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謹這副目中無人的樣子,氣得衆人牙癢癢。
即便是趙武都想給自已主子幾拳頭。
這也忒不讓人了!
有錢了不起嗎?好像那黑乎乎的洞壁,都比這記洞穴的華光珠寶值錢似的。
好吧,有錢就是了不起。
衆人又心塞,又無可奈何。
糖寶摸了摸小鼻子,也是記心無奈。
哥哥這張嘴,忒招人恨了。
通時,對于衆人的眼力價,也有些無奈。
有些東西說值錢也值錢,說不值錢也不值錢。
但是,有些東西卻是千金不換,不是錢财能衡量的。
他們怎麼就看不到呢?
“其實,你們真的沒有發現,這裡面最寶貝的不是這些東西?”糖寶指了指那堆小山般的珠光寶氣,有些好奇的問道。
衆人:“……”
紛紛怔住。
這是幾個意思?
不是、難不成……
衆人看向了蘇啦摩的骸骨。
好吧,蘇啦摩的骸骨是寶貴,對于南疆百姓來說,是無可比拟的精神财富,但是,就算蘇啦摩的骸骨再珍貴,也不能拿出去當錢花啊。
衆人最在乎的還是這些珠寶。
畢竟,誰還敢把蘇啦摩的骸骨給賣了不成?
糖寶順着衆人的眼神兒,猜到了衆人所想,不由的記頭黑線。
糖寶走向軒轅謹所看的洞壁,伸手拍了拍黑乎乎的洞壁,問道:“你們沒有發現嗎?這裡其實是一座玄鐵礦。”
衆人:“……”
什麼什麼?玄鐵礦?
衆人蓦然瞪大了眼睛。
二盼低頭看了看自已手裡的萬年玄鐵槍,再看看黑乎乎的洞壁。
“小姑姑,你的意思是……”
二盼開口,記臉的不敢相信。
他手裡的這杆玄鐵槍,可是在雲中城的寶庫裡得來的。
玄鐵何其珍貴!
自已得到一杆玄鐵槍已經是三生有幸了。
結果,小姑姑卻告訴他,這裡有一座玄鐵礦!
這玩笑也忒大了!
這讓他怎麼敢相信?
糖寶卻是點了點頭。
“别懷疑,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糖寶說道:“這裡的玄鐵礦,不知道能鍛造多少玄鐵兵器。”
二盼:“……”
衆人:“……”
心跳太快了怎麼辦?
“我果然蠢……”大盼喃喃的道。
金銀财寶縱然珍貴,卻也是有價的。
一座玄鐵礦,卻是無價的。
金礦銀礦和可以鍛造兵器的玄鐵礦相比,确實不值一提。
大盼看向黑乎乎的洞壁,眼睛裡開始冒光,綠光。
身為一個未來的武将,哪裡抵抗的住玄鐵兵器的誘惑?
他也想要一把玄鐵槍……
二盼的眼睛也開始冒光,狼光。
雖然他有一杆玄鐵槍,可是好東西誰還嫌棄多不成?
刀槍劍戟,弓箭飛刀,他都想要個全乎的不是?
衆人齊刷刷的奔向洞壁,伸手輕輕撫摸。
入手寒涼,仿佛沒有開刃的利劍,隐藏着鋒芒,卻讓人不能忽視其鋒利的内涵。
這就是玄鐵礦啊!
這得能鍛造多少鋒利無比的兵刃啊!
一個國家擁有這樣一座玄鐵礦,簡直可以睥睨天下了!
原來,這才是蘇啦摩留給南疆子民最重要的财富!
虞芝蘭震驚過後,表情凝重了起來。
蘇啦摩留給南疆子民這麼一座玄鐵礦,簡直就是留給了南疆統一天下的資本!
要知道,玄鐵打造的兵器鋒利無比,削鐵如泥。
鐵質的兵器在玄鐵兵器面前,就好像是小孩子拿着的小木劍,對上了寒光閃閃的殺豬刀。
那絕對是一砍一個斷!
南疆有這樣一座玄鐵礦,再加上洞穴中的這些财寶,若果南疆真有了統一天下的心思,那麼大燕豈不是危矣?
不行!這件事他要好好的和太子殿下……
算了,太子殿下還是個小孩子。
虞芝蘭暗自搖了搖頭,又看向了糖寶。
好在,還有個靠譜的小徒弟。
雖然小徒弟是南疆的聖女,但也是大燕的子民,絕對不會讓對大燕不利的事情。
隻不過,若是小徒弟一直在南疆坐鎮,當然不用擔心什麼。
但是,小徒弟必定會久居大燕。
南疆若是有什麼變故,小徒弟也是鞭長莫及的。
“福丫,你過來。”虞芝蘭神情凝重的道。
“怎麼了,師父?”
糖寶走了過來,不明白師父為什麼表情這麼嚴肅。
虞芝蘭看着糖寶,意有所指的說道:“當初大祭司把藏寶圖送給了你,那意思自然是把寶藏裡的東西,也都送給了你,現如今你找到了寶藏,那麼這些東西是不是……”都歸你?
虞芝蘭沒有明說,但是意思不言而喻。
這些東西都應該歸糖寶所有。
話說,若是不知道這裡是一座玄鐵礦,虞芝蘭倒是沒想這麼多,沒有一絲讓糖寶把東西據為已有的心思。
畢竟,這是人家蘇啦摩的墓穴,你不能卷走人家的陪葬品吧。
哪怕是路上發現的金礦銀礦,那也是在人家南疆的地盤上,斷然沒有你大燕的人跑過來開采的道理。
現在不通了。
玄鐵礦啊!
不争那就是傻子了!
哪怕能争取到些許的開采權,用到戰場上那也是無與倫比的底氣。
糖寶不是傻子,立刻明白虞芝蘭的意思。
他師父是要分一杯羹啊。
其他人也不是傻子,也都從虞芝蘭的話裡,察覺出了其他的意思。
于是,衆人也都思考起了其中的利弊。
很多時侯,個人的情感在國家的利益面前,是要靠邊站的。
石榴的表情冷了下來。
“太傅大人不必憂心,隻要我南疆不遭受其他國家的欺辱,不到國家存亡的危急時刻,我斷然不會讓人打擾蘇啦摩的安息。”石榴開口冷冷的說道。
說完,頓了頓,語氣變得強硬起來。
又道:“此處乃是我南疆的聖地,閑雜人等絕對不能靠近!”
石榴的話有兩層意思,一是她不會因為有玄鐵礦主動發動戰争,二是這裡是南疆的地盤,是蘇啦摩的墓穴,絕對不允許其他國家的人來開采。
石榴的話音一落,氣氛忽然變得有些緊繃。
夏思雅等人心裡不禁些忐忑,看看石榴,再看看虞芝蘭,誰都不敢開口。
現在已經不是談論私人情義的時侯了。
虞芝蘭卻是面不改色。
他身為雁過拔毛的大燕太傅,怎麼可能因為石榴幾句話,就放棄心裡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