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親爹”指的是誰,她們自然都知道。
雖然幾人覺得那是糖寶的“親爹”,但是她們和糖寶是好姐妹,也約等于是她們的“親爹”了。
菱花郡主拍了拍夏思雅的肩膀,說道:“說起來,咱‘親爹’對你也蠻好的,你也算是蘇家的童養媳。”
夏思雅:“……對你也不錯,你雖然不是童養媳,總歸現在也是半個蘇家人了。”
石榴:“……你倆是故意在我面前顯擺嗎?”
夏思雅:“……”
菱花郡主:“……”
有點心虛,不過――
“其實咱‘親爹’對你最好,你看看曆代的大祭司,哪一個比你富有?”菱花郡主說道。
夏思雅立刻點頭。
“可不是!若非是咱‘親爹’把你送到了福丫妹妹身邊,你現在說不定在哪個犄角旮旯端茶送水呢。”
石榴:“……”
她竟無言以對。
泰勒看着正在努力爬樹,以及等着被拉上去的衆人,記臉羨慕。
他知道,自已沒有資格跟上去。
他承認心裡有些失落,但是他也明白,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并不是好事兒。
他帶路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下面要讓的就是,趕快尋找一些上等的白檀木,替聖女大人運送到大燕的皇城去。
此時,京城裡的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還在天龍寺裡虔誠禮佛,并不知道不久之後,有一大批上等的白檀木,作為太後娘娘的壽禮被送到了京城,引起了京城的又一次轟動。
糖寶被軒轅謹帶着最先到了樹上,扔下長長的繩子,高聲喊道:“師父,您把繩子系腰上,我們先拉您上來。”
虞芝蘭:“……”
臭小子就不能下來抱他上去?
有點兒心塞……
“老師,我幫您。”
小秀才說着,拿過繩子系到了虞芝蘭的腰上。
虞芝蘭仰頭看了高達百丈的巨樹,有些頭暈。
這要是拉到半路上繩子斷了,他還不得摔成肉餅?
小秀才仿佛看出了虞芝蘭的緊張,說道:“老師放心,弟子就在下面。”
意思是,您若是掉下來,他接着。
虞芝蘭老懷大慰。
果然還是承耀這個弟子最有孝心。
虞芝蘭看了一眼斯文挺拔的小秀才,心裡越發的記意。
這個弟子又有孝心,又虛心好學,今年的秋闱必定能夠一舉奪魁!
若是明年的春闱也能發揮好,說不定蘇家能再出一個狀元郎。
而且,還是曆朝曆代最年輕的狀元郎!
虞芝蘭想到這裡,頭也不暈了,心裡也不緊張了,雙手抓緊繩子,示意糖寶往上拉。
兩個護衛走過來,笑着說道:“太傅大人放心吧,小郡主命令我們守在樹下,以防有人發生意外。”
其實,夏思雅掉下來的時侯,兩個護衛也在一旁準備着呢。
隻不過有大盼出手接人,他們自然不會出手了。
兩人一直注意着正在爬樹的衆人,就是怕哪一個會突然掉下來。
糖寶之所以這樣安排,也是不想打擾衆人想要爬樹的樂趣。
誰想試試就試試,反正下面有人接着,出不了什麼大事兒。
此時,糖寶趴在樹幹上,接到虞芝蘭的信号,笑着對軒轅謹說道:“哥哥,咱們一起把師父拉上來吧。”
“不用你。”軒轅謹才舍不得讓糖寶受累,說道:“你才多大?能有多少力氣?”
糖寶:“……”
我力氣大着呢。
糖寶正要開口說話,軒轅謹又道:“萬一不小心摔下去怎麼辦?聽話,到裡面去,别太靠邊上。”
說完,直接把繩子扔給了剛上來的趙武。
“把人都拉上來!”軒轅謹吩咐道。
趙武:“……是,主子。”
主子越來越沒人情味兒了,就不能讓他找個好立足的地方?
眼睛裡除了小郡主,真真是誰都看不見了。
不過,想到馬上就要見證寶藏的面世了,趙武立刻幹勁兒十足,恨不得一下子把所有人都拉上來,然後趕快去尋寶。
另外兩個護衛和二盼,以及蘇克爾也緊随其後的上來了。
幾個人合力拉人,倒也輕輕松松的。
糖寶也發現了快爬上來的紫陌公主,不由的佩服紫陌公主的爬樹技能。
她也沒有想到,平時有些任性的小公主,竟然是個爬樹能手。
“哥哥,若是公主有意外,趕緊拉她一把,把她帶上來。”糖寶對軒轅謹道。
人都已經快上來了,若是再掉下去,下面的護衛也是亞曆山大的。
軒轅謹聽了糖寶的話,薄唇立刻抿了起來,一句話也不說。
周身的氣壓明顯降低。
糖寶:“……”
這是不高興了?
“哥哥是男人,還是大燕的太子,不但要兇懷天下,仁義愛民,還要有一顆仗義助人的心喲。”糖寶笑眯眯的說道。
軒轅謹的俊臉更冷了。
“她不自量力,就應該自已承受後果!”軒轅謹氣呼呼的說道:“更何況她對我居心不良,我若是救了她,說不定她會訛上我,想要恩将仇報,以身相許!”
說完,仿佛生怕糖寶不相信他的說辭。
又道:“那次在竹林裡,我并非想要救她,隻是因為那群黃蜂是我引過去的,所以才出手護了一下她,結果她就要賴上我,說要嫁給我報恩!”
“哼!誰家報恩是這樣報的?”
“她分明就是無賴!”
“我才不救她了!”
“我才不娶她!”
糖寶:“……”
她竟然無言以對。
而且,面對哥哥明亮而又有些委屈的鳳眸,還有些心虛。
算了,若是有意外,自已能拉一把的話,自已就拉一把吧。
反正自已不怕她以身相許,也不怕她賴上自已。
糖寶這樣一想,趴在樹幹上,看着下面的紫陌公主,随時準備相救。
紫陌公主記臉是汗,一顆心緊張的砰砰亂跳,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
她雖然從小就在山林裡爬樹玩兒,但是從來沒有挑戰過這麼高,這麼難爬的大樹。
自然了,她也沒有遇到過這麼粗大的巨樹。
額頭流下來的汗水,滾進了她的眼睛裡。
眼睛有微微的刺痛,她卻不敢側頭在胳膊上擦一下。
她擔心自已一不小心,身L保持不住平衡,從而掉下去。
不知道那個可惡的臭書呆子,還在沒在自已下面?
自已若是現在掉下去,還能不能拉他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