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親耳聽到,親眼見到,翟如玉真的不敢相信,葉明研竟然做出了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
被女人背叛的感覺,充斥着翟如玉的腦海。
翟如玉恨不得打死葉明研。
翟如玉這樣想着,也這樣做了。
“不要臉的賤人!我今天打死你!”
翟如玉這樣說着,對着葉明研一陣拳打腳踢。
“啊……”
葉明研被打的慘叫連連。
白書香在一旁看着,心裡這個痛快呀。
自從成親之後,她就沒有這麼舒爽過!
雖然葉明研隻是個妾室,卻因為有翟如玉的維護,一直不把她這個主母,放在眼睛裡。一秒記住
現在好了,這個賤人再也蹦跶不起來了!
白書香高興呀。
不過,高興的同時,也沒有忘記再燒一把火。
于是,對着身後的幾個丫鬟婆子,使了個眼色。
幾個丫鬟婆子,立刻明白了主子的意思。
畢竟,能被白書香帶出來的,都是她的心腹。
幾個丫鬟婆子匆匆離開,四處去散播這件事兒,引着人來看熱鬧。
原本,葉明研的慘叫聲,就吸引了附近的人過來。
幾個丫鬟婆子再四處一添火,越來越多的人湧了過來。
鄭夫人聽到侄女的慘叫聲,從遠處趕過來。
正好看到翟如玉,對着葉明研沒頭沒腦的拳打腳踢。
作為姑姑,自然不能看着侄女挨打不聞不問。
“住手!”鄭夫人氣沖沖的喝道:“世子爺這是幹什麼?我們鄭家的姑娘,在家裡也是千嬌百寵的,如今到了你們侯府,難不成就被你這樣作踐?”
葉明研一看鄭夫人來了,涕淚交加,連滾帶爬的往鄭夫人身邊跑。
“姑母救我……”
葉明研聲音凄慘的叫着,躲到了鄭夫人的身後。
她怕了!
她是真的怕了!
她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翟如玉是真的想要打死她。
鄭夫人看到侄女一副蓬頭垢面,雙頰紅腫的凄慘的模樣,不由的一陣心疼。
“世子爺,你今天這般對待我們葉家的姑娘,若是不給我一個說法,便是去告禦狀,我們葉家也要讨回公道!”鄭夫人臉色鐵青,聲音強硬的說道。
雖然挨打的是侄女,但是衆目睽睽之下,打的也是她們鄭家的臉。
若是以前,她可能不敢和侯府世子叫闆。
但是現在不同了,她的身後有蘇家!
福丫是郡主,老五是狀元……
翟如玉聽了鄭夫人的話,表情猙獰的咬牙說道:“好!那你便去告禦狀吧!本世子奉陪到底!”
翟如玉說到這兒,伸手一指葉明研,惡狠狠的又道:“你們鄭家養出了這樣水性楊花、不守婦道的姑娘,正好讓天下人都看看……”
鄭夫人的臉色一變。
翟如玉話裡的意思,信息量太吓人了。
“世子爺這話是什麼意思?”鄭夫人忍着心驚,努力給自己洗白,說道:“世子爺莫要污蔑我們鄭家!我們鄭家雖然不是名門世家,也是官宦人家,家教也一向嚴謹,姑娘們個個都是知書達理,自尊自愛!”
“自尊自愛?”翟如玉嗤笑一聲,說道:“你不如問問你侄女,她到底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鄭夫人聽了翟如玉的話,不由的有些心驚膽戰。
不過,想到侄女做事一向有章法,又微微有些安心。
這裡面怕是有誤會。
“研兒,到底怎麼回事?”鄭夫人回頭看向葉明研,問道:“告訴姑姑,姑姑拼了性命,也不會讓我們鄭家的姑娘,受這種欺辱!”
葉明研沒有擡頭,嗚嗚哭着,拽了拽鄭夫人的袖子。
“嗚嗚……姑母,這都是侄女的命,我們回去吧……”
葉明研凄凄慘慘的說着,一副受盡了委屈的表情。
心裡,恨不得立刻離開這裡。
白書香直接攔到了葉明研的面前,幸災樂禍的說道:“她哪裡有臉說?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妄圖勾引當朝狀元郎,結果被我們撞了個正着……”
鄭夫人:“……”
腦袋“嗡”的一聲,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但是,心裡又隐隐的有個聲音告訴她,這是真的……
鄭夫人腦袋木木的轉過去,看向了蘇老五。
“老五……”
鄭夫人的眼睛裡,帶上了一絲祈求。
好歹看在兩家的親近關系上,給葉家留些顔面。
蘇老五目光平靜的看着鄭夫人。
“鄭夫人,令侄女行為不端,居心不良,傷風敗俗,德行不堪,還請鄭家好好的教導,免得帶累了鄭家的名聲。”
鄭夫人:“……”
如遭雷擊,腦袋都懵了。
“原來這鄭家的姑娘,這麼不要臉……”
“哪個鄭家?有沒有人知道……”
“鄭家竟然這般家教,回家可得告訴自己親戚,千萬别和這樣的人家結親……”
“正是,免得一不小心,被戴了綠帽子……”
“哈哈哈……正是正是……”
一時間,四周圍的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滿臉鄙夷。
鄭夫人手腳冰涼,臊的恨不得死過去。
完了……完了……
整個鄭家以後都沒臉擡頭了。
鄭夫人回身,揚手。
“啪!”的一聲,給了葉明研一巴掌。
“姑母……”
葉明研捂着臉,不可置信的擡頭看向鄭夫人。
“閉嘴!我不是你姑母!我沒有你這樣的侄女!我……”
鄭夫人話沒有說完,身子往後一仰,暈了過去。
“姑母!”
“夫人!”
“娘!”
鄭遠征興沖沖拿着自己做的詩詞,好不容易找到糖寶,結果正好看到他娘暈過去。
鄭遠征立刻扔了手裡的詩詞,沖了過去。
“娘您怎麼了?福丫妹妹!你快看看我娘怎麼了……”
糖寶上前,快速的伸手,給鄭夫人把脈。
鄭夫人的眼皮動了動,但是眼睛還是緊閉。
“福丫妹妹,我娘怎麼樣?”鄭遠征帶着哭腔問道。
蘇老太太和夏夫人,原本因為明白了事情的因由,俱是氣得臉色鐵青。
但是,看到鄭夫人暈了過去,還是立刻上前。
“糖寶,怎麼樣?”蘇老太太擔心的問道。
糖寶的表情有些古怪。
“鄭嬸嬸是一時氣急攻心,沒有什麼大礙,回府休養一番便是……”
說完,看向鄭夫人的丫鬟,吩咐道:“去雇個轎子來,把你們家夫人擡到馬車上去。”
這種日子裡,自然有轎夫拉活兒幹。
那些遊玩兒累了的夫人小姐們,不想走路了,便可以雇了轎子坐上去。
丫鬟聽了糖寶的話,答應一聲,正要去找轎子,恰好人群中就有擡着轎子看熱鬧的轎夫。
于是,鄭夫人被扶了上去,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