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89章 墨釩前輩,陸眠在偷學您的招式!
墨釩捂着受傷的一條胳膊,擡頭就看到了蕭祁墨的冷笑表情。
他不可思議着:“墨爺,你怎麼了?”
心裡有點受傷。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怎麼覺得墨爺一副看笑話的樣子?
蕭祁墨淡定的收起表情。
陸眠沒注意到他,隻是盯着墨釩胳膊上的傷痕,搖了搖頭,“打輸了?”
“不是……”墨釩還挺要面兒的,當着陸眠的面趕緊解釋清楚:“我跟杜小甫打平了,他也有條胳膊受傷了,帶着那群傭兵灰溜溜的走了。”
但是杜小甫說,明天還來。
墨釩深感苦惱。
打又打不走,談又談不攏,總不可能真讓他們把赤霞宗搜查一遍吧?
“你們宗主和夫人不管嗎?”陸眠漫不經心的問着。
“夫人現在懷孕七個月了,宗主格外重視,每時每刻的陪着……”哪裡還有時間處理這些事情。
墨釩說到這裡,悄悄的看了陸眠一眼。
要是他有陸小姐一半的本事就好了,直接把杜小甫打得跪下叫爸爸。
又或者,下次拜托陸小姐出手?
墨釩心裡打着小久久,擡頭又看到了蕭祁墨唇角那抹若有似無的冷意與嘲諷。
“墨爺?”
“這次下山,有沒有遇到格外好奇這件事的人?”
二隊接下了任務,勢必要來赤霞宗走這一趟的,順騰摸瓜,他自然可以辨别出對方的身份。
墨釩搖了搖頭,随即指了指對面兩人。
“就你們兩個問我這件事。”
蕭祁墨:……
陸眠:……
“我這是關心你。”
“我這是關心你。”
不約而同的聲音幾乎同步響起,墨釩看看自家墨爺,又看看陸眠,那顆脆弱的玻璃心,被感動的都快化了。
胳膊的傷不疼了,整個人都精神了。
“墨爺、陸小姐,你們對我太好了。”
蕭祁墨:……
陸眠:……
陸眠心裡清楚事情不能這麼僵持下去,又不能眼睜睜看着墨釩這個玻璃心憨憨受傷,從草坪上慢悠悠起身,“換個地方,我再教你兩招。”
墨釩眼珠子一亮。
可蕭祁墨卻盯上了陸眠受傷的右手,來不及問她怎麼弄得,關心的話率先出口。
“不行,你不能再動手了。”
陸眠腳尖痞裡痞氣的戳了下草坪,“好,我就在旁邊指導。”
于是,應用物理班今天下午的軍訓,就到此結束了。
衆人:訓了個寂寞。
很快,應物班早早休息的事情,就一傳三,三傳整個年級。
所有人都羨慕極了他們。
而慧班的陸雨恬,在得知這個消息後,聽着來自周圍同學們的豔羨議論,有意要在他們面前表現一把。
她在休息期間,單獨來到了教官身邊。
“教官,您看大家訓練一天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休息了?”她以為小楊和爺爺在托關系的時候,肯定會報上她的名字。
她站出來提點意見和想法,對方肯定一口答應。
但讓她意外的是,教官不鹹不淡的轉過身看了她一眼,用極其冷淡的态度回絕道:“我是教官,還是你是教官?”
一句話,把陸雨恬怼得面紅耳赤。
主要對方是赤霞宗的弟子,骨子裡對女生就不怎麼看重,不管這個女生是誰。
更何況,教官壓根不認識陸雨恬。
“教官。”陸雨恬按捺住性子,特意解釋道:“我是陸北華的孫女,我爺爺應該囑咐過你們的。”
“你爺爺?”對方一臉不解,“什麼囑咐不囑咐的,不清楚!”
“……可你下午……”
“那也跟你沒關系!我對你們已經夠仁慈了,别再沒完沒了!”
陸雨恬垮着一張臉回來了,走關系沒走成,還被奚落了一通,好在班裡的同學沒聽到她跟教官說了什麼,她隻默默的獨坐在一邊,暗暗思考怎麼回事。
是爺爺沒跟赤霞宗的人說清楚嗎?
——
墨釩顧不上傷痛,帶着陸眠、蕭祁墨來了一個無人的小型訓練場。
等他們三人離開後,好幾個教官都默默對視了一眼。
他們一直都在暗中盯着陸眠。
發現陸眠确實認識墨釩,就更加印證了他們的想法。
熟人之間更容易偷學呗!
有人悄悄的給養傷的京平發了條短信,及時彙報情況。
這邊的陸眠,來到訓練場,輕描淡寫的給墨釩演示了一套新的絕招,也是一擊斃命的那種。
沒有什麼花裡胡哨的動作,出手就是要人性命。
陸眠演示完畢,淡淡道:“等你再跟對方過招,應該就能略勝對方一籌。”
墨釩感動得幾乎要跪下來拜師了,但看到墨爺不大認可的表情,暫時就壓制了這個想法。
“等明天杜小甫再上門,看我不錘爆他的狗頭!”墨釩覺得自己有陸眠在身後,自信心蹭蹭蹭上漲。
“杜小甫……”
陸眠一邊念着這個名字,一邊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這名字取得,真夠随意的。”她道。
她和蕭祁墨雙雙坐到了訓練場台階這邊,墨釩就在下面重複練習招式。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墨釩掌握了動作要領,但還是需要加強訓練,練習爆發力量和招式的流暢度,還要結合實際,運用到實戰中。
陸眠和蕭祁墨一緻認為他不需要再盯着了,便手挽手,率先走了。
他們前腳剛走,後腳京平就拄着拐杖、打着石膏一走一顫的來到了小訓練場這邊。
墨釩面無表情的收起絕招,關心了一句:“怎麼弄的?”
京平立馬打開了話匣子,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墨釩,最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試探的問道:“墨釩前輩,陸眠是您的徒弟嗎?”
墨釩吓得心裡一激靈,趕緊四下看看陸眠還在不在。
“怎麼可能!”他哪裡有資格當人陸小姐的師父!
瘋了吧他!
但在京平眼裡,墨釩的态度,就是對陸眠的否認。既然不是師徒關系,那陸眠就是石錘偷學功夫了。
他深深的說着:“墨釩前輩,那你得小心陸眠這個人了。雖然我今天在她手底下丢了人,但我也不得不說出來了。”
在他眼裡,被陸眠打傷,是一件非常丢臉、非常惡心的事。
“那個陸眠,我看見她出手了,她用的絕招,跟你的那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