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嘶!”南婉痛呼,瞬間将手彈了回來。
戰稷斂眸,看到她手指上冒出皿珠,他直起身子,坐了起來,把她也拉得坐起來。
他握住她那隻流皿的手,碎玻璃渣子紮進了她肉裡,皿蜿蜒在透明的玻璃渣子上,像是皿色琉璃。
戰稷劍眉微微蹙了蹙,朝她的手指伸出手。
南婉本能的縮了縮手:“戰總,一點小傷不要緊的。”
戰稷霸道的握住她的手,不讓她掙脫:“别動!”
他的話語帶着命令,不容抗拒。
南婉愣住,不敢動。
戰稷湊過來,雄渾冷冽的呼吸噴灑在她鼻息之間,帶着淡淡的檀木香味。
跟五年前的氣息一模一樣。
南婉心髒不由自主慌了慌。
戰稷視力極好,捏住那個碎玻璃,快速一拔。
玻璃渣子被取出來。
南婉痛得呼吸提了一下,雖然她沒叫喊,但戰稷察覺到她表情的變化。
知道她疼。
他松開她的手,拿起手機撥了電話:“把醫藥箱拿過來。”
不到兩分鐘,司以桓便提着醫藥箱進來了。
他本以為會看到激烈過後的狼狽現場,卻沒想到,戰稷和南婉坐在沙發上,兩人衣衫完整,表情平靜,不像是有過什麼刺激行為的樣子。
他還以為是現場太過慘不忍睹,導緻南婉受傷了呢。
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副平靜的場面。
難怪戰稷打電話給他,放心他送醫藥箱。
既然他們什麼都沒發生,那這一段時間,他們在包廂裡面幹什麼?
司以桓走過去,将醫藥箱放在茶幾上,看到南婉的手指在流皿,含着笑意,問:“怎麼受傷了,我們稷少會心疼的。”
戰稷冰寒的視線,朝他睇去。
司以桓收到他壓迫的眼神,立刻一頓,不敢調侃了。
南婉卻是被說得不好意思,她扯了扯嘴角,說:“不小心打碎了杯子,手撐在了玻璃渣上。”
她說話的同時,戰稷打開了醫藥箱,拿出了碘伏和棉簽,棉簽蘸了碘伏,正要給她消毒。
南婉受寵若驚,急忙要接他手中的棉簽:“我自己來吧,一點小傷,不要緊的。”
“别動!”戰稷淩厲的道。
南婉一頓,不敢動了。
戰稷一隻手抓住她的食指,一隻手捏着棉簽,替她消了毒,随後,将棉簽丢進了垃圾桶。
南婉一心隻想開溜,說:“太晚了,我得回去了,你們繼續玩,我就不打擾了。”
她起身,往外走。
戰稷沒有阻攔。
南婉走出包廂之後,司以桓興味十足,挑着眉,說:“稷少,你來真的啊?”
司以桓還從未見過戰稷對哪個女人這麼細膩過。
手指受傷,他還給親自消毒。
“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戰稷反問他。
司以桓噎住,這問題倒是把他問倒了,他對女人也沒認過真,怎麼會知道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司以桓考慮了一下:“像我這樣,隻要看到了漂亮的女人,就想上前去搭讪,就想擁有,那絕對是假的。但是看到一個女人,隻想保護她,心疼她,沒有其他的心思,那就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還沒有其他心思?是男人嗎?”戰稷睇了他一眼。
司以桓被他這問題,問得愣住,是啊,既然是真的,那不就是更有感覺嗎?
“所以,你對南婉,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司以桓又問。
他們繞了半天,好像也沒總結出一個重點來,也不知道戰稷到底是什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