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眼睛一亮,飛速的沖了過去。
“我來……我來……”
石榴奪過帕子,麻利的給糖寶左擦擦,右擦擦……
哎呦喂!不容易呀!
這麼多年了,終于能當着太子殿下的面,給自家小姐擦手了。
要知道,以往這項工作都被太子殿下搶了去的。
石榴越擦越高興,有了一種終于奪回了自己差事的驕傲。
糖寶哭笑不得的說道:“好了,石榴姐姐,已經很幹淨了。”
說完,連忙把手抽了回去。
再擦下去,她怕是會被石榴姐姐擦秃噜皮了。
石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遺憾的表情。
小姐的小手肉乎乎的,摸上去手感真好。
怪不得太子殿下自小就搶着給小姐擦手呢。
石榴覺得自己真相了。
明麗女皇若有所思的看了軒轅謹一眼。
對于軒轅謹的态度突然改變,有些好奇。
“本皇聽聞,福丫妹妹的許多事情,都是太子殿下親力親為的,怎麼突然改變了習慣?”明麗女皇似笑非笑的問道。
軒轅謹回頭,冷冷的掃了明麗女皇一眼。
明麗女皇:“……”
算了,她錯了,不調侃了。
畢竟,她還有事兒要詢問這位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可否詳細的說一說青崖關的情形?”明麗女皇表情一肅,說道。
雖然她看過青崖關送來的邸報,卻終歸不如軒轅謹說的更為詳細。
軒轅謹颔首。
菱花郡主等人見到軒轅謹和明麗女皇有正事要講,紛紛退了出去。
“西秦駐守青崖關的兵将被養廢了!”
軒轅謹一開口,就直指問題的症結所在。
明麗女皇歎了一口氣。
她又何嘗不知道這一點?
“好在,大部分皿性還在,并非無藥可救。”軒轅謹又道。
明麗女皇:“……”
她該慶幸嗎?
軒轅謹把青崖關的事情,仔細的說了一番,然後看向了糖寶,問道:“逍遙|散的來源查可有進展?”
糖寶:“……”
問我幹嘛?
糖寶看向了明麗女皇。
她可以出手救治百姓,可以毫不藏私的教導巫醫醫術,卻不想過多的過問西秦的政事。
有時候,即便是面對再親近的人,也要把持一個度。
一個讓大家都舒服的――度。
明麗女皇的臉上露出一絲凝重,說道:“隻知道是從南疆傳過來的,具體的沒有查出來。”
軒轅謹的臉上,并沒有意外之色。
若是容易查出來,他去青崖關之前就能查到線索了。
這種事情,拖的時間越長,越是難查清楚。
明麗女皇說完,看着軒轅謹,有些遲疑的又道:“不知道你們大燕……有沒有人偷偷用逍遙|散害人?”
大燕和西秦相鄰,都是南疆的鄰居,沒有道理隻有西秦倒黴吧?
雖然這一切都是明雅公主的一己之私搞出來的,但是不排除南疆那邊也是有預謀的。
軒轅謹搖頭說道:“暫時沒有發現,但是并不排除。”
明麗女皇能想到的,軒轅謹和糖寶自然早就想到了。
所以,軒轅謹早就傳了消息回大燕,讓天熙帝派人暗中排查此事。
軒轅謹說完,問道:“不知女皇陛下對南疆之事,知道多少?”
南疆地處十萬大山之中,隐蔽而又神秘。
雖然和大燕、西秦都有往來,但是并不頻繁。
“我隻知道南疆在十幾年前,隐隐的分裂成了東疆和西疆。”明麗女皇說道:“東疆以聖女為尊,西疆以大祭司為尊,隻不過對外還是統稱南疆,共奉一個國主。”
“分裂的原因呢?”軒轅謹問道。
明麗女皇搖了搖頭。
隻不過,眼底卻閃過了一抹遲疑,有些欲言又止。
糖寶看了明麗女皇一眼,說道:“姐姐是不是懷疑,這件事和大祭司的感情線有關?”
明麗女皇:“……”
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自己這個妹妹。
“我隻是覺得這件事情湊巧了點兒。”明麗女皇說道:“我也是這幾日才查到,我是在南疆分裂的那年出生的,我的身世你們也知道的……”
明麗女皇說到這兒,頓了頓,聲音中帶上了一絲酸澀。
又道:“我母皇至死都沒有吐露我的身世,但是對石榴姐姐又有一種愛屋及烏的眼神兒,可見我的身世曝光,對南疆大祭司來說,非常的不利。”
糖寶聽了明麗女皇的話,立刻就腦補出了關于南疆大祭司,一出出愛恨情仇的大戲。
但是,不可否認,明麗女皇猜想的有道理。
“我原本以為,大祭司應該是一個很神聖的職業,而且不近女色,不能成婚,一輩子活在莫測高深之中,但是現在看來,南疆的這位大祭司,很是濫情喲。”糖寶雙手托腮,脆聲聲的說道。
“嗯!就是就是!”
明麗女皇立刻點頭,表示贊同。
随即,姐妹二人同仇敵忾的,抨擊了一通南疆的大祭司。
軒轅謹端起茶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