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人皇與之前完全不一樣,偉岸的身軀立在那裡,臉色看似平靜,但實則卻透着無盡的冷意,那是一股可怕的殺機。
人皇周身上下,神華璀璨,無量的威壓自他體内源源不斷的洶湧而出,在時間和空間大道力量的作用之下,看上去,他身軀都顯得有些缥缈,并非是朦胧看不清楚,而是給人的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人皇像是在萬古時空中那樣。
雖然有這樣的感應,但那可怕的殺機以及那驚世駭俗的威壓卻像是決堤的江河一樣,鋪天蓋地的朝四面八方洶湧而去,時空長河都在瘋狂顫動,像是承受不住這股威壓要徹底崩塌一樣。
接連打下一道道法印之後,他那劍眉間浮起一抹狂色,那是一種俾睨萬古,俯視天下蒼生的無上氣魄,那是一種威嚴,屬于他人皇的無上威嚴。
但看着就是一種蔑視,一種說不出的張狂,曾經夜峰的神态與他此時極其相似。
看得出來,他已經動了殺機,他是真的想将這尊皇族的老古董擊殺在這裡,否則出手也不會這般淩厲。
“吼……”震天的咆哮聲響徹天地間,那皿光中透發出無盡的暴戾氣息,滾滾波瀾洶湧而出,身軀被打碎的皇族老古董太過可怕了,承受了人皇一連串的至強攻擊,竟然還能眨眼間重塑戰體,一瞬間避開出去,避過了人皇接連拍落而下的手掌。
不過從另外一個方面也足以看出人皇确實萬分可怕,這樣的強者也被他徹底壓制,從目前的情況看,雖然人皇也難以将對手在短時間内鎮殺,很難,但他卻一直站在上方,能直接碾壓對手。
“人皇,你找死!”
那名皇族老古董滿臉猙獰之色,閃身退到遠處之後,惡狠狠的盯着人皇,直接開口爆喝。
人皇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帶着一抹嘲諷之色,開口道:“你來試試,今日看誰斬誰!”
還不等人皇說完,那名皇族老古董冷哼連連,擡手朝虛空中一抓,将那黃金戰矛的兵魂一瞬間抓了出來,戰兵雖然被人皇打碎,但兵魂還在,在他手中,能快速将戰兵修複。
“轟……”璀璨的神輝浩蕩八方,已經崩碎的戰兵本散落須彌界四方,但此時竟然直接被召喚過來,那些碎片神性未消,如今在戰兵之魂的牽引之下,從四面八方彙聚過來。
“锵……”一道道猶如金石裂空般的尖銳響聲接連響起,戰兵碎片撞在一起,像是一座座巨峰碰撞那樣,除了巨響連連,還爆發出一股股毀滅性的氣息,伴随着戰兵重組,有一道道炫目的神光伴随着一股磅礴無邊的殺機爆發而出。
人皇長發随着那氣浪飛舞,他本想接着出手,但看到那天神在重組戰兵,他居然雙手背負在身後,像是看戲一般立在那裡默默看着,像是在等着對方将戰兵徹底修複。
這是一種驚人的膽魄,是一種無敵的自信。
在他眼中,縱然對方将那戰兵重組,對他來說也毫無影響,這是一種至強者才擁有的至強自信。
“任你手段萬般,我為人皇,心中若無敵,我便無敵!”
人皇悠悠開口,話語驚天。
“哼,人族大帝死的還少嗎,悠悠歲月中,比你人皇強的不在少數,皆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場,他們死去前和你一般狂傲!”
手握黃金戰矛,那名天神老古董臉色越發猙獰,若是論年歲,他比人皇要大足足幾萬歲,這無數年間他蟄伏在天神域禁地中,根本不管外界世俗之事,一切隻為尋求更高的道果。
但如今一個小輩,面對他之時竟然對他這等輕視,甚至是蔑視,他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我此番來天神域大戰,我知道你們天神域蟄伏着很多至強者,我也沒想以後之事,倘若戰死在此,多殺幾位你這樣的老家夥,也不虧,其他的我不清楚,但你……不是我的對手!”
人皇負手而立,嘴角的冷笑不減,身上的氣息卻越來越可怕。
“試問這天下,誰敢說能殺我!”
那天神一手端着黃金戰矛,遙遙指向人皇,渾身殺機暴漲。
“你很強,這一點我知道,正常情況下,縱然将你打碎十次二十次,也很難殺死你,但若是将你困到過去的時空中呢?”
人皇臉上的冷笑不知何時消失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臉色無形中都變得凝重下來。
聽到這句話,那名天神老古董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蓦然一滞,忍不住開口道:“你這個瘋子,你想做什麼?”
不知是那名老古董,還有夜峰,那名天使以及夜峰的母親皆是臉色大變,他們也都是對時空道法有所觸及的人,縱然不清楚人皇到底想做什麼,但那話語的意思他們也能猜到一些。
此時人皇開口狂笑,随即臉色一瞬間冷厲了下來,他回頭朝夜峰等人掃了一眼,開口道:“别在這裡駐足,盡早離開!”
說罷,他擡手一劃,一道虛空裂縫蓦然崩開,混沌霧氣缭繞,那巨大的裂縫一瞬間蔓延而出,将那尊驚疑不定的皇族老古董直接吞了進去。
而人皇的身影也瞬間模糊了下去。
兩位強者的身影直接消失了,眨眼間變得無影無蹤,夜峰其他的感應沒有,他隻是感應到一股時間的氣息在極速倒轉,像是一瞬間倒轉了萬載歲月,因為縱然人皇身影散去,那裡餘下的歲月氣息也很久不散。
“母親,父親他……”夜峰看向一旁的母親,心中焦急萬分,這可不是鬧着玩的,縱然人皇很強,但若是真的要帶着那尊皇族老古董回到過去的歲月中,他們那樣的強者一旦動手,會改變很多東西,會引發很多難以預料的變故,關鍵是他隐隐感覺他父親真正想做的隻怕會更加瘋狂。
這是天道所不容,一旦影響到将來的一些事情,會招來極其可怕的毀滅性力量。
“别擔心,你父親精通時空道法力量,他會沒事的!”
夜峰的母親雖然這樣說,但兩道秀眉間卻緊緊蹙起,帶着無盡的憂慮。
夜峰又何嘗看不出,他還是第一次從自己母親臉上看到這種濃烈的憂慮之色,但一切已經難以逆轉,他根本不可能阻擋得了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