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去的快,回來的也快。
而且,滿臉的興奮。
“小姐,是咱們在天龍寺裡,遇到的那個王爺和他女兒。”石榴噼裡啪啦的禀報道:“這父女兩人不知道咋回事兒,身上背着幾根荊條,也不知道要去幹啥,引得百姓奔走圍觀……”
糖寶一聽明白了。
負荊請罪的戲碼,自己熟呀!
當初自己被人販子拍花子了,後來自己的那一群小弟們,可是上演過這一出戲的。
白書晴一聽,立刻升起了濃濃的好奇心。
“王爺?哪位王爺會做這種事情?”白書晴猜測道:“難不成得罪了,比王爺的品級還高的權貴?”
身為大戶人家的嫡女,白書晴自然是讀過書的。
對于負荊請罪的典故,也是知道的。
對方能讓堂堂一位王爺,如此的大張旗鼓,可見對方的身份必定不一般。一秒記住
白書晴既想知道,這是哪位王爺,又想知道,這位王爺賠罪的對象是誰。
于是,興沖沖的又道:“咱們去看看!”
說完,不等糖寶和夏思雅回答,就打開車門下了馬車。
夏思雅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福丫妹妹,咱們也下車。”
說完,跟在白書晴後面下了馬車。
其實,糖寶的心裡已經有了猜測。
若是她猜測的正确,那麼就說明幹爺爺回來了。
糖寶想了想,打開小包包看了看,然後也下了馬車。
糖寶幾人被丫鬟簇擁着,跟着人群走,很快就看到了,身穿布衣的承恩王和菱花郡主。
承恩王和菱花郡主大步走着,每人背上都綁着幾根荊條。
身後,則是一群家丁,擡着一擡擡的禮物。
白書晴一看到菱花郡主,就驚叫了起來。
“竟然是軒轅菱花!”
白書晴滿臉的不可置信。
要知道,這個軒轅菱花,當年可是京城最嚣張跋扈的郡主。
同時,也是她的死對頭!
好在,幾年前軒轅菱花跑到天龍寺,吃齋念佛去了。
她萬萬沒有想到,幾年後再見面,菱花郡主竟然會是這副樣子?
這還是當初那個,高傲無比的小郡主嗎?
“閨女呀,冷不冷?”承恩王擔心的問道。
“爹,我不冷。”菱花郡主搓了搓手,說道。
真特麼的冷呀!
“還說不冷?你看看你,臉都凍紅了。”承恩王越說越心疼,“是爹得罪了神武将軍,又不關你的事兒,你說說你,幹啥非跟着來受罪?”
“您是我爹,您受罪,女兒不能替之,已是不孝了,難不成讓女兒眼睜睜的看着您,大冷的天光着膀子來給人家道歉,然後感染風寒?”菱花郡主理所當然的說道:“更何況,咱們父女一起來,同樣能顯示誠意不是?”
承恩王聽到菱花郡主這樣說,心裡又是熨帖,又是心疼。
果然,閨女是最貼心的小棉襖!
為了閨女,自己是給神武将軍跪下,也一定要讓他答應,同意小神醫去自己府上看診!
承恩王看了一眼凍的哆哆嗦嗦的閨女,有些後悔自己的的堅持了。
原來,承恩王執意認為,光着膀子負荊請罪,才更能顯示道歉的誠意。
菱花郡主為了打消,她父王光着膀子負荊請罪的念頭,主動的要求她也跟着來。
這樣一來,父女兩人一起,也同樣能顯示誠意。
承恩王自然不同意,讓女兒抛頭露面的做這樣的事情。
奈何,菱花郡主決定的事情,承恩王也改變不了。
不然的話,菱花郡主也不會在天龍寺,一待就是三年了。
此時,看熱鬧的百姓中,也有人認出了承恩王。
“天呀,這不是皇上的叔叔嗎?”
“可不是!那位姑娘莫不是……王府的郡主?”
“王府的郡主不是在天龍寺嗎?”
“對呀!難不成回府了?”
“不是!那位郡主不是說,要在佛前誠心祈禱,為王府求子嗎?”
“對對對……就是呀……”
不得不說,承恩王在京城,也是很有名氣的。
之所以揚名,就因為承恩王四處求醫問藥,求神拜佛的求兒子這件事。
人們議論紛紛,越議論越好奇。
不但如此,這件事情也如同京城的西北風,迅速的在京城各處傳播。
但凡得到消息的大戶人家,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誰這麼大的本事,竟然能逼得承恩王這樣做?
于是,京城各個大戶人家的小門裡,都有人飛快的跑出來,奉命前去探聽消息。
“菱花郡主莫不是瘋了?”白書晴繼續震驚。
反正,打死她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糖寶倒是佩服起了菱花郡主的勇氣。
說起來,這個姑娘倒是個敢作敢當的性子。
糖寶眼看着将軍府的大門就在不遠處了,心裡已經斷定了承恩王父女的心思!
“福丫妹妹,他們不會是要去你幹爺爺家吧?”夏思雅驚訝的問道。
糖寶:“……應該是。”
白書晴想了想,說道:“我倒是知道,将軍府和承恩王府不對付,至于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說完,頓了頓,又道:“我還特意問過冉姐姐,可是冉姐姐說她也不知道。”
既然知道承恩王父女是去将軍府的,幾個小姑娘就更不會離開了。
承恩王和菱花郡主走到将軍府的門前,直接躬身請罪。
“軒轅豪當日言語無狀,冒犯了神武将軍,此番特來請罪,還請神武将軍原諒!”承恩王大聲說道。
“軒轅菱花身為人女,替父請罪,還請神武将軍原諒菱花的父王!”菱花郡主大聲說道。
将軍府的門房見到這種情形,差點吓懵了,急匆匆的跑去禀告老将軍。
“啟禀将軍,承恩王和他女兒,在府門外請罪!”
老将軍:“……”
有點兒沒聽明白。
花廳裡的楊威和楊武等人,也都面面相觑,以為自己聽錯了。
“再說一遍!”老将軍命令道。
門房心裡道:将軍您沒聽錯。
“啟禀将軍,承恩王和他女兒,正在府門外請罪。”門房再次禀報了道。
說完,又連忙補充了一句。
“哦,對了,将軍,王爺和他女兒的背上,還綁着荊條。”
老将軍:“……”
有點兒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