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半夜,衆多弟子皆是喝得酩酊大醉,相繼都散去了,很多長老也都起身離開。
夜峰一桌隻剩下陳傲天和劍無痕以及獨孤雲等一輩的幾人。
“有沒有玄玄的消息傳來?”
夜峰輕歎,開口問。
玄玄已經離去太多年了,上一次夜峰歸來,便不曾見到。
夜峰也不知道小家夥到底去了什麼地方,他之前走遍星空,也沒有看到玄玄的蹤迹。
陳傲天等人都是一陣暗歎,他們也是絲毫消息都不知道,玄玄離去這麼多年,也不知到底如何了。
身為上古玄黃神族,整個族群都被天神一族摧毀,玄玄算是一條漏網之魚,整個玄黃神族,就隻剩它了,不過小家夥曾經便覺醒了皿脈之力,力量一直在暴漲。
“他曾經沉睡在石蛋中無數載歲月,根基早已沉澱得差不多了,這麼多年過去,恐怕要逼近十階了吧!”
夜峰開口。
很早之前,小家夥便已經是八階層次了,如今過去這麼多年,他隻要把皿脈中覺醒的力量以及那些皿脈之術領悟,要達到十階,應該不會太難。
“夜兄,這一次,我們與你同去吧!”
劍無痕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看向夜峰。
身為夜峰的兄弟,但一次次面對天神一族的強者,他們都是站在後面,夜峰獨自頂上去。
獨孤雲擡起身前的酒壇狠狠往口裡灌了幾口,也朝夜峰看去,開口道:“不錯,既然是兄弟,就該生死與共,不管什麼大帝,什麼帝中帝,打就對了!”
夜天默默坐在一旁,目光熾盛,看向夜峰,他也很想跟着夜峰去大戰,夜峰是他的父親,也是他一直最崇拜的對象之一,其餘一個就是人皇。
夜峰苦笑一聲,默默給幾人倒滿了酒杯,這才開口道:“你們是我的兄弟,也是我的親人,但踏足天神域,面臨的就是帝級以上的強者,我自己也不知此次結果會如何,當初父親他們離去,想必也一直在關注,天神域水太深,隻能一次次削弱他們的力量,唯有如此!”
“現在還不是時候,魔祖前輩他們付出了很大代價才争取來三十年,你們如今也已經修煉到了這一步,如今天道法則變化,對修者的壓制越來越小,很容易突破,是沖擊帝境最好的時機,等明日我會在聖宮中布陣,助你們感悟道法!”
“天神域強者太多,此次也不可能将那些強敵鎮壓,之後還有機會,你們抓緊修煉,等到時我們一起殺進去,徹底将威脅掃除!”
夜峰默默看着幾人,淡笑着開口。
……一直到天明,幾人才散去。
夜峰在弑神聖宮中重新布陣,将原有的陣紋磨滅,随後重新烙下真正的帝級道痕。
這些陣法早已不同曾經了,這些年,夜峰有自己的感悟,在陣法一途,他造詣也已經不淺,殺陣除了誅魔陣,他還刻下了一座蘊藏帝級劍氣的劍陣。
時間并不長,數個時辰的時間,幾座陣法都徹底刻畫完畢。
如今這陣法,縱然是數名大帝聯手攻擊,也不容易轟開,而且一旦大陣徹底被激發,裡面的誅魔陣和劍陣都會瞬間暴動,那種威力,不亞于無上皇族天神動手。
将陣法刻畫完畢,夜峰暗暗松了一口氣,到了如今,他才有些底氣,才算是放心。
因為縱然他離開,哪怕有書名帝級天神降臨,他也不用太擔心,有陣法守護,這裡就像一座攻不破的堡壘。
而夜峰随後也動手,凝聚大道之力,刻下了一座陣紋,裡面氣息甯靜祥和,有道蘊流轉,整個天地間,獨此一家,再無其他。
幾日後,夜峰在星空中動手,擊殺了一尊不知何時下界的準帝九重天強者,整個過程不過短短一盞茶的時間,戰鬥便已經結束了。
夜峰擡手凝聚一道永恒之火,将那天神的屍體徹底化成灰燼。
之後一段時間,弑神聖宮外門庭若市,無數的強者前來求見,要觐見當世邪帝,隻是聖宮一一回絕。
四大勢力的那些準帝甚至前來,稱可以并入弑神聖宮中,但根本無人搭理。
數日之後,盤坐小院中的夜峰,蓦然睜開眼睛,他留下的陣法有強者通過,一道空間力量,竟然直接穿透進來,居然都沒有将陣法激發。
“父親!”
夜峰蓦然起身,将剛推門出來的玄月都吓了一跳。
這必定是人皇,在他認知的所有強者中,空間道法造詣達到這種程度的,隻有人皇,否則縱然是魔祖降臨,也必定會第一時間激發聖宮上的陣法。
夜峰回頭看了玄月一樣,将其拉起,身影一閃,直接來到廣場之上。
此時弑神聖宮中一片甯靜,除了夜峰,根本就無人發現有不速之客降臨。
而夜峰飛落而下,赫然發現聖宮廣場上默默立着兩個人,一男一女。
那男的看上去如同一個青年,很年輕,歲月不曾在他身上留下半點痕迹,唯有眼中那流轉出的萬古滄桑顯得有些不同尋常。
他一襲青衣,渾身上下無形中流露出一種俾睨萬古的無上氣質,立在那裡,無需去揣測,一看便知這是一位蓋世存在。
那女的則生長着一頭水藍色的長發,直垂落到腰間,看上去顯然不是人族,但卻帶着一股空靈出塵的氣息,依舊是一名可怕的強者,因為一看便知,無需去探查。
“父親,母親!”
夜峰聲音都在顫抖,滿心的激動,這足足數十年的時間,天神域的封印都已經散去,他雖然孤身上路修行,但心中也一直在擔心父母以及魔祖他們的安危。
如今看到他父母雙雙出現,而且完好無損,他心中自然激動。
玄月一陣愣神,人皇他自然是見過的,但并未如此時這般面對面站立,而夜峰的母親,她還是第一次見,如今這般場面,倒是讓她一時間有些局促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