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雅和石榴看向阿莎,瞪大了眼睛,滿臉是不可置信。
“不是、這是阿莎師嫂……”
“這……太美了……”
不得不說,她們都暗搓搓的懷疑過阿莎的相貌。
所有人一緻懷疑,阿莎長得肯定很醜。
否則的話,幹嘛包裹的那麼嚴實?
大熱天的,不怕起痱子嗎?
更何況,華神醫把簡風塵賣了的事情,她們也都知道了。
甚至于偷偷的同情過簡風塵。
再加上阿莎嘶啞的嗓音,帶着一絲蒼老,讓人以為她的年紀應該很大了。
當初,糖寶也是被華神醫委以重任,要把簡風塵從阿莎手裡救出去的。
隻是,見了簡風塵和阿莎之後,這個念頭早就打消了。
人家互相有情,她自然不會棒打鴛鴦。
年齡和容貌在有情人的眼睛裡,是完全可以忽略的。
隻不過,現在看着年輕漂亮的阿莎,糖寶是真心覺得師兄是老牛吃嫩草。
怪不得師兄說是他配不上阿莎呢,真是千真萬确――配不上。
阿莎見到衆人的反應,有些怔愣。
難道……她真的不醜嗎?
“嫂嫂,你為什麼覺得自己很醜?”糖寶好奇的問道。
“我、我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阿莎磕磕巴巴,聲音中帶着一抹自卑。
“那是因為你比所有人都漂亮!”菱花郡主快言快語的道。
夏思雅和石榴在一旁連連點頭。
“就是就是……”
阿莎:“……”
眼睛裡迸發出一絲希冀的光芒。
随即,又黯淡了下去。
“可是、我師父說我是妖怪,讓我不要露出面貌吓人,說我這樣的人,就應該一輩子躲在黑暗中爬行,她說永遠不會有人喜歡我,我隻會讓人惡心想吐……”
阿莎說着,有些難堪的低下了頭。
衆人:“……”
你看我,我看你。
這是什麼狗屁師父?
“你師父才是妖怪!”石榴氣呼呼的說道:“她自己心裡扭曲,妒忌你長得好看,故意這樣說你的!”
“就是就是……”
菱花郡主和夏思雅連連點頭。
“你師父在哪兒?”石榴氣憤的問道:“我倒要看看,是哪個黑心肝的人,睜着眼說瞎話,故意用話術貶低你?”
糖寶點了點頭。
她也想見見這個師父。
這不是嫂嫂的師父,這分明是嫂嫂的仇人。
糖寶已經明白了。
這必定是嫂嫂的師父,從小給嫂嫂洗腦,pua嫂嫂。
以至于,嫂嫂的認定了自己長得醜。
表面上強勢狠辣,内心深處卻充滿了自卑。
特别是在師兄面前,更是如此。
正因為如此,她根本就不相信師兄對她的感情是真的。
“師父已經死了。”阿莎低聲說道,語氣中有一絲黯然。
石榴:“……便宜了她!”
石榴一副算她死的早的樣子!
“這種人早就該死。”菱花郡主也恨恨的道。
“我殺的。”阿莎又補充道。
衆人:“……”
弑師?
幾個人張了張嘴,一時間都沒有說出話來。
畢竟,師父如同父母,弑師如同殺了自己爹娘。
簡風塵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震驚。
随即,臉上的表情恢複了正常。
其實,他也不知道阿莎的師父,是阿莎殺的。
“你做的對,是她該死。”簡風塵說道。
并且,有些心疼的摸了摸阿莎的頭。
阿莎飛快的擡頭,看了一眼簡風塵,眼睛裡有光芒閃耀。
仿佛是一個受到了表揚的孩子。
“我先是下毒,毒癱了她,又用她孵化皿蠱,喂養絕情蠱……最後在她的腦袋裡,養了一窩命蠱,可惜最後隻活下來一條……”
阿莎一副遺憾的表情。
衆人:“……”
齊刷刷的打了個寒顫,就連糖寶都不例外。
阿莎說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簡風塵,仿佛在等着簡風塵誇贊。
簡風塵嘴角上揚,柔聲說道:“阿莎真聰明,廢物利用,做了這麼多事兒!”
衆人:“……”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阿莎得到了誇贊,臉上露出了一抹開心的笑容。
美麗的大眼睛裡光芒閃耀,純粹的仿佛是一個不谙世事的孩子。
衆人:“……”
這詭異的違和感!
“喏,那條命蠱,就是他身上那一條!”阿莎伸手一指軒轅謹,說道:“要不是師父是我娘,和我皿脈相同,我還無法把命蠱從師父的腦袋裡,轉移到我身上,那日也就救不了他了。”
衆人:“……”
齊齊的看向軒轅謹,想起了那日鑽進軒轅謹腦袋裡的那條皿紅的蟲子。
菱花郡主和夏思雅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離着床遠了一些。
兩個人感覺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原來,那條蟲子竟然是人腦袋裡養成的。
糖寶:“……”
她是該謝嫂嫂呢,還是謝嫂嫂的師父?
不對!
“嫂嫂是說,你師父是你母親?”糖寶震驚的問道。
阿莎點了點頭,認真的解釋道:“是啊,但是她不讓我喊她娘,隻讓我喊她師父。”
糖寶:“……”
衆人:“……”
“是她母親又如何?這種人就該死!”石榴恨恨的說道:“就憑她那般對待阿莎,她就不配做師父,更不配做母親!”
石榴說完,又對着阿莎豎起了大拇指。
“阿莎太厲害了!”石榴贊揚道:“我聽說命蠱比皿蠱還難養活,阿莎竟然能養活,真是了不起!”
畢竟,這需要用和自己皿脈相同的皿親的命,才有可能豢養成功,自然的萬般難養活了。
阿莎被石榴誇獎,臉上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眼睛裡卻滿是興奮的光芒。
“大祭司過獎了。”阿莎有些羞赧的說道:“我隻是覺得用師父養命蠱很合适,我也是試試,沒想到竟然成功了。”
石榴接任大祭司之事兒,已經昭告天下了。
大典也即将舉行。
所以,阿莎等南疆子民,見到石榴都是稱呼大祭司。
石榴反駁無效,也就聽之任之了。
阿莎說完,雙眼熠熠生輝的又道:“你們不知道,我師父當時多麼害怕,苦苦的哀求我放過她……咯咯咯……”
阿莎擡頭歡笑,一臉的純真。
衆人:“……”
心裡都有些複雜。
她們是該繼續誇呢?還是該繼續誇呢?
糖寶看向了簡風塵。
簡風塵一臉溫柔的表情,低眸看着阿莎。
“阿莎真聰明……”
“咯咯咯……”
嘶啞的聲音中滿是愉悅,卻聽的衆人汗毛直豎。
咋就感覺有些驚悚呢?
石榴也誇不下去了,咽了咽口水,錯開了眼珠,看向了糖寶,想起了自己進來的目的。
“小姐,南疆的荊蠻會長來了。”石榴說道:“他說有事情要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