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雅繼續感慨。
“果然,我娘說等你來了以後,再給我二哥定親,是正确的。”
說完,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湊到糖寶耳邊,擺出了透露秘聞的架勢。
“福丫妹妹,你知道嗎?其實我爹娘有心讓我二哥娶你。”
糖寶:“……”
滿臉驚訝。
這怎麼可能?
幹娘從來沒有露過這樣的口風。
糖寶張了張嘴,很想告訴夏思雅,幹娘其實一直想把你這個女兒,嫁到我們蘇家去。
夏思雅歎了一口氣。
“其實,你若是能嫁給我二哥,成了我嫂子,那該多好!那樣的話,我就算是一輩子不嫁人,你也肯定不會容不下我這個小姑子……”一秒記住
夏思雅說到最後,滿臉的遺憾。
糖寶無奈的說道:“思雅姐姐,你就不要亂猜測了,以我們兩家的關系,幹爹幹娘若果真有那個意思,怕是早就開口提親了。”
畢竟,幹娘有心把閨女嫁到蘇家去的時候,可是很早就表露出那個意思了。
“你不知道,正是因為我們兩家關系親近,我爹娘才不好貿然提親。”夏思雅說道:“萬一親事不成,豈不是連親戚都不好走動了?雖然我二哥沒有什麼不良嗜好,也算是才俊一個,但他配你的話……”
夏思雅搖了搖頭。
雖然那是她親哥哥,但是她就是覺得,配不上福丫妹妹。
“算了,不說這些了。”夏思雅一擺手,說道:“倒是五哥那裡,白姑娘既然是白家的人,若是容貌恢複了,白家定然會給女兒擇一高門大戶,抑或是直接送去宮裡,都有可能……”
至于嫁到蘇家去,可能性微乎其微。
畢竟,在她看來蘇家千好萬好,但是若論門第,蘇家差的實在是太遠了。
夏思雅沒有說出來的是,若是現在蘇家去提親,定然是一提一個準!
不!現在怕是也晚了。
福丫妹妹已經說出去了,能治好白姑娘的病。
糖寶聽了夏思雅的話,擺出了小神棍的姿态,說道:“思雅姐姐,姻緣天定。”
夏思雅:“……所以呢?”
“所以,這種事情,你就不要杞人憂天了。”
糖寶說完,站起身向外走。
“思雅姐姐,我去找幹娘說一聲,明兒就搬到蘇府去……”
五哥要備考秋闱,府裡一應的雜事她要過去張羅,不能影響了五哥和書院那些學子的考試。
不但如此,她還要給甯姐姐做一些藥丸藥膏,還要給五哥等人做一些又方便食用,又有營養的食物,到時候好帶進考場去……
糖寶掐指一算,自己可是非常忙的。
夏夫人早就知道糖寶不會久留,聽了糖寶的話,當機立斷的就把夏二哥打包,一起送去了蘇府。
并且,還挑選了十多個丫頭婆子過去伺候。
夏思雅自然要跟着,鄒淑琴聽了以後,也表露出了要住過去的意願。
美其名曰,讓糖寶有時間指點她刺繡。
誰讓糖寶給她的回禮是一方帕子。
帕子上的繡法,精美絕倫。
鄒淑琴一見,就驚歎萬分,立刻就想要拜師學藝。
夏夫人對于鄒淑琴要跟去蘇府,有些為難。
蘇府那邊都是些年輕的學子,自己閨女和福丫從小長在一起,住過去倒也無妨,但是外甥女和蘇家非親非故的,住過去總歸名不正言不順的……
特别是聽夏思雅說了,鄒淑琴看蘇老五的眼神兒後,夏夫人就更糾結了。
若是外甥女能嫁到蘇家去,她自然是樂見其成的,但是――
一個姑娘家,和人家非親非故的,才認識不幾天,就主動提出要去人家小住,是不是太随便了?
不,或許應該說,臉皮太厚了。
夏夫人這樣一想,看鄒淑琴的眼神兒,就有了些異樣。
“淑琴,你表妹隻是過去陪着福丫住幾天,很快就回來了。”夏夫人說道。
鄒淑琴聽了夏夫人的話,臉上露出一抹失望和委屈。
“姨母,淑琴隻是想在離開青州之前,多和表妹、蘇妹妹親近一些,以後表妹嫁到京城去,我們表姐妹也好多走動。”鄒淑琴看着夏夫人,說道:“怕是蘇妹妹将來,也會嫁到京城去……”
鄒淑琴說到這兒,轉身拉住糖寶的手,又道:“蘇妹妹莫不是不歡迎我?”
“鄒姐姐說的哪裡話?”糖寶笑着道:“鄒姐姐若是去了,必定蓬荜生輝,我掃榻相迎。”
鄒淑琴立刻笑了。
然後,滿臉期待的看向了夏夫人。
“姨母,蘇妹妹答應了,您就答應吧。”
語氣帶着一抹撒嬌的意味。
夏夫人還能說什麼?
“好吧。”夏夫人點了點頭。
但是,眉心微蹙。
蘇家買的宅子很大。
鬧中取靜,環境很好,離着貢院也很近。
夏夫人親自坐着馬車,帶着一群丫頭婆子,浩浩蕩蕩的去了蘇府。
蘇老五迎出來見過禮之後,就被夏夫人打發回去讀書了。
順便把夏二哥也帶走了。
夏夫人并沒有把自己當客人,把府裡的丫頭婆子都召集起來,以主人的身份狠狠的敲打了一番。
她知府夫人的身份擺在那兒,府裡原本的下人,俱是噤若寒蟬,垂手聽訓。
“若是讓我知道了,有誰敢因為小姐年紀小,就偷奸耍滑,陽奉陰違,立刻打了闆子發賣出去……若是伺候的好,我自當重重有賞!”
夏夫人說完,給了鄒媽媽一個眼神兒。
鄒媽媽立刻掏出一個錢袋子,揚聲說道:“夫人仁慈,這些錢是夫人賞你們的。”
一群下人聽了,俱是喜出望外,對着夏夫人萬分感激。
夏夫人現場演繹了一手――恩威并施。
也就是打一棒子,又給個甜棗。
夏夫人揮手讓下人們退下,然後對三個姑娘說道:“以後你們自己當家理事的時候,也要如此。”
鄒淑琴立刻福身說道:“多謝姨母教誨,淑琴定當謹記。”
夏思雅嘴角抽了抽,對于表姐的積極很是無語。
“娘,我知道了。”夏思雅有氣無力的說道。
她不喜歡當家理事。
太麻煩!
況且,白家那個纨绔不是長子,她嫁過去也輪不到她當家理事。
倒是表姐,這麼積極幹啥?
就斷定自己将來能當家理事不成?
夏夫人對于女兒的消極态度,很是心塞。
竟然有些慶幸,女兒嫁的不是長子。
否則的話,以女兒的脾氣秉性,定然撐不起當家主母擔子。
夏夫人看向了糖寶。
不知道自己的幹閨女,将來嫁個什麼樣的人?
若是嫁給自家老二……
好像,當家主母也不一定非要長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