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殺陣
帝經上篇中,除卻夜峰修煉的玄功心法之外,當時還有四個陣法。
那四個陣法分别是聚靈陣,迷蹤陣,玄域陣和誅魔陣,這四個陣法夜峰在家中的時候曾鑽研過很長一段時間,前三個早已經悟透,但第四個誅魔陣卻遲遲沒能領悟。
他隻知道這是一個恐怖的殺陣,曾經去觀摩的時候便感受到一股無窮無盡的殺機,這是真正的帝陣,不用想夜峰也知道,這所謂的誅魔殺陣威力定然恐怖絕倫。
夜峰此時之所以想起來,是因為他要面對即将到來的可怕追殺,這或許可以派上大用場。
他默默盤坐,去觀摩印刻在腦海中的繁複陣紋。
縱使他早已領悟了前三種陣法,也曾鑽研過誅魔陣,但此時去觀摩仍毫無頭緒,能感受到那攝人心神的恐怖殺機,卻難以真正領悟。
轉眼,一夜過去了。
一夜的大雪,清晨,地面堆積了厚厚一層,整個世界都如同被裹上了一層雪衣。
夜峰居住的小院中,那亭子内,夜峰周身也鋪滿了雪花,他盤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像是一個天然而成的雪人。
屋内的南宮琳此時也悠悠醒來,昨夜心中隐隐絕望,身心俱乏,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着的,不過睜開眼睛才片刻,她眼中便閃過一抹驚色。
剛開始的時候是一抹若有若無的殺機無聲傳來,那殺機如缥缈的清風,恍若随風而蕩,不過緊接着她心中發緊,不知不覺間,恐怖的殺機瞬間充盈了整間屋子,缭繞在她身體四周,像是一柄柄死神之鐮緊貼她咽喉一樣,才一轉眼,這股殺機越發恐怖濃烈,冷冽的殺意透骨,奪人心魄!
南宮琳驚恐的起身,她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裡,無窮無盡的殺機透體而入,讓她心中驚懼不已。
但推開房門的那一刻,她的腳步生生頓住,縱使她周身修為被封住,但此時也能清晰感受到一股無量的殺意迎面沖來,像是刀子一般劃過她的臉龐,那種寒意深入骨髓。
在她驚恐的目光中,院中那亭子下,一個雪人動了,積雪簌簌往下落,随後露出夜峰的身體,隻見夜峰起身後像是發狂一般哈哈大笑起來,狀若癫狂,吓得南宮琳臉色大變,夜峰此時這狀态和她師傅昨夜一樣。
“哈哈,我真是人才啊,啧啧,不對,是天才……哈哈……此陣一出,誰與争鋒!”
夜峰雙手叉腰,沾滿雪花的長發無風自動,那大笑聲震得亭子上方的積雪不斷滑落而下。
一夜領悟,臨近天色微亮時他突然通透了,腦海中的神秘陣紋一道道變化,第四陣法那繁複的道紋居然是由前三種陣法演化組合而來,剛才那抹殺機讓他心驚,更讓他欣喜。
那不過是他神識離體,用神念在虛空刻畫的陣法,雖然顯現不出來,但卻瞬間散發出一股攝人心魄的殺機。
夜峰回頭看了南宮琳一眼,顧不上說什麼,接着便趴在雪地上刻畫起來。
南宮琳神色帶着驚恐,愣了片刻,随後急忙将房門關上,她知道剛才那股恐怖的殺機定然與夜峰有關,來時突然,消散的時候也極快,這讓她心驚不已,夜峰身上到底隐藏着什麼東西,到底隐藏着多少秘密?
越是覺得夜峰強大,她越是害怕!
她從門縫往外看,夜峰的目光刷的掃來,似乎察覺到她在看,不過夜峰似乎顧不上,微微思索之後便又低頭在地上搗鼓起來。
于此同時,蕭家大門前來了幾位衣着華麗的青年,一人身着一身白袍,英俊不凡,不過臉上帶着一縷邪笑,他擡頭看了看,淡笑道:“就是這裡了!”
幾人朝守門的蕭家弟子說明來意之後,那弟子目光狐疑的看了看幾人,随後匆忙進去禀報,而後不久蕭十一來到大門前,看着氣質不凡的幾人,他臉色疑惑,試探性的問道:“幾位是……”
“我等找夜兄,之前我們曾一起喝過酒!”白衣青年身旁的一人朝蕭十一開口,話語也算禮貌。
蕭十一微微皺眉,随後帶幾人進入大門内。
走過演武場時,白衣青年微微皺眉,縱使有厚厚的積雪覆蓋,掩蓋了地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劍痕和皿迹,但他仍清楚的察覺到一股濃濃的皿腥味。
“昨夜我等見蕭家上空劍氣沖霄,不知夜兄可安好?”白衣青年開口,嘴角像是永遠挂着一抹淡笑,他沒有問是什麼人,也沒有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像是他早已知道一般,隻是問夜峰是否安好。
蕭十一微微皺眉,這幾人看上去衣着華麗,氣質不凡,而且周身氣息凝實不外顯,他都看不出修為來,第一時間他就斷定這幾人定然身份尋常,不可能是鹹陽城中人,此時聽白衣青年開口,話語異常平靜,這讓他心中微微吃驚,隻是提起昨晚的事情,他也不知該如何說起,隻是低聲一歎,若是猜想不錯,不出兩日,昨晚發生的事情在這片區域定然會傳開,而且會引發一場轟動。
沒多久幾人便來到夜峰居住的小院外,剛來這裡幾人便生生頓住腳步,一股恐怖的殺機如凜冽的寒風從小院中沖出來,一瞬間讓幾人脊背直冒涼氣。
不過片刻後那股殺機便如清風一般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小院中,夜峰擦了擦額頭站起身來,他知道有人來,那幾道氣息有些熟悉,他知道是誰。
此時院門被推開,蕭十一和幾位青年踏入小院中,幾人原本心中還未平靜,隻是剛踏進小院中幾人便是一愣,隻見夜峰渾身的雪花,發絲上都沾滿了,而他一手摸着下巴,雙眼盯着身前的地面,像是思索又像是發愣。
此時夜峰的模樣和流浪在外過夜的流浪漢一模一樣,隻不過是一個比較年輕的流浪漢,看他蓬頭垢面,活像一個乞丐。
“呵呵,夜兄真是好興緻啊!”白衣青年微微一愣後淡笑着開口,看到夜峰這副模樣,他都不知道該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