子點頭答應道:“是啊,我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當時鴨哥正在和幾個工人安裝機器,聽鴨哥說那個人打算去上廁所的,可是到了一處高坡底下,就被掉下來的石塊打中了腦袋,死了。”
“人現在送醫院沒有?”冰天一心焦如焚,從自己成立建築公司,一直到現在修建磚廠,這些事情都是一帆風順的。
而且自己在修建磚廠之前,日子是算好的,肯定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但現在,怎麼可能?
“已經送到醫院了,不過現在在太平間放着,鴨哥說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們的家人可能會鬧到我們建築公司來。”耗子皺眉說。
冰天一想了想,連忙對耗子說:“兄弟,你馬上去暗地裡打聽一下,最好是弄到這個人的生辰八字,然後打電話告訴我。我現在抽空去磚廠工地一趟!”
耗子聽罷,連忙點頭答應。
冰天一轉身返回到自己辦公室中,帶上了自己占蔔的工具後,出門匆匆朝磚廠趕去。
這座黃土形成的小山,山腰位置已經被工人休整出足有十畝地的空地。在山峰的左側位置,堆積着清理出來的上好黃土。
冰天一下車後,匆忙趕到工地中。磚廠最新聘請的周廠長看到冰天一前來,他連忙上前對冰天一無奈歎道:“冰總,您去醫院了嗎?”
“現在去醫院有什麼用?你帶我去事發現場看看。”冰天一皺緊了眉頭,望着此時異常安靜的磚廠,對周輝直言說。
周輝滿臉沮喪,點頭答應一聲。這個二十八歲的小夥子,在磚廠幹了已經四五個年頭,本來一心想要自己開家磚廠,但礙于家中資金不足。
恰好冰天一招聘廠長,而且給出的工資也是極具誘惑力。每年純利潤的百分之十是廠長的工資,說實話,投資将近五百萬新建起來的現代化磚廠,每天出磚按照二十萬計算,一年下來最少也是七八百萬的毛利潤。
抛過工人的工資,其他的開銷等,最少也有五百萬的純利潤。五百萬的純利潤,自己每年的工資那就是五十萬。
當然,這也是考驗一個廠長的能力。如果做得好,那就有五十萬的現金可以拿到手,如果做得不行,估計每年下來幾萬塊錢都賺不到。
兩人一前一後,還沒走到事發地點,冰天一便站住腳指着眼前足有三米高的土坡對周廠長問:“是不是在那個土坡下面?”
“對啊,就是那地方。”周輝臉上顯露出驚訝的神色,對冰天一點頭說。
冰天一聞言,徹底郁悶了。因為在磚廠建設初期,冰天一便對鴨哥認真叮囑過,雖然東邊的小土坡看上去比較礙眼,有時候也會影響推土機等操作,但萬不能擅自挖掉。如果挖掉,肯定會出事。
可現在看看,這個小土坡已經被休整的一場光滑,一條路正好順着小土坡的下方伸展過去。
“呵呵,這是誰讓你們動的?”冰天一皺眉問。
“這個……”周輝欲言又止。
“好了,不想說那就别說了。”冰天一歎了口氣,朝小山峰的頂端邁步上去。盡管他知道現在事情已經發生,可如果不将此地的風水在做出适當的調整,到時候難免還會出事。
周輝緊跟在冰天一身後,兩人到了山峰頂部,冰天一按照自己所學的知識,開始認真觀察。
小山峰的正東位置,正好是有兩座山峰相連,中間斷出一道峽谷,白天太陽從東方升起,陽光恰好可以照在小山峰的東側。
而被磚廠工人挖斷的這條路,正好就是太陽光升起所照耀的那片地方。
認真觀察片刻,冰天一對周輝認真說:“既然這條路你們已經開通了,那就算了。不過你等到這件事情結束後,記得從其他地方買來最少三米高的松柏,在路的邊沿上,給我全都栽種好。”
“好的冰總,還有什麼問題嗎?”周輝好奇問。
話音剛落,冰天一的電話響起,接通電話,耗子對冰天一低聲說:“冰哥,對方的生辰八字我打聽到了,我現在就用短信發給你。”
“好的,馬上,越快越好。”冰天一連忙開口說。
挂斷電話,冰天一看着周輝認真說:“我背包在那邊,幫我拿過來。”
周輝小跑過去将冰天一的背包遞過來,冰天一打開背包,取出幾張新報紙,然後點燃三炷香,打開手機,記住對方的生辰八字,便開始蔔卦了。
周輝其實在之前也聽說過冰天一善于占蔔,但沒想到這種事情也要算算。看到這幕,他想笑卻又不敢,隻能在旁邊強忍着。
一卦得出,冰天一開始解析卦辭。
認真推算,冰天一歎了口氣,收起行李後對眼前周輝問:“你們報警沒有?”
“暫時還沒有,這種事情如果報警,估計對我們磚廠後期的發展不利。”周輝略有擔心的說。
冰天一背起背包,看着周輝直言說:“報警吧,讓警方來處理這件事情。”
“冰總,要是報警的話,我們磚廠很可能就開不下去了。”周輝緊皺眉頭,他可不想看着奮鬥了将近半個月馬上将要投資生産的磚廠就這樣功虧一篑。
看到周輝臉上認真的表情,冰天一笑着說:“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有把握。再者說,我們磚廠證件齊全,而且這次的事情也不是我們管理方面的疏忽所造成的,而是被人謀殺,警方來了,或許還能減少我們磚廠的影響。”
“什麼?别人謀殺的?冰總,您這是怎麼知道的啊?”周輝甚是驚訝的問。
“這個你就别多問了,報警吧。”冰天一拍拍手,他這會也知道醫院中鴨哥在那邊肯定是焦頭爛額了。為了過去先穩定死者家屬的情緒,冰天一知道現在也隻能自己出馬了。
下山後,冰天一讓公司小成開車,拉着他徑直朝縣醫院趕去。
不多時,到了醫院門前,冰天一下車後對小成認真說:“你現在回公司,告訴财務總監慕容清,讓她準備五十萬的現金。”
小成點頭答應,開車匆匆離開。
冰天一盡可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來到醫院太平間門口,冰天一剛剛露面,便聽到遠處一個年輕小夥子喊道:“那位就是磚廠的大老闆。”
衆人聞言,轉過頭朝冰天一望了眼,說實話,這幫人剛開始也不相信這個年輕的孩子竟然如此有錢。先是一愣,旁邊有人低聲問:“是真的?”
“我可以确定,他就是。”年輕小夥子繼續說。
“給我打。”帶頭的是個年紀大概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看樣子是死者的兄弟,二話不說,直接朝冰天一面前沖了過來。
冰天一見狀,現在想要躲閃已經沒地方去了。危急關頭,沒想到耗子竟然從旁邊竄出來,站在冰天一面前字正腔圓的喝到:“你們都想做什麼?人已經死了,我們會負責的,你們如果動手,到時候可不要怪我們對這件事情不管不顧。”
“哼,人是在你的工地上死的,現在竟然說這種話,什麼玩意啊?”幾個中年男子看着冰天一直言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