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沒有理會雜亂的場面,向着糖寶和軒轅謹微微一禮。
“多謝!”
聲音淡漠,沒有絲毫波動。
糖寶搖了搖頭,回了一禮,說道:“我們沒做什麼,是石榴姐姐出手幫忙的。”
說完,看了一眼石榴。
又道:“大祭司若是想謝,就謝石榴姐姐吧。”
大祭司也看向了石榴。
“她是我的女兒,也是南疆即将上任的大祭司,守護南疆,保護南疆的子民,是她的責任。”
大祭司用平靜的語調,陳述着南疆最高權利的歸屬。
石榴:“……”
石榴表情一陣怔愣,剛要開口,大祭司卻已經錯開了目光,再次看向了糖寶和軒轅謹。
“你們把她完好無損的送了回來,如此便已經是我南疆的恩人了,南疆記着你們這份情義。”
大祭司的話音一落,南疆國君擦了擦嗆咳出來的生理性眼淚,也說道:“大祭司所言極是……咳咳咳……抛卻此事不談,今天若非是蘇姑娘的那些藥粉,這場叛亂不會如此輕易的平息,我南疆怕是危矣,這藥粉實在是太好了……咳咳咳……”
下次千萬别用了!
這句話,南疆國君在心裡說的。
“此等大恩,理應重謝……咳咳咳……”
南疆國君一邊咳嗽着,一邊對糖寶和軒轅謹欠身一禮。
大祭司和南疆的國君都表示了感謝,在場的其他人也緊随其後,紛紛開口。
“正是正是,蘇姑娘乃是我南疆的大恩人,理應受我等一拜……”
“不錯不錯,蘇姑娘于危難之中出手,實乃大恩……”
……
這些人說完,紛紛彎腰對着糖寶行禮。
那表情特别的誠懇,禮也行的特别認真。
沒辦法,他們還要仰仗糖寶給他們解逍遙散的毒瘾呢。
雖然他們沒有說出來,但是看糖寶的眼神都像是看活菩薩。
畢竟,能活着,誰都不想死。
更何況,石榴這個被大祭司一錘定音的接班人,可是和糖寶一夥兒的。
任誰都能看出來,石榴對糖寶唯命是從。
他們自然要拼命讨好糖寶。
糖寶面對這麼多人的大禮感謝,倒是受之坦然。
她對大祭司客氣一些,也是看在了石榴的面子上。
無論如何,大祭司都是石榴的親生父親,輩分比她高。
至于其他人的大禮,她沒有什麼受不得的。
此時,就連南疆聖女,也對着糖寶微微欠了欠身。
“今日多謝二位相幫。”聖女說道。
糖寶回禮道:“聖女不必客氣,即便是沒有我們出手,泰勒的謀算也未必會成功。”
說完,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神情肅穆的南疆兵将。
這些兵将來的如此之快,想必是早就接到了命令。
自然了,若非是糖寶掏出了那麼多瓶瓶罐罐的,今日的傷亡肯定會很慘重就是了。
那些長老和權貴們能活下來多少人,就不得而知了。
聖女聽了糖寶的話,卻是搖了搖頭,淡淡的掃了大祭司一眼,說道:“大祭司早就推算出了,南疆有一次滅國之禍,好在有貴人降臨,襄助南疆度過劫難。”
大祭司颔首道:“不錯,多年前我便推算出了,南疆會有一次大的劫難。”
“若是不能化解,南疆便會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直至最後覆滅。”
“唯一的一線生機,便在下一任大祭司的身上……”
“如今看來,是我的女兒帶來了蘇姑娘,蘇姑娘便是化解劫難的貴人。”
随着大祭司的話,現場那些嗆咳連連的人,也都震驚的忘記了鼻子的難受。
原來,泰勒謀逆差點導緻南疆滅國!
在場的大都是聰明人,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逍遙散!
逍遙散是禁藥!
當初之所以被列為禁藥,也的迫于其他國家的壓力。
現如今,泰勒暗中壟斷了逍遙散的原材料,并且大量的配制逍遙散,再加上西秦朝堂上發生的事情,必定會引來其他國家的不滿和忌憚,從而為南疆招來禍患。
若是泰勒今日成功了,大祭司所推算出的事情,必定會發生。
這樣一想,在場的南疆高層都出了一身冷汗。
特别是那些原本想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伊沫繼承大祭司之位的長老和權貴們,更是滿心的後怕啊。
他們差點就成了南疆的罪人。
幸好!幸好未來的大祭司帶來了南疆的救星。
“嗚嗚……多謝蘇姑娘救了我南疆……”
大長老對着糖寶“噗通”跪了下去,涕淚橫流的表達感謝。
“嗚嗚……多謝……”
“嗚嗚……”
其他長老們也紛紛跪了下去。
糖寶滿心複雜。
原來,大祭司早就推算出了這場變故。
怪不得見到自己等人的第一時刻,就把自己等人當成了祭司府的貴客。
她一直以為是因為石榴的關系。
現在看來,就連石榴當初被人偷走,怕是也在大祭司的預料之中了。
糖寶上前扶起了大長老,說道:“大長老不必如此,石榴姐姐和我情同姐妹,石榴姐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糖寶暗示的很明白,她都是看在石榴的份上,要謝就謝石榴。
對于大長老,糖寶還是很客氣的。
大長老聞言對着石榴跪了下去。
“蘇哈拜見石榴小姐!”
其他人也紛紛跪拜石榴。
“納奴拜見石榴小姐!”
“哈尼拜見石榴小姐……”
“……”
石榴有些無措,看向了糖寶。
糖寶給了石榴一個安撫的眼神兒。
石榴深吸一口氣,目光中露出了一抹堅定,說道:“都起來吧!”
随即,看向了大祭司。
“我不會繼承……”
“啊!死秃子!你放開我……”
“嗷不――”
“賤畜!放……啊!”
“嗷嗷――”
石榴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陣嘈雜聲打斷了。
隻見一大群秃毛狼撕咬着兩個人由遠及近。
糖寶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狼最是記仇了。
泰勒父女早已經在大狼的小本本上了。
“禀大祭司,兩個叛賊被抓回來了……”一個侍衛跑上前,表情複雜的說道。
臉上有震驚,還有愧色。
畢竟,人不是他們找到的,更不是他們抓回來的。
說白了,他們還比不上一群秃毛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