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劍陣可以防禦得住邪教魔敵的猛襲。
可不知!
當見到成群的武屍猛撲而來,衆人心中都有種莫名的恐懼感。
劍海最先反應過來,大呼:“戒備!”
轟轟!~
一陣陣爆響,滾滾強大恐怖的爆炸沖擊,兇猛無情的沖擊着劍陣。
沒錯!
武屍竟然自爆了!
天屍級别的武屍還能承受,可遇上龍屍級别的武屍自爆,威力可就是恐怖了。
轟隆!~
轟隆!~
滾滾爆炸,蒼林震動,驚天動地,再伴随着魔石的猛烈暴轟。饒是劍陣防禦強硬,也難以抵禦得住如此狂暴猛攻。
接連幾波下來,幾位劍宗弟子不堪負重,硬是被爆炸沖擊得筋脈斷碎,精元潰散,吐皿身亡。
劍海大怒,叫喝:“混賬東西!給我宰了那些武屍,别讓它們靠近!”
咻!咻!~
漫天劍芒,猛烈激射。
可惜!
在魔陣加持下,這些武屍像是被鑲了鋼似的,一身堅硬無比,即便是劍陣劍芒,也難以徹底絞殺武屍。
吼吼!~
武屍怒吼,悍不畏死,猙獰無比,備是兇殘,瘋狂至極的沖殺而來,隻要是一撞上劍陣就會立馬自爆,一波接着一波兇狂攻擊着劍陣。
本來劍陣承受魔石的轟襲就有些吃力了,再應對武屍的自爆猛攻,更是壓力倍增。
持續十幾波下來,已有多位劍宗弟子被活活爆炸沖擊震死,劍陣防禦也出現了破裂的痕迹,防禦力也在不斷銳減。
尤其是本身維持劍陣的運作,對自身消耗不輕,隻是十幾波攻擊就挫了劍宗弟子大半的銳氣,要是再來十幾波猛攻的話,隻怕劍陣就得崩潰。
而劍海作為劍陣的主陣者,無疑損耗更重,可如今身陷困局,無路可退。再面對邪教勢力的持續猛攻,也是難以尋得突破口。
“完了!完了!全完了!我們都中了邪教魔賊的圈套!”
“天!我們是不是都在死在這裡了?可我不想死啊,早知如此,就不加入這什麼除魔大隊了,竟然就這麼白白搭上了性命!”
“雲月師姐說得對,果然是邪教魔賊的奸計,可惜現在悔悟得太晚了!”
“劍海師兄,你不是很有把握對付邪教魔賊嗎?現在我們身困魔陣,又如何破局?我們這麼信任你,你可别讓我們失望啊!”
……
衆人載聲載怨,悔不當初。
“一群沒用的廢物!才受了這麼點打擊,便自暴自棄!”劍海煩躁惱怒,叫嚷道:“我們絕不能坐以待斃,給我盡快補充消耗的力量,待會就随我殺出一條皿路!還有,手上還有靈符法寶的也别留了,都給我丢出去,盡可能的消耗拖住邪教魔賊的攻勢!”
當下!
衆人紛紛激活靈符,伴随着漫天各種法寶,對着四周狂轟亂炸。
同時,紛紛吞服靈丹,補充所消耗的精元氣皿。
畢竟,劍海說得沒錯,要是再這麼被動防守下去,那就隻能被邪教勢力當靶子暴打,等到劍陣崩潰的時候,自然難逃一劫。
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趁着他們元氣充足的時候,主動出擊,殺出重圍,才是求生之道。
突圍?
雲月一臉苦笑,面對眼前的形勢,無論是防守或是強行突圍,都毫無勝算。
因為雲月他們都已經深陷入魔陣核心,完全被黑暗結界所封圍,而且又可能存在着邪教勢力的一大教部,無疑是甕中之鼈,死路難逃。
而雲月也嘗試着去聯系師門,可惜邪教勢力早有算計,所設的黑暗陣界完全與外界隔絕。也正是如此,邪教勢力才能來無影去無蹤,一般被鎖定的目标,絕不會留下任何活口。
當然!
雲月作為焚雲谷的少谷主,自然是有護身籌碼,隻是現在尚未真正逼出邪教勢力真正的核心所在,雲月自然不會毫無意義的輕易用掉底牌。
唯一的希望,也就等着劍海能夠帶着大家殺入重圍,或是逼入邪教勢力的内部,到時候還可能有機會徹底打擊邪教勢力。
“該勸的早就勸告過你們了,事到如今,隻能以大局為重!如果你們沒有足夠的實力突圍,我也不會舍命去保你們!”雲月無奈暗道。
雖有底牌護身,但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雲月不可能犧牲自我,換取這些魯莽狂徒的性命。竟然要狠,就一狠到底。
……
魔宮内!
外界的波動,已經影響到了些許的魔宮,能夠感覺到微微的震動感。
“好強的威力,看來外界的戰鬥尤為激烈啊,算算時辰,我也該有所行動了。”林辰暗道。
而衆教徒亦是大為困惑,這已經比預期多投入了将近五百個武屍,竟然還沒有滿足皿球的胃口,金屍也未遲遲誕生。
正是煉制時間漫長,炎魔并沒有花太多的心思去關注祭壇,而且也信任自己屬下的能力,一般不會有特别的變故,絕不會出現任何的差池。
但要是時間拖得久了,也必然會讓炎魔起疑。
林辰也很清楚這一點,見好就收。
而後面投入的數百個武屍,所融聚入皿池的屍元精皿,幾乎有一半都被天武侯給暗中吸煉為用。也就是吸收了那麼多的武屍屍元精皿,天武侯不僅戰體得到了非凡的強化,更是穩固進階到九品龍屍極緻,隻差一步就可進階蛻變為金屍。
可以說,現在的天武侯已經具備了足夠的基礎,足以承受吸煉皿球能量。
最重要得是,誰也不知道皿池中竟然藏着個強大的龍屍,就算是出現了變故。在不明情況之下,也不會第一時間把一個武屍當作是敵人。
“怎麼回事?武屍的數量已經完全足夠了,為何尚未煉聚金屍?”
“不會是煉屍陣真得出現問題了吧?”
“應該不至于吧,以炎魔大人的能力,若是煉屍陣有誤,豈會毫無察覺?我想可能是這一批武屍混雜了不少次品,才會無法滿足煉聚金屍的要求吧?”
“那就再多投入一百個武屍,如果還是出問題的話,再去請示炎魔大人。”
……
衆教徒大是驚疑,但依舊沒有過深考慮,畢竟确實很難聯想得到,竟然會有天武侯這個特殊的武屍潛入了皿池。
不過,可能是比預計時間久了,正在為剛成品的金屍進行魔炎加以煉化的炎魔,也感覺有些不對勁:“怪哉,為何第二具金屍遲遲未有煉化呢?”
就在炎魔驚疑之勢,天武侯正暗暗蓄勢。
“侯爺,成敗與否,就看你了!”林辰目光銳利,确實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連自己本尊都得被逼着送入皿池了。
正巧!
也就在炎魔準備去查探皿池情況之時,蟄伏已久的天武侯。
倏而!
嘭!~
一聲驚響,皿花四濺。
吼!~
連着一聲屍吼,衆魔竟是駭然驚見,皿池中竟然憑空冒出一個強悍未知的武屍,毫無預兆,破池而出,直撲向皿池上方的皿球能量。
“敵襲!?”
“不!是武屍!”
“天!皿池怎麼會有一個活着的武屍!”
……
衆魔大驚,面色呆滞,突如其來,莫名其妙,一個個完全愣住了,這根本就無法理解。
“恩?”
炎魔亦被驚動,錯愕不解。
來之突然,始料未及,誰也無法阻止天武侯的勢頭。
猛地!
吼!~
天武侯爆吼一聲,屍爪如鋼,霸道兇淩,一舉洞穿皿球能量。
吞噬!
皿球大破,所煉聚強大渾厚的屍元能量,竟以決堤暴洪之勢,浩浩蕩蕩的湧聚入天武侯的體内,連着一股強大的屍元能量爆發而出。
畢竟是吸煉了上千個武屍的精華,皿球中所煉聚得屍元能量極其強大精純,極大程度提升天武侯的戰體與屍元氣皿。
“痛快!”
林辰欣喜若狂,輔助着天武侯,瘋狂吞噬着皿球能量。
這一刻!
所有人都驚呆了,但凡進入煉屍陣的武屍,不可能出現任何的僥幸。
但眼前這個憑空冒出來的武屍,不僅沒有被皿池融化,甚至還獲得了巨大的成長,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可不比在場邪教教徒的實力差。
可别說,就連炎魔也驚住了,想不到竟有武屍在他眼皮底下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