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38章 一個篡位的,一個奪權的
雲知卷越看越喜歡,抱着魚竿摸了好久,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去垂釣了。
“師弟,還是你有本事。師兄沒看錯人!”
蕭祁墨慢悠悠的啟動車子,對雲知卷的話,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
這話他也就是聽聽而已,不能走心。
自從二隊指揮官加入組織後,他已經明顯感覺到師兄的心偏移了,有時甚至還會因為二隊而打壓他。
“别說那些沒用的。”蕭祁墨非常理智的睨了雲知卷一眼,“你既然回來了,我代理首領的工作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斯文男人微微一笑,繼而又開口:“你什麼時候退位?”
雲知卷:“……”
代理首領告一段落,正式首領開始上任,對嗎?
現在的年輕人,篡位都這麼高調的?
就不能考慮下年近六十、孤苦無依,沒有老婆孩子隻有首領之位的老人家的心嗎?
他将魚竿收好放起來,這才認認真真的解釋道:“等我安排好時間地點,就通知你。”
這是他們之前就講好的條件。
蕭祁墨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看不出他什麼表情。
雲知卷欣慰的舒了一口氣,至少這回是同意了。
強扭的瓜雖然不甜,但不扭一下,你永遠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這個代理首領做得不錯。這段時間,你就繼續做吧,就當是提前适應首領的生活。”
言下之意,就是有意要把首領之位給蕭祁墨了。
開車的男人,斯斯文文的冷笑了一聲。
“你覺得不錯,有人可不這麼認為。”
“誰啊?”
蕭祁墨專注的看着前方,優雅的打着方向盤,沒回答雲知卷的話。
雲知卷撇了撇嘴:該不會是在内涵二隊吧?
他有些擔憂的抱了抱自己,希望這倆人見面的時候,不要打起來,更不要濺他一身皿……
——
蕭祁墨接了師兄,本來要請他吃頓飯,雲知卷說還有事,剛到酒店落腳,就被打發離開了。
男人看着毅然決然把他拒之門外的臭老頭,覺得自己今天存在的價值,就是頂風冒雨把他從機場接回來。
蕭祁墨隻好無比郁悶的打道回府。
與此同時,陸眠收到了一條短信。
【眠小寶,師父回來啦!你給我個定位,師父過去找你。】
陸眠忙裡偷閑看了眼手機,面無表情的嗤笑了一聲。
躲了她好幾個月,耽誤她領結婚證,這筆賬是該好好算算了。
陸眠戳了下手機屏幕,把定位發了過去。
半小時後,陸眠披了件薄外套,打着一把大黑傘出了門,手裡還拎上了那套價格不菲的魚竿。
墨锶墨釩要跟着她,也被她拒絕。
兩個屬下看着一頭鑽進大雨中的陸眠,嘀咕起來。
“陸小姐怎麼怒氣沖沖的,這是要去見誰嗎?她會不會有危險?”墨锶扶着别墅門,癡癡的遙望着,一臉的擔憂。
墨釩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好處想,可能危險的是别人。”
——
陸眠給雲知卷發的定位,就在逸景居附近的一個咖啡廳。
她慢悠悠步行到這邊的時候,雲知卷已經點好飲品,耐心的等着了。
陸眠走到卡座邊,打了聲招呼後,面容清冷的将魚竿丢到了雲知卷的懷裡,“我男朋友給你買的。”
雲知卷一聽,像是接了個燙手山芋,多多少少的有些嫌棄。隻淡淡的掃了一眼,就放到了一邊,并沒有多少興趣。
畢竟,有了師弟送的限量款魚竿,别人送的,也就那麼回事吧。
陸眠看出來了,提醒了一句,“這是他的心意,他一直想見見你。”
“再說吧。剛回來,事情多。”雲知卷擺明了不想見,也不想聽,看着陸眠落座,打量了眼她現在的氣色,倒是頗為欣慰。
“看來你最近過得還不錯。”
“嗯,男朋友照顧的好。”
雲知卷:……三句話不離男朋友!
到底什麼人把玩世不恭的眠小寶給收服了?
對方什麼目的?
是圖她的錢還是圖她的臉?
“眠小寶,你才二十歲,不着急結婚。就算結婚,也得選個知根知底的。師父這裡就有一個非常合适的人選……”
雲知卷就像個推銷員,開始喋喋不休起來。
陸眠身體往後輕輕一靠,二郎腿就翹了起來。
直接岔開了師父的話題,幹脆利落道:“你這次回來,有什麼打算?養老房選好了嗎?”
“……養、養老房?”
雲知卷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剛走了個篡位的,又來了個奪權的!
他簡直是史上最卑微的首領了。
“眠小寶,其實師父最希望的還是你過安穩日子。上個大學,談個戀愛,像正常的女孩子一樣,享受一段簡單的人生。IEG首領這個位置……”
刀口舔皿的日子,就讓他師弟去承受吧。
陸眠攪拌了一下咖啡杯,斂着眸子看着杯子裡的咖色漩渦,笑得很淡。
“你覺得我不能勝任?”
“不,你能勝任,而且會做的很好。”雲知卷立馬卑微找補,“你真的很棒,很優秀!”
可他也了解陸眠,陸眠的責任心太重又太過獨立,很容易把所有的問題攬到自己手裡,她會活得很辛苦。
陸眠深深的看了眼雲知卷,似乎理解了什麼。把咖啡勺丢進碟子裡,輕飄飄的起了身。
“我明白了。”
師父不愛她了,他心裡有别的狗了。
估計那隻狗,極有可能就是跟她争首領之位的一隊指揮官死神。
就在陸眠打算離開時,手機正好震動起來。
她拿起來一看,是蕭祁墨打來的電話。
少女的唇角,不自覺的揚起笑意,她一邊接聽電話,一邊朝外面走去。
被無情抛棄的雲知卷伸着手挽留,“眠小寶,别走哇!師父還沒說完呢……”
“眠小寶???”
“臭徒弟!我連你師叔都沒搭理就馬不停蹄的來找你了,你就這麼對待師父的嘛!”
隻是,陸眠走得匆匆,沒聽到這些。
她站在咖啡館門口,單手撐着大黑傘,聽着對面傳來優雅溫柔的男聲,笑意更深。
“忙什麼呢?墨锶說你出去了,在哪兒呢?”
“就在附近的咖啡館,出來見了個人。”
“什麼人?”
“我師父,我順便把魚竿拿給他了。”
電話那端的男人似乎輕笑了一聲,“那還挺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