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寶笑眯眯的,感謝每一個前來送花燈的姑娘。
特别是面對田莺栾的時候。
田莺栾眼神清澈,眼睛裡滿滿的都是對刺繡的喜愛,以及對糖寶的崇拜。
雖然糖寶對于郡主夫人的做法看不上,但是也不至于牽連到田莺栾。
“你很喜歡刺繡?”糖寶問道。
田莺栾眼睛一亮,連連點頭,生怕點的慢了,不能表達自己的心情。
“我看看你的手。”糖寶說道。
田莺栾立刻把雙手,伸到了糖寶的面前。
糖寶仔細端詳了一下田莺栾的手指。
“你握着我的手。”糖寶說道。
田莺栾不明所以,卻還是激動的握住了糖寶的手。
啊啊啊……我摸到師父的手了!
田莺栾的心裡,發出了土撥鼠的尖叫。
“用力!”糖寶說道。
田莺栾:“……”
用力?
她哪裡舍得?
師父的小手柔嫩如同凝脂。
她隻想膜拜,哪裡舍得用力?
要知道,她的手勁兒可是很大的。
萬一傷了師父的手,她可就罪該萬死了!
糖寶看出了田莺栾的意思,說道:“用力!沒關系,我感受一下你的手上的力氣,我的骨頭也是很硬的。”
田莺栾還沒有反應過來,旁邊的粉衣姑娘激動的說道:“阿栾,快用力!師父是在考驗你,想要收你為徒了。”
田莺栾一怔,随即眼睛裡蓦然迸發出了灼熱的光彩。
雙手猛地用力,握緊了糖寶的手。
“師父!”田莺栾叫道。
糖寶:“……”
這姑娘的手勁兒,還真的夠大。
“好了,可以松開了。”糖寶說道。
田莺栾松開糖寶的手,一臉緊張的問道:“師父,我、我通過考驗了嗎?”
糖寶沒有回答,而是從小包包裡,掏出了一包繡花針。
“這包繡花針給你,能不能研究出這包繡花針的不同,以及如何使用,就看你的悟性和天賦了。”
糖寶說完,又掏出了一本小冊子。
“這本冊子你收好,裡面的東西若是你能學會,将來再遇到,我會考慮收你為徒,教你真正的古氏飛針。”
田莺栾:“……”
驚喜來的太突然,田莺栾差點激動的尖叫。
“師父您放心,我一定能研習透徹,絕對不會辜負了師父的所望!”田莺栾信誓旦旦的說道。
對于拜一個比自己年紀還小的小姑娘做師父,田莺栾心裡沒有絲毫的芥蒂。
在她看來,糖寶的那般手藝,已經可以做刺繡界的祖師爺了!
粉衣姑娘一臉期盼的看着糖寶,問道:“師父,您看看我的手怎麼樣?”
說着,把雙手伸到了糖寶的面前。
糖寶看了看粉衣姑娘的手,遺憾的搖了搖頭。
粉衣姑娘一臉的失望,如同霜打的茄子。
後面的姑娘們見狀,一個個的上前,不但送花燈,還一臉緊張的請糖寶看看自己的手。
隻可惜,一直到最後,都再也沒任何人适宜學習古氏飛針。
“我的手呢?”一個忐忑的聲音響起。
糖寶掃了一眼古繡娘的手,搖了搖頭,說道:“你的手如何并不重要,因為我不會教你。”
古繡娘臉色一變,咬了咬唇,不甘心的問道:“為什麼?”
“因為你滿臉的算計,思想太雜,野心太大。”糖寶毫不留情的說道:“不是自己的東西,即便是偷來了,也終歸不是自己能夠享用的!”
“豈有此理!小丫頭,你這話什麼意思?”李掌櫃憤怒的聲音響起。
糖寶看向一臉怒容走過來的李掌櫃,冷冷的說道:“什麼意思,你們心裡明白,當年古氏一族發生的事情,也該有個說法了。”
李掌櫃表情一變,咬牙說道:“小丫頭,小心禍從口出,說錯了話,可是要掉腦袋的!”
糖寶微微一笑,說道:“我倒是不知道,天下間有誰敢随便要我的腦袋!”
“就是就是!一個小小的秀坊管事,就竟然敢口出狂言,在我家小姐面前大放厥詞,我看你的腦袋是不想要了!”石榴氣勢洶洶的上前護主。
石榴的身後,軒轅謹一臉睥睨的緩步而來。
自然了,一個小小的秀坊管事,還不配他開口發落。
隻不過,軒轅謹身上不怒而威的氣勢,卻讓李掌櫃神情一瑟縮。
她雖然仗着東家的背景,狐假虎威,卻也是有眼力價的。
且不說别的,單憑軒轅謹身上,那股子與生俱來的上位者的氣息,就讓李掌櫃的心裡打起了鼓來。
更何況,糖寶話裡的意思,也讓她心驚肉跳。
話說,軒轅謹等人出京城的時候,是擺出了各自的儀仗,浩浩蕩蕩的出的京城。
隻不過,出了京城之後,衆人就開始一切從簡,把馬車上的徽标也都撤了去。
如此,隻是為了路上不引人注目,不驚動各處的地方官員。
從而,不僅能夠恣意的欣賞沿途風景,還能夠體察民情。
以至于,此處的郡守并不知道,太子殿下正路經此地。
“你們是什麼人?”李掌櫃色厲内荏的說道:“你可知我們東家是誰?”
“哦,是誰?”菱花郡主上前,好奇的問道。
她總感覺有人要倒黴了。
李掌櫃露出了與有榮焉的表情,說道:“我們東家是宮裡的賢妃娘娘!”
糖寶一挑眉。
她怎麼不知道,錦繡坊竟然是賢妃娘娘的?
糖寶看向了軒轅謹。
軒轅謹淡淡的說道:“王家的!打着賢妃娘娘的旗号罷了。”
糖寶明白了。
原來是賢妃的娘家人,打着賢妃娘娘的旗号在外面做生意。
“我就說嘛,賢妃娘娘一門心思的繡花,不像是會理會這般事情的人。”糖寶說道:“更不會縱容手底下的人,這般的張狂!”
糖寶說完,看向了李掌櫃,又道:“打着宮裡貴人的旗号為非作歹,你可知道是何罪?”
李掌櫃臉色大變。
“胡說八道!我們錦繡坊原本就是賢妃娘娘的産業!”李掌櫃壓下心驚,大聲說道。
“是與不是,大家很快就知道了!”糖寶雲淡風輕的說道:“隻不過,到時候你能不能繼續做錦繡坊的管事,能不能站在陽光下說話,那就難說了!”
李掌櫃:“……”
剛要張嘴說什麼,軒轅謹開口,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看書喇
“退下!”
不知道為什麼,李掌櫃身子一抖,本能的不敢開口了。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