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雅一拍腦門。
自己真是糊塗了,怎麼冒出來這麼個念頭?
雖然自己把大盼當鐵哥們,可是在輩分上,大盼是自己的侄子。
“思雅姐姐,你怎麼了?”糖寶問道。
菱花郡主也道:“這好好的,怎麼自己拍自己腦袋?要拍,也應該留着以後,拍找茬的人才是!”
夏思雅“呵呵”兩聲。
她絕對不好意思說出來,自己心裡那瞬間的詭異念頭。’
于是,連忙擺了擺手,說道:“沒事兒,手滑了。”
菱花郡主:“……”
信了你的邪!
糖寶自然也不信。m.
隻不過,夏思雅不說,她也不好再問。
如此風雅的宴席,自然要行風雅之事。
“咱們來行酒令吧?”有人提議道。
軒轅敏掃了糖寶一眼,意有所指的說道:“這怕是不妥,今年不同往年,咱們倒是都會行酒令,有些人怕是連酒令是什麼都不知道,說不得隻會說什麼六六六呀,五魁首呀……”
“噗嗤!”
“咯咯咯……”
軒轅敏的話還沒有說完,軒轅敏的那幾個小跟班,就捂着嘴笑了起來。
糖寶:“……”
你咋知道?
我真的隻會說這個。
菱花郡主滿臉怒氣,正要開口,糖寶笑眯眯的拉了拉她的手,說道:“人家又沒有指名道姓,咱可不能往自己身上攬。”
軒轅敏既然想要針對自己,自己不接招,她自然會沉不住氣。
抓把柄嘛,自然要抓個實錘才是。
“敏兒,也就是你善解人意。”宋香研故意說道:“隻不過,總不能為了一兩個人,攪和了大家的興緻吧?”
“正是,辜負了這等春日美景,實在是不應該。”有人附和道。
軒轅惠笑着說道:“既是如此,不如我們今年換個玩法,不行酒令行花令。”
“行花令?什麼意思?惠姐姐快說說。”有人催促道。
軒轅惠低頭看了一眼,中間流水中漂流的各種鮮花,笑的和婉大方,說道:“這裡這麼多鮮花,随波逐流,不若我們便以花為題作詩。”
軒轅惠的聲音一落,一群姑娘們俱是眼睛一亮。
特别是軒轅敏和宋香研,兩個人對視一眼。
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相同的意思。
要知道,作詩可是比行酒令還要難。
她們才不相信,一個鄉下來的小丫頭會作詩。
怕是連字都不識的幾個。
再有,菱花郡主在天龍寺待了好幾年,除了誦經之外,怕是什麼都不會了。
如此一來,定然能讓這兩個人出醜!
宋香研滿臉興奮的低聲說道:“還是惠姐姐最厲害,這叫做兵不皿刃,讓她們自己丢醜。”
軒轅敏點了點頭,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沒有那麼高興了。
鄭素心好奇的問軒轅惠。
“惠姐姐,是大家随意選擇哪朵花兒作詩,還是大家同時以某朵花為題?”
軒轅惠搖了搖頭,笑着說道:“都不是。”
“慧姐姐的意思是……”鄭素心更好奇了。
其他的姑娘們,也都滿臉好奇的看着軒轅惠。
就連将軍府的幾個姑娘,以及白書晴等人,亦是露出了好奇之色。
糖寶卻大緻猜出了軒轅惠的意思。
不由得低頭看了一眼,正在自己面前打旋的一朵牡丹花。
果不其然,軒轅惠說道:“我們看看水中的哪朵花,停留在哪個人面前,那個人便以此朵花為題,賦詩一首或是一句均可,若是做不出來,便罰酒一杯。”
既然是流觞曲水,修建的水道自然切合天然之意,彎曲曲折。
所以,水流中的鮮花,不時的便會打着旋停留下來。
軒轅惠的話一說完,所有的姑娘們都交口稱贊,拍手叫好。
“惠姐姐這個點子新穎。”鄭素心笑着說道:“如此一來,倒是有意思的很。”
“嘻嘻嘻,正是正是,這等雅事,也就是惠姐姐能想的出來……”
“那是自然,惠姐姐的名字占了一個惠字,倒是足足的貼切,若說是蕙質蘭心,一點兒也不為過……”
幾個和軒轅惠交好的姑娘,交口稱贊起了軒轅惠。
“依我看,我們倒不妨也學學那些文人才子,若是誰做出了好的詩句,倒是可以默下來,說不得也能流芳百世呢……”
這個聲音一落,一群姑娘們都興奮了。
特别是自诩文采好的,更是躍躍欲試,想要一鳴驚人。
其他才藝比不上旁的姑娘,說不得可以在詩詞上拔得頭籌,為自己賺取一個好名聲。
一時間,氣氛相當熱鬧。
軒轅惠看向了糖寶,善解人意似的笑着說道:“蘇姑娘年紀小,又是初來乍到,便不算上了,你隻管自在的吃吃喝喝,看着我們玩兒便是。”
“那可不行。”宋香研說道:“年紀小不會作詩,還不能喝酒嗎?總歸是果子酒,喝不醉人。”
宋香研說到這兒,頓了頓,有些陰陽怪氣的又道:“再者說了,這些花兒也未必,會在她面前停留不是?”
“這倒也是。”軒轅敏立刻說道:“這些花兒争奇鬥豔,說不得便生了靈智,自然會選擇配得上的人……”
說完,搖了搖手裡牡丹花圖案的宮扇,臉上露出了一絲倨傲之色。
華甯公主臉色一沉,說道:“這話說的有理,本宮也覺得,這些花兒若是有靈智,必定不會随意停留!”
說完,冷冷的掃了一眼宋香研和軒轅敏。
她倒要看看,等一會兒打臉的是誰?
宋香研和軒轅敏,并沒有聽出華甯公主話裡的真正意思,以為是贊同她們的話,忍不住很是高興。
反倒是軒轅惠,微微蹙了蹙眉,看了華甯公主一眼。
糖寶笑眯眯的說道:“多謝惠姑娘的好意,不巧的是,我恰巧也學過幾年字,倒是也做的出幾首詩詞,如此便不必為我破例了,免得家師得知以後,覺得我堕了他的名頭,會責罰與我。”
“哼!大言不慚。”軒轅敏哼了一聲,說道:“也不知道是那個土旮沓的老酸腐,教了幾個字,便以為能作詩了。”
糖寶:“……”
哦,原來我師父是土旮沓的老酸腐。
記住了,回頭告訴師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