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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兒咕嘟了一大口酸梅汁,說好飽好飽。我們被她的說法逗樂了,我說清兒你又不用減肥可以多吃點兒,南鍋說要不我再勻給你半碗米飯?小黑說你都用你的筷子霍霍了,清兒不夠咱再點,沒事兒反正我們明後天吃油餅不差這兩個。
“我在韓國有個朋友,也是你們這兒的。”
這麼巧?
“對了,昨兒她給我說過,叫嘉睿。”
絨你再說一遍,叫什麼?
“等等,世界不會這麼小吧。絨你問問清兒,嘉睿是不是一米八多的個子,腦袋的形狀像個大杏仁,當然尖兒朝下,對了,頭上兩個旋。然後五官挺端正的,但組合起來有點兒痞,會打籃球?”
嘉睿的幾個特點我描述的夠具體了,對上的話……
“哇哦,是呀是呀!你和他認識?”
我隻能說,地球真是個村,鄉親們彼此都認識。
絨問我你也認識嘉睿,我說何止認識,他和我一個院兒的,我們是從小一起長起來的兄弟,絨說我想起來了你好像說過,還有仨來不是?我說光哥的段子我肯定給你說過,她說對對那個長着大鼻子的大蘑菇。小黑說你兄弟怎麼跑韓國去了,我說這我也不知道,正好問問清兒怎麼回事兒,南鍋說咿,你想和人家美女套近乎,我說南鍋,你以為我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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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兒說她和嘉睿是吃宵夜時認識的,不過不是食客間的相遇,而是她是食客嘉睿是廚子。這個……嘉睿是廚子,我更期待我們親愛的二弟經曆了什麼滄海桑田了。
會不會是這樣的場景,嘉睿在那邊兒最繁華的市中心拆不起的深巷裡租了個年久失修的老房子,在二手市場淘換了些做飯的家夥事兒,自己又搭了一個最簡單的開放式廚房制作立夏料理。對了造型還得勾畫一下,這家夥盤着手,戴着明明應該是白色但被油迹沾染花了圍裙,臉上左眼角處還有個刀疤,我猜這刀疤是出去前在二附中的場子裡讓人給留下的。
“他在路邊兒搭了個棚子,支着爐子賣烤串兒。”
好麼,路邊燒烤啊,立夏烤串兒文化的傳播者,嘉睿,你的功績直逼唐僧。
“那天我們K完歌去他那撸串兒,天冷人比較少,他正好有空和我們聊天,我們聊得挺好。”
等等,怎麼聊的?别告訴我嘉睿GET了韓語技能。
“對啊他會說韓語,說的挺溜的。”
……
“絨,你确定她是說這個意思?”
“對啊,看來你弟弟真會韓語。”
“他會韓語?那光哥都會宇宙語了,太不科學了……”
“哈哈,你又損人家光哥。”
清兒說嘉睿跟她說出來闖闖,來到了韓國,結果剛來沒多久,和他一起出來的朋友坐船去澳洲開礦了,他不想去,所以就留了下來。我問有沒有家人在他身邊兒呢?清兒說沒有,不過他家裡人知道他在韓國,然後過陣子他要去孟加拉找他舅舅,具體什麼時候不清楚。我說這小子太作了,他看起來能養活自己嗎?清兒說他那兒生意超好,羊肉串兒考的味道很帶勁,我一點都能點好多。我想問他在國外也烤白腰嗎?絨狠捶了我一拳,說這和你弟弟的溫飽有關系麼?
出去闖闖……烤出國門,飄香亞洲麼?這個命題有點兒僞,嘉睿這個選擇很明顯情非得已,我拜托清兒再幫我打聽一下嘉睿的電話住址什麼的,清兒說我讓我朋友再去他那撸串兒時套套他的話,你等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