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謹哪裡知道,糖寶的皮膚太嬌嫩,碰一下就能落下個小紅印。
“疼嗎?”
軒轅謹低頭,如同小時候一樣,對着糖寶的額頭輕輕吹了吹。
糖寶“噗嗤!”一聲,咯咯的笑了。
身子往後躲了躲,說道:“哥哥,你應該再說一句,痛痛飛飛。”
她還記得小時候,小哥哥憋的小臉紅彤彤的,無比别扭的這樣說過。
隻不過大一些以後,無論如何都不這樣說了。
說起來,自己還怪懷念那個别扭,而又傲嬌的小哥哥。
小丫頭仰着小臉,大眼睛裡則是閃耀着戲谑的光芒。
軒轅謹被糖寶打趣了,又好氣又好笑的說了一句。
“看來,果真是不疼。”
說完,眼睛裡不由自主的,就蕩起了一層層的笑意。
這時,嘹亮的鳳鳴傳來,二三四五紅從天而降。
幾隻仙鶴因為是散養,所以倒是經常飛出郡主府,去京郊的山林裡。
反正二三四五紅在京城,也算是出名了。
京城的百姓看到仙鶴在天上飛,隻是滿臉的膜拜之色,并沒人敢有傷害二三四五紅的念頭。
畢竟,仙鶴是祥瑞之物。
糖寶這些日子待在天龍寺,閉門不出,也一直沒有見過二三四五紅。
二三四五紅見到糖寶,立刻就親昵的圍了上來。
糖寶見到二三四五紅,也很高興。
小姑娘摸摸這個,摸摸那個的。
軒轅謹看着和幾隻仙鶴友好交流的糖寶,忽然說道:“你明日去甯王府,把它們帶上吧,恭賀甯王妃生辰的時候,讓二三四五紅在天上飛一圈,其他的賀禮便不用準備了。”
糖寶:“……哥哥的意思是,讓二三四五紅祝壽?讨個彩頭?”
軒轅謹點了點頭,說道:“甯王叔昨日找到我,暗示了這個意思。”
說完,頓了頓,又解釋道:“甯王和王妃一向感情甚笃,甯王的府邸裡,也沒有其他侍妾,隻可惜甯王妃的身子,不是很康健,甯王對甯王妃的壽元,非常的在意。”
糖寶:“……”
忽然就有點兒明白,當初甯王府那張厚重的禮單的用意了。
原來,人家那個時候,就打的是二三四五紅的主意。
糖寶明白了這一點,反倒是放下了心來。
“我知道了,哥哥!”糖寶說道:“隻帶着二三四五紅去,總歸是禮太薄了,不如添上兩瓶養生丸吧。”
甯王妃既然身子不太好,養生丸倒是最需要的。
送禮自然是送人家最稀罕的才好。
而且,小哥哥既然這樣說了,可見甯王的人品,還是可以相信的。
如此說來,甯王府倒是值得結交。
更何況,糖寶也沒有忘記,當日在圍場的時候,甯王還幫着自家說過話來着。
軒轅謹聽了糖寶的話,點頭說道:“也好,甯王妃和母後關系很親近,待人也和善,必定會喜歡你,郡主府以後可以和甯王府,經常走動。”
“原來還有這層關系。”糖寶笑着說道:“如此這賀禮更不能薄了,便再添上一支老山參吧。”
糖寶可不知道,她随随便便出手的賀禮,将會轟動整個京城。
沒辦法,且不說養生丸了,便是糖寶拿出來的老山參,也是有價無市的極品。
縱然甯王府富貴,但是有些東西,也是有銀子買不到的。
軒轅謹知道糖寶做事,自有章程,并不會置喙糖寶的決定,隻是說道:“據說,這些年甯王妃是第一次辦生辰宴,邀請了整個京城的世家大族,說不得父皇和母後,也會前去。”
軒轅謹說到這兒,頓了頓,想起了那日榮王府發生的事情。
于是,有些不放心的又道:“男席和女席必定是分開的,我不在你身邊,到時候若是有人敢為難你,不管是誰,什麼身份,你隻管出手教訓!”
“若是碰到年紀大的,想要倚老賣老,欺負你年紀小,你也不要忍着,到時候直接告訴母後,母後必定會給你出氣!”
糖寶聽了軒轅謹的話,笑着說道:“哥哥放心吧,那日在圍場,祖母已經放了話,誰都不許欺負我!”
糖寶說到這兒,狡黠的一笑,又道:“怕是再也沒有人,那麼沒有眼力價,敢違抗太後娘娘的意思,沒的是嫌棄命長嗎?”
軒轅謹看着小姑娘俏皮的模樣,忍不住嘴角向上揚了揚。
心裡卻道:若是果真有那般嫌棄命長的,他倒是可以成全她!
“縱然是有皇祖母的話撐腰,卻也不可大意。”軒轅謹叮囑道:“須知人心險惡,你年紀小,又一向心軟良善,防人之心不可無……”
軒轅謹絮絮叨叨的說着,仍然一副不放心的樣子。
不得不說,糖寶少有的幾次去别人家赴宴,都給軒轅謹留下了心理陰影。
當初在青州府的時候,糖寶去白家,結果被人欺負。
前些日子去榮王府,又被人針對。
軒轅謹縱然沒有在現場親眼所見,後來也知道了所有事情。
糖寶知道軒轅謹是關心自己,聽着軒轅謹絮絮叨叨的,乖乖巧巧的點頭。
“我都聽哥哥的。”糖寶軟軟和和的說道。
軒轅謹看到小姑娘這麼乖巧,忽然就更不放心了。
以前沒有回京城,感觸還不深刻。
因為無論是在大柳樹村,還是在整個鳳栖縣,糖寶的品級都是最大的。
現在卻不同了,縱然糖寶是郡主,蘇老頭是侯爺了,可是蘇家在京城沒有根基,那些傳承了幾百年的世家大族,未必就把蘇家放在眼睛裡。
特别是,若是想要暗中做些什麼,怕是很難防備。
軒轅謹總覺得,把糖寶放到那些女眷中,就像是把小羊羔,放到了狼群裡。
不行!必須求母後,明天早些去甯王府,看顧着小丫頭!
軒轅謹在心裡,暗自決定。
糖寶不知道軒轅謹在心裡,已經給她找了大靠山。
說完,想起了什麼似的,臉上漾出調皮的笑意。
“哥哥,我覺得,趕明兒我應該擺出郡主的儀仗,大張旗鼓的去甯王府!”糖寶興緻勃勃的說道:“如此一來,北齊的蕭王知道自己抓錯了人,多年的心皿布置,被你滅了個七七八八,會不會直接氣的吐皿?”
“哼!他最好直接氣死,也免得我動手!”軒轅謹眼睛裡,飛快的閃過了一抹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