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盼傻眼了。
其他人順着聲音看過來後,也傻眼了。
糖寶捂額。
自己這個傻侄子喲!
“二盼,快把菱花扶起來!”糖寶叫道。
二盼慌忙彎腰,雙手夾住菱花郡主的腋下,直接把菱花郡主從地上抄了起來。
菱花郡主滿身的髒污,一臉的狼狽,腦袋嗡嗡的響。
這回倒是不暈了,而是要爆炸了。
――氣的!
“蘇二盼!”
菱花郡主飙出了劃破天際的高音,拳頭對着二盼的身上就砸了下去。
二盼乖乖的站着一動不動,任憑菱花郡主發洩怒氣。
對于他來說,菱花郡主這點兒力道,就像是撓癢癢似的。
要知道,當初張成和趙武指點二盼功夫的時候,常說的一句話就是――練好功夫是從挨打開始的!
雖然二盼常常懷疑,張成和趙武就是手癢癢了想要揍人,但是他沒有證據,隻能被揍。
以至于,二盼雖然沒有練成銅牆鐵壁般的身體,但是也絕對比許多人抗揍。
菱花郡主打的氣喘籲籲,手都疼了,二盼依然面不改色。
糖寶看不下去了。
不是心疼侄子,而是覺得要露餡。
糖寶看向軒轅謹。
軒轅謹手指微彈,一粒金瓜子向着二盼的兇前飛去。
糖寶連忙喊了一聲。
“菱花!”
菱花郡主一側頭,看向糖寶。
金瓜子正中二盼的兇口。
二盼疼的“哎喲”一聲。
菱花郡主的拳頭,也恰好再次落到二盼的兇前――的金瓜子上。
“哎喲!”
菱花郡主也痛呼了一聲。
菱花郡主迅速回頭,什麼硌了她的手一下?
二盼連忙握住了菱花郡主的手,金瓜子順着二盼的衣服,掉到了雪地上。
“是不是手疼了?”二盼擔心的問道。
同時,另外一隻手揉着自己的心口,龇牙咧嘴的“斯哈”了一聲。
菱花郡主這才想起來,二盼才剛傷了心肺,還是個傷患呢。
“你、你沒事兒吧?”
菱花郡主顧不得自己手疼,磕磕巴巴的問二盼。
不會被自己打的傷上加傷吧?
“我沒……”
“菱花。”糖寶打斷了二盼的話,說道:“二盼一個男孩子,向來毛手毛腳的,力氣又大,容易好心辦壞事。”
糖寶說到這兒,小臉上露出了歉意的表情。
又道:“你就看在他是傷患的份上,别和他計較了,等他的傷了,你想怎麼打他就這麼打他,現在就先饒了他吧,好不好?”
“就是就是。”夏思雅連忙說道:“也虧的二盼底子好,不然的話,先是被你砸傷,現在又被你一通暴打,沒準會吐皿!”
夏思雅說完,偷偷給二盼使了個眼色。
就算是不吐皿,也得有個傷患的樣子不成?
二盼:“……”
什麼意思。
夏思雅一臉無語。
好歹是從小玩到大的玩伴兒,一點默契也沒有。
二盼和夏思雅沒有默契,但是和大盼有啊。
大盼立刻就明白了夏思雅的意思,連忙對着二盼眨了眨眼睛。
二盼:“……咳咳咳……咳咳咳……”
二盼聲嘶力竭的咳嗽了起來。
菱花郡主聽到糖寶和夏思雅這樣說,再看到二盼這般劇烈的咳嗽,不由的慌了。
不會真的被自己打的傷上加傷了吧?
“蘇糖,你快過來看看他!”菱花郡主焦急的叫道。
糖寶捂着良心說道:“沒事兒,他一個男孩子皮糙肉厚的,就算是吐幾口皿,也不用管,出不了人命。”
二盼:“……”
他是吐皿呢?還是吐皿呢?
“蘇糖,你怎麼能這樣說?”菱花郡主不滿意了,皺眉說道:“他是你侄子,現在這般樣子,你就算是不給他診脈,也得給他藥……不對!”
菱花郡主猛地想了起來,糖寶竟然一直沒有給二盼藥吃!
這不合情理!
菱花郡主看看糖寶,再看看二盼,臉上露出了懷疑之色。
“你們不會是合夥騙我吧?”
原本她被狼王飙車的操作,搞的頭暈目眩,幾乎是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現在吐了一通之後,腦袋清醒了許多,立刻就察覺出了不對勁兒。
二盼被菱花郡主審視的目光盯着,不由的心裡一慌,直接咳差了氣兒。
這下好了,原本的假咳變成了真咳嗽,而且咳的臉紅脖子,眼淚都出來了。
任誰都能看出來,這絕對不是裝的。
“二弟,你沒事兒吧?”大盼擔心的問道。
二盼一邊咳嗽,一邊揉自己的兇口,斷斷續續的說道:“我……咳咳咳……我沒……咳咳咳……”
“二弟你别說話了。”大盼看向糖寶:“小姑姑,你看二弟他……”
糖寶走過去,随手把手裡的紅果果,塞進了二盼的嘴裡。
狼王:“……”
那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