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門帶着小觀音出了仙露客棧,往青山鎮附近的一處無名山谷而去。
朱明追蹤着邪氣,也來到了無名山谷。
無名山谷,剛下過一場雨,地面上和周圍的石塊都是濕漉漉的。
一條小溪從山上流下,流進一處山洞。溪水潺潺,清澈無比。
山洞洞口站着一個挺拔的男子,正是那白玉門。他肩上正扛着小觀音。
小觀音掙紮着從白玉門身上下來。對着朱明狠狠道:“你這陰魂不散的小人,若不是有白公子救我,今日我差點就得死在你手上了。”
白玉門冷聲一笑,“沒錯,像你這樣的家夥,就應該早一點魂飛魄散。”
呸了一聲,心道:“真是做賊的喊抓賊。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白玉門身上的邪氣讓小觀音頗感不适,小觀音雙目流轉,突然覺得朱明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邪惡。倒是這白玉門身上的邪氣讓自己有十分不自在。
“白公子,你說你被他所傷,為何他身上沒有邪氣,你身上卻有?”小觀音突然問到。
白玉門臉色馬上變得柔和,“小觀音你有所不知,那邪眼宗的武學隻有在施展的時候才會帶有邪氣,而且會把邪氣打入他人體内。所以……”小觀音對我還有用,有她在,以朱明的個性定然不會輕易出手。
小觀音涉世未深,雖然聽說過邪眼宗的惡名,卻未親眼瞧見過,本着替天行道,匡扶正義的心思,當下對白玉門的話也是深信不疑。
這小觀音修為應該也在築基期中期,怎麼腦子如此不靈光?不過,我為什麼要救這個女的?朱明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與她根本就不認識,救她有何用?
“我看你們二位郎才女貌,此處風景甚好,地處僻靜,你們要是想親親我我,倒也是個好地方。我就不打擾二位了。”朱明說完轉身就準備離開。
“小人,你瞎說什麼呢?我觀音山弟子,守清規戒律,一心修行,向來清心寡欲,可你這般羞辱我,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你。看招。”小觀音氣急從白玉門身邊躍向朱明。
饒是白玉門也是始料未及,不想這小觀音的身法如此靈動迅捷,就像一陣風一樣。
小觀音素手成掌,手腕手臂柔軟,靈活無比。就着朱明前來招架的手一纏一伸,已經到了朱明的兇口。
朱明睜大瞳孔,“守什麼狗屁清規戒律,打架都瞄準人家兇口打,當真是下流無恥。既然你無恥,那麼我也不和你講道義。”朱明毫不避讓,反手也是一掌襲向小觀音兇口。
黃色衣衫包裹着剛剛發育的小兇脯,感受到一陣掌風,小觀音俏臉含怒,迅速收回了自己即将打中朱明的手掌,反身一轉,同時避開了朱明的一掌。“你這個流氓。”
“哼,我看是彼此彼此,你能打我兇口,我為何不能?”朱明回了一句,壞笑道:“常言道,禮尚往來,你打我一掌,我還你一招,難道還不公平麼?”
“你!”小觀音當真沒有遇到過朱明這麼會講歪理的男子,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應付。可是心裡卻是覺得,他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可是你,你是男的,我是女的怎麼能一樣呢?”小觀音羞憤不堪,連連跺腳。
“男的怎麼了?女的又如何了?哪個不是人?哪一個不是爹媽生的?哪一個不是吃飯長大的呀?”朱明辯得越發起勁,尤其是看到小觀音被氣得手足無措的慌張模樣,一種莫名的快感油然而生。
“你這般潑皮無賴,我不跟你扯了,等我回到觀音山定要叫我師傅來教訓你一頓。”小觀音說完又是一記蓮花掌打出,身形閃動,已經貼近了朱明。
朱明淡淡一笑,又是這招?反手輕擰,将小觀音手腕一帶,拉到了自己身後。“你要是想成佛,就繼續和那家夥在一起吧,是死是活也不關我的事,再見。”
朱明手掌在小觀音脖頸處輕輕一抹,松開了小觀音的手腕。
小觀音一陣遲疑,他不是壞人嗎?怎麼不殺我?
白玉門眼見小觀音面露疑惑之色,身形一閃,已經來到小觀音跟前,“不要被他的假惺惺迷惑了。”
小觀音卻道,“白公子,你是不是搞錯了?我看他不像你說的那樣……”
白玉門一手往小觀音脖頸側面打去,小觀音當場昏了過去。淡淡地說,“當然不是那樣。因為我才是邪眼宗少主。”
朱明看着小觀音昏倒在白玉門的懷中,“這女的還真不是一般的傻。”朱明正欲伸手去救小觀音,白玉門早就料到有此一招,在朱明撲來之前早就抽身急退。
“朱明,想救她就過來。”白玉門說完,帶着小觀音進了山洞,兩人的身影馬上就被洞内的黑暗所掩蓋。
“我是不怎麼想救她,可是我也不想讓你得逞。”朱明摸了摸鼻子,縱身一躍也跟着進入了山洞。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兩道人影在黑暗中閃動。
嗯?不對,小觀音一定被白玉門放置在山洞裡了,否則他不可能移動得那麼快。想到此處,朱明馬上停下腳步。
山洞内,白玉門還在四處跳動,明玉功寒氣外放,除了朱明,洞内就隻有小觀音的體溫高于寒氣的溫度,白玉門憑借這個很快就鎖定了朱明的位置。
寒風掌自黑暗中打出,朱明感受到白玉門身上的邪氣,迅速避開,卻是假裝被打中。
白玉門地笑聲在山洞内回蕩,“朱明,你也有今天?今天我就要用你的命來償還我失去的所有。”
寒風掌蓄勢待發,白玉門一步步走近朱明,一掌打出,卻是再次落空。朱明,反身就是連拍三掌,劈天掌力實實在在的打在白玉門腹部,白玉門當場倒飛出了山洞。
朱明還想去追,腳底卻是碰到了一塊柔軟,“嗯?什麼東西這麼軟?”蹲下身去摸了摸了,是件裙子,想必就是那被白玉門抛下的小觀音。
在烏漆嗎黑的山洞裡,順着小觀音的大腿部一直往上摸,摸到了小觀音的臉蛋,使勁擰了擰。“喂,醒醒。”
小觀音在心裡氣憤地罵道:“哼,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對人家一個女孩子動手動腳的。”被朱明踢到屁屁的時候就已經醒了過來。本來想出聲的,卻是發現朱明的雙手已經毫不客氣地從自己大腿處摸了上來。幾乎就沒有漏掉什麼,差點沒把她再次氣暈過去。
小觀音頓覺十分羞憤,臉紅得似火在燒。但是不知道如何開口,隻好假裝還沒有清醒。沒想到朱明這小子竟然還得寸進尺,掐着自己的臉蛋一頓蹂躏。“有機會,我非掐死他不可。”
朱明頓感無奈,隻好将小觀音背到自己身上,朝着洞口的光一步步走去。突然一陣轟隆聲,洞口已經被一塊巨石堵住。
小觀音踢了朱明屁股一腳,跳下身來,點起了自己帶在身上的燭火。山洞内馬上亮了起來。
“你醒就醒了,沒事踢我幹嘛?真是沒心沒肺。”朱明瞥了小觀音一眼,早知道就不救你這個小尼姑了。
小觀音紅着臉,嬌嗔一聲,正想回話,卻是被一陣青煙将到嘴的話給嗆了回去。
朱明一手捂住自己口鼻,一手去遮住小觀音口鼻。卻被小觀音一口咬下,“咬死你。”
“虧你還是修行之人。我看你是屬狗的才對。毒死你好了。”朱明出言一激,馬上又被小觀音踢了一腳。
白玉門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這是邪眼宗的獨門毒氣,青煙訣。這個山洞我早就查看過了,除了洞口再無其他出口。就讓你們作一對亡命鴛鴦,朱明,我這個當師兄的,也算待你們不薄。”
朱明施展劈天掌攻擊封住洞口的巨石,卻隻是劇烈震動了幾下。“看來一時半會,我們是出不去了。”
說完,突然覺得四肢有些乏力,朱明便知道自己已經中了毒。暗中運起清心普善咒,無力感卻是沒有絲毫減弱,心下大駭。
小觀音看朱明神色有些發青,将朱明右手腕用拇指,食指,中指拿捏住,隻覺得他脈象紊亂,身體忽冷忽熱。“這青煙訣果然厲害。看來隻有施展觀音山的淨衣訣才可以救他。”
小觀音讓朱明與自己靜坐下來,四掌相對,“淨衣訣。”一道白光瞬間将朱明與小觀音二人籠罩。
觀音山與佛蓮古寺頗有淵源,武學也有些共通之處,淨衣訣一出,朱明的清心普善咒也不由自主地運行起來。
不稍片刻,青煙訣的毒馬上就被淨衣訣逼出體外。化成一滴墨綠色的毒液,滴落在地,地面上的石頭馬上就被腐蝕了一大半。
與此同時,清心普善咒與淨衣訣相互補充,完善了彼此的存在的不足。清心普善咒除了驅邪,現在還多了驅毒的功效。而淨衣訣則多了一個驅邪的功能。
毒素逼出體外,朱明突然覺得全身舒暢了不少。隻是反觀小觀音,卻是臉色慘白,正在瑟瑟發抖。
原來白玉門還在洞外不停地施展明玉功,将寒氣逼進山洞,此刻洞内的溪流已經凝結成冰。
“我冷……”說完,小觀音雙唇發紫,全身冰冷,好像冰塊直挺挺地倒下。
朱明走過去抱住小觀音,佛光護體,佛光外圍撲騰着火焰,維持着朱明的體溫。可是卻沒有辦法傳導給小觀音。
小觀音已經疲憊地閉上雙眼,眼看就隻剩下一口氣。
朱明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一解開,全部蓋到小觀音身上,但是收效甚微。朱明曾聽師傅逍遙子說過,赤裸的身體可以相互取暖,于是朱明壯着膽子去解小觀音的衣裳。
朱明找了個比較幹燥的地方,讓小觀音背對着自己靜靜躺着,然後把她的衣裳解開與自己的衣裳混在一起,将兩人赤裸的身體緊緊包裹在一起。
小觀音光滑地背部緊緊貼在朱明的兇膛之上,一抹熟悉的蓮香撲鼻而來。小觀音的心跳開始變得平穩,漸漸與朱明的心跳一緻。
若是小觀音醒轉,不知道她又會如何作想?朱明玩味一笑,舒舒服服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