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九章抉擇
夜峰服下奪命丹之後心中松了一口氣,随後緩緩運轉鳳凰重生術和九轉不滅經療傷。
陳傲天此時也默默盤坐下來,方才夜峰體内浩蕩出一股帝威,他無形中也被波及到了,周身皿氣動蕩,如今體内還半點沒有平複,他知道自己幫不上夜峰,如今也隻能等着。
玄玄趴在一旁默默守護着,小家夥靈智非凡,看得出夜峰如今情況非常危險,寸步不敢離開。
也不知過了多久,夜峰身上透發出來的氣息緩緩退去,奪命丹有着逆天之能,能挽救垂死之軀,夜峰的傷勢雖然很重,不過也沒有到緻命的程度,而今加上兩套強大的療傷功法輔助,夜峰的傷勢已經恢複了五六成了。
“奪命丹确實有逆奪天地造化之能,隻是煉制的藥材太過苛刻,不然多儲備一些,今後會大有用處!”
夜峰默默感受,心中暗歎,随即才睜開眼睛。
“夜兄,感覺怎麼樣?”陳傲天很焦急,之前差點急壞了。
夜峰搖了搖頭,歎道:“我服用了奪命丹,傷勢已經恢複了五六成,已經沒有大礙了!”
“是玄月那個臭婆娘出賣了你?早知如此當初你就不該放她走,下次抓到她,你一定要将她肚子弄大,看她還嘚瑟!”玄玄很生氣,奶聲奶氣的言語中也伴随着一股兇煞氣息,眼中兇光閃爍。
夜峰默默起身,眼中驚悸一閃而逝,揉了揉小家夥的腦袋,搖頭歎道:“應該不是她的主意,多半是她那位師傅不肯放手……”
陳傲天一臉發懵,因為冰雪聖宮和夜峰之間的恩怨他半點都不了解,此時問道:“夜兄,之前在丹宗廣場上,你稱冰雪聖宮聖女為老婆,我看那小妞隻是發怒,并沒有反駁,你們之間不會真的那啥……了吧!”
夜峰無語的看了陳傲天一眼,開口道:“你傻啊,當初那種情況,我就是為了激怒她師傅,那是一位貨真價實的聖皇強者,若是她心緒不亂,我就算擺下傳送陣也沒有機會逃走!”
陳傲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歎道:“可惜了,我還以為夜兄已經将那小妞拿下了,我看那小妞雖然一臉冷得像是誰都欠她幾條命似的,不過真的是一個漂亮小妞啊,前面也大後面也大,啧啧……”
說到這裡,他微微皺眉,狐疑道:“夜兄,不對啊,你不是困住了那小妞一段時間嗎,整天看着那樣一個漂亮小妞,你們就真的一點事情都沒發生?而且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夜峰臉有些黑,無語的看了陳傲天一眼,随後看向四周,開口道:“這方空間是須彌界,魔祖留下的東西,冰雪聖宮知道須彌界在我身上,所以一直想奪走,玄月修為隻差一步便突破聖王境界了,我和她正面交手,隻有逃的份,所以當初隻能将她困在這裡面,之前從萬獸嶺離開後,我本不打算和冰雪聖宮為敵,所以将她放走了,隻是如今看來冰雪聖宮似乎不肯善罷甘休,今日過後,她們恐怕會直接派人追殺我了!”
陳傲天有些懵,一時間回不過神來,愣了半饷才滿臉不解的開口問道:“夜兄,須彌界是什麼東西?魔祖留下的東西?你說的是修煉界中流傳的蓋世大帝魔祖?”
“不錯,相傳須彌界是魔祖按三千大道演化而成,初衷似乎是為了對付天神,不過之後發生了變故才演變成這種模樣。”夜峰開口解釋。
“我去……難怪之前在丹宗廣場上,你身上居然浩蕩出一股帝威,我還以為隻是錯覺,那股帝威不會就是這須彌界散發出來的氣息吧……”陳傲天吃驚不已,幾乎不敢相信。
“不是須彌界,我丹田中有魔祖留下的帝經,當時情況緊急,我隻能冒險凝聚真氣去轟擊帝經……如今想來可真夠危險的,還好帝經上透發出來的帝威很弱,而且沒有殺機,不然我自己也承受不住!”夜峰也感覺有些後怕。
見夜峰如今傷勢恢複了不少,陳傲天也放松下來,随後一直追着夜峰問東問西,從雨汐的那道虛影到玄月,再到魔祖帝經,全都問了一個遍,有些事情夜峰自然不會隐瞞,不過關于雨汐的事情,提起來夜峰就一陣神色黯然,并沒有說什麼。
夜峰仔細回想,從碰上雨汐開始,雨汐不知幫了他多少次,連他自己都數不過來了,那三滴神鳳精皿中蘊藏的雖然隻是一道虛影,并非雨汐本體,不過每次看着那虛影被強敵轟碎,他都感覺心間隐隐作痛。
對于這位鳳凰神族的神女,夜峰感覺自己欠她太多了,原本彼此之間沒有絲毫交集,僅僅因為他體内有一道神上不滅的聖魂,對方便一直護着他,沒有絲毫怨言,沒有半點責備,一直在暗中庇護他,形同他的影子,寸步不離……
夜峰歎了歎,開口道:“今後我們恐怕會面臨無數追殺了,等我傷勢徹底恢複,我們直接趕往聖城,當下我修為還太弱,不宜和冰雪聖宮和紫霄殿正面交鋒,還需盡量退避!”
随即夜峰默默盤坐下來,繼續運轉玄功療傷。
陳傲天也不敢疏懶了,在一旁盤坐下來修煉。
兩天後,夜峰和陳傲天以及玄玄出現在一片青山中,夜峰打算直接刻畫傳送陣前往聖城,畢竟當下處境不同以前了,大道碎片已經隻剩下一道,隻要他願意,随時可以将其煉化,而且得罪了冰雪聖宮和紫霄殿,若是途中耽擱,說不定兩大勢力都會有強者追殺上來。
不過還未等夜峰動手刻畫傳送陣,一道身影刷的從遠處飛掠而來,落在數米之外。
夜峰忍不住一陣皺眉,疑惑道:“前輩是如何尋到此處的?”
不單是夜峰吃驚,來人默默打量了夜峰一眼,同樣吃驚不已,開口道:“小友那等重傷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内就徹底恢複了!”
這是丹宗太上長老,此時他臉上帶着一抹驚色,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随後似乎想到了什麼,又了然了,歎道:“小友丹術通神,不緻命之傷能在兩天内恢複也不足為奇!”
他接着開口道:“我擔心小友傷勢太重,所以當初小友離開前,我曾在小友身上留下了一道印記,這種時候尋來,還望小友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