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夏思雅看着一盞盞花燈,滿載着大盼的祝願飄遠,鼻子漸漸的有些酸楚,眼圈也紅了。
“大盼,夏姑姑果真沒有白疼你。”夏思雅感動的說道。
大盼的手一頓,心裡一梗,閉了閉眼。
他最讨厭的就是“夏姑姑”三個字。
不遠處的菱花郡主顧不得和二盼鬥嘴,差點笑出來。
“我發現夏思雅最會刀人!”菱花郡主幸災樂禍的說道。
雖然,大盼忠厚老實,沒有得罪她。
但是,誰讓二盼剛剛得罪了她呢。
二盼自然不想讓自己大哥被刀,聽了菱花郡主的話,憋着氣說道:“你不是自诩和夏思雅是朋友嗎?難道你不希望她找到一個可靠的男人?”
“我自然希望!”菱花郡主理所當然的說道:“但是,這和她刀你大哥,有什麼關系?男人不被刀幾下,将來知道珍惜嗎?”
二盼:“……”
歪理!
“好像也有點兒道理……”
糖寶若有所思的聲音,從兩個人的背後,響了起來。
菱花郡主驚喜的回頭。
“蘇糖,你來了!”菱花郡主興沖沖的說道:“我說的有理兒吧?男人就是賤骨頭,越是輕易得到的東西,越是不知道珍惜,就應該不時的刀他們一刀,還有就是、就是……”
菱花郡主的聲音越來越低,偷偷看了一眼糖寶身邊的軒轅謹,沒敢再說下去。
太子殿下的表情,不太好呀。
不會是怕自己教壞蘇糖吧?
菱花郡主在心裡猜測。
“小姑姑,太子殿下。”二盼轉身向兩人行禮。
說完,又對自家小姑姑,認真的說道:“小姑姑,你别聽這個女人胡言亂語,咱們蘇家的男人,個個頂天立地,絕對不是賤骨頭!”
二盼說到這兒,看了一眼軒轅謹。
又道:“還有太子殿下,也是個頂天立地的好男人!”
糖寶立刻點頭,說道:“咱們蘇家的男人和哥哥,自然都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軒轅謹的表情,肉眼可見的緩和了。
隻不過,嘴上卻是說道:“菱花郡主說的也有些道理。”
菱花郡主忽然受寵若驚。
軒轅謹繼續說道:“其他男人好的少,壞的多,大多居心叵測,但凡想往你面前湊的男人,都居心不良,不是好的……”
菱花郡主受寵若驚的感覺,忽然就沒有了。
原來,太子殿下這般說,都是因為蘇糖。
蘇糖這種福運滿滿的小機靈鬼,能被男人騙嗎?
才怪!
菱花郡主壓根就不相信!
隻不過,看到軒轅謹一副婆婆媽媽的樣子,心裡萬分的感慨。
惜字如金的太子殿下,在蘇糖面前原來是這般樣子的。
這也――太接地氣了!
長見識了!
菱花郡主心裡想着,又看向了軒轅謹手裡提着的竹簍。
竹簍的樣子和大盼剛才提着的那個,大緻相同。
裡面裝的也都是花燈。
菱花郡主看看一臉認真的,聽軒轅謹說教的糖寶,再看看軒轅謹手裡的竹簍。
然後,再想想剛才大盼提着竹簍,拉着夏思雅過來的放花燈的情形。
心裡忽然湧上一股怪異的感覺。
這情形有點兒――太像了吧?
“小姑姑也是來放花燈的?”二盼看了一眼軒轅謹手裡的竹簍,問道。
糖寶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大盼和夏思雅,問道:“你大哥和思雅姐姐……”
進行到哪一步了?
這個問題,菱花郡主搶答。
“夏思雅正在刀你大侄子,不知道你大侄子會不會被刺激的,直接向夏思雅表白?”菱花郡主一臉興奮。
糖寶聽了菱花郡主的話,想了想,說道:“肯定會的。”
畢竟,這些日子自己下的藥夠重。
雖然大侄子忠厚老實,但是骨子裡有蘇家人的皿性,隻要火候夠了,肯定會爆發出洪荒之力!
二盼對于自己小姑姑的話,向來是萬分的信服的。
“太好了!”
大哥終于能說出來了!
這些日子,他都替大哥憋的難受!
這要是他,早就忍不住了。
“小姑姑,你不反對大哥和夏思雅在一起?”二盼好奇的問道。
糖寶更好奇。
“我為什麼要反對?”
二盼:“……可是、可是你把夏思雅……”送給了明玄太子呀。
好吧,小姑姑年紀還小,哪裡能看出來大哥喜歡夏思雅?
再者說了,小姑姑那樣做,也是從大局出發,為了家國利益,迫不得已。
二盼這樣一想,生怕自己說出明玄太子的事情來,自己小姑姑會自責,靈機一動,連忙改口。
“小姑姑你不反對,大哥和夏思雅的事情肯定成了!”二盼高興的說道:“大伯娘和夏奶奶一直在意輩分的事情,如今小姑姑贊同,她們肯定不會反對了!”
隻要小姑姑同意的事情,再沒有不成的!
二盼衷心的替自己大哥高興!
大哥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菱花郡主見不得二盼高興的樣子,聞言立刻說道:“蘇二盼,你高興的太早了吧?夏思雅可是把你大哥,當成大侄子的!”
說完,對着大盼的方向呶了呶嘴,繼續說道:“你信不信,我大侄子還有的刀要挨呢?”
二盼:“……”
他怎麼就覺得相信呢?
這廂,大盼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沒白疼他?
“夏思雅,你自己說,你什麼時候疼過我?”大盼壓抑着眼底的光芒,問道。
除了我往心上紮刀子,讓我心疼!
“小時候,我們比賽爬樹,我可以赢你,但是我沒有,我看着你的速度,盡量保持和你持平。”大盼盯着夏思雅,說道:“大一些的時候,我們上山采野果子,我總是把你喜歡吃的給你留着……”
大盼一條條的訴說着,夏思雅忽然一陣心虛。
自己好像一直都是被大盼照顧的。
在蘇家,大盼是長孫,是一群弟弟們的大哥,習慣照顧弟弟們。
同時,也包括她這個輩分上的姑姑。
夏思雅張了張嘴。
“那個、我、我給過你糖吃……”夏思雅磕磕巴巴的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己必須要維護住姑姑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