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糖寶拿起金蓮花,仔細端詳。
蓮花的花瓣似金似玉,散發着瑩瑩光芒……
看上去,果真不似凡物。
糖寶不由的想到了一句話。
――金蓮入藥,可祛蠱蟲。
嗯,好東西。
若是有中了蠱毒之人,用這金蓮花入藥做引,可以在不傷自身的情況下,逼出體内的蠱蟲。
可以說,這金蓮花是用蠱之人的克星。
菱花郡主看了一眼金蓮花,迫不及待的笑着說道:“蘇糖,快作詩,如此罕見的金蓮花,必須要好好的贊一贊,如此才不辱沒了這朵花兒!”
楊冉笑着道:“正是,我聽聞蘇妹妹,師從曾經的狀元公,也就是當年的翰林院大學士虞芝蘭,想必所作詩詞,必不會辱沒了這朵花兒……”
楊冉的話音一落,各府的姑娘們不由的一怔。m.
她們萬萬沒有想到,糖寶竟然是虞芝蘭的弟子。
要知道,當今聖上登基之後,也不過出個幾個狀元郎。
結果,糖寶的哥哥是狀元郎,師父也是狀元郎。
或許,這些姑娘們對虞芝蘭的文采沒有耳聞,但是對于虞芝蘭的畫作,卻多有聞名。
一時間,心裡紛紛感歎,怪不得人家小姑娘,能做出那等詩句呢。
原來,人家有名師!
不得不說,楊冉這話,也算是不動聲色的在給糖寶撐腰。
軒轅敏脫口叫道:“不可能!教你的不是個鄉下的老酸腐嗎?!”
糖寶看向軒轅敏,慢吞吞的說道:“哦,我會把軒轅姑娘這句話,告訴師父的,他是不是個鄉下的老酸腐,讓他自己去和榮王爺辯一辯。”
軒轅敏:“……”
這是什麼意思?
要告狀嗎?
“哼!不過是一個曾經的翰林院大學士罷了,難不成你以為,他敢找我父王辯駁什麼?”
軒轅敏的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屑。
榮王妃快氣死了!
她可是聽自家王爺說了,皇上要傳召虞芝蘭重新入朝為官,并且會重用。
女兒這些話,不是平白給王府樹敵嗎?
那些文人慣會耍嘴皮子,沒事都能找事兒,更何況有了這等借口。
雖然王府不懼那些文人,但是也沒有必要招惹。
因為說不過。
沒得給自己找氣生。
特别是現在……
榮王妃想到自己猜測的那些事情,忍不住就一陣的心驚肉跳。
“閉嘴!”榮王妃臉色不好的看向軒轅敏,呵斥道:“不得胡言亂語!”
榮王妃說完,瞪了軒轅敏一眼。
同時,暗搓搓的琢磨,是不是應該去天龍寺上幾柱香?
今天這個宴席辦的,簡直是諸事不順。
自家的風頭都被别人搶了不算,還平白的讓兩個女兒的名聲,也受了影響。
榮王妃忍着氣,看向糖寶,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敏兒向來心直口快,還請蘇小姑娘莫怪。”
糖寶搖了搖頭,說道:“無妨,我雖然年紀小,但是一向大度,不愛和人計較。”
榮王妃:“……”
怎麼這話聽着,這麼的刺耳呢?
糖寶卻是繼續道:“而且,我師父也一再的告訴我,我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出門在外受了委屈,不必立刻打回去,盡管回去告訴他,由他替我讨公道……”
榮王妃:“……”
看來,這狀還得告。
“哦,對了,這次的事情我回去後,就不告訴師父了,因為王妃替敏姑娘賠不是了。”糖寶一臉我很大度的表情,補充道。
榮王妃:“……”
一口氣憋在嗓子眼裡,上不來下不去的。
想要發怒,但是看着小姑娘,一副純真無辜的小模樣,又覺得自己是欺負小孩子。
畢竟,這麼多人看着呢。
自己堂堂一個王妃,和一個小丫頭計較,反倒是顯得小氣。
可是――
這口氣憋的實在是難受。
榮王妃不由的,又瞪了軒轅敏一眼。
軒轅敏心裡一陣委屈。
到底怎麼了?
她堂堂一個王府的嫡女,難不成還不能諷刺一個鄉下小丫頭幾句?
她們榮王府什麼時候,如此的受過氣?
不得不說,身為王府的嫡女,軒轅敏一貫都是被人高高捧着的。
哪成想,今天竟然一再被打臉。
現在,竟然連自己的母妃,也這樣不給自己留臉面……
“母妃……”
軒轅敏的眼圈紅了。
安平侯夫人畢竟是軒轅敏的親姑姑,連忙替侄女解圍,笑着說道:“她一個年輕輕的小姑娘,還有些小孩子心性呢,保不齊就随口說些什麼,嫂子也無須往心裡去。”
安平侯夫人說完,看了一眼其他夫人們。
那些夫人們自然都是精明的,大都三三兩兩的說着話,重新歸席。
一副沒有注意到榮王妃母女的樣子。
隻有蘇老太太和夏夫人,微微沉着臉。
鎮國公府的老夫人,看向蘇老太太,笑呵呵的說道:“蘇夫人,你家這小閨女,老身倒是稀罕的緊,不知今年幾歲……”
蘇老太太:“……”
這語氣,咋像是要結親?
老夫人一邊說,一邊往回走。
蘇老太太隻好跟上。
反正她也知道,誰和自家小閨女過不去,誰自己倒黴。
倒是也不太擔心糖寶吃虧。
女席這邊發生的事情,很快便傳到了男席那邊。
自然了,傳信的人隻傳了金蓮花的事情,并沒敢胡亂傳其他的。
榮王爺聽到錦鯉獻金蓮一事,不由的看向蘇老五,感歎的說道:“想不到令妹竟然有如此造化,隻可惜那等奇景,本王竟然沒能親眼得見。”
語氣中頗為遺憾。
蘇老五溫文儒雅的說道:“家妹一向心地仁善,頗有佛緣,金蓮花擇主家妹,怕也是這個緣故。”
“嗯,我妹妹向來菩薩心腸,如此機緣自然非她莫屬。”軒轅謹肯定的說道。
榮王爺:“……”
我問你了嗎?
你那一臉與有榮焉的表情,是咋回事?
榮王爺嘴角抽了抽,忽然就想起來自己得來的那些消息。
看來,三殿下對那位小郡主,果然不一般。
榮王爺心裡微微一動,然後看向了北齊蕭王爺的位子。
隻不過,現在那個位子上,空空如也。
蕭王爺在一刻鐘之前,說是去更衣,隻不過到現在都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