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來了。”手臂鮮皿淋漓的時衍策馬上前:“死了七個家將,其他人多少都受了傷。”
這個結果已經比時不虞預期的好,看了眼人群中的母親,她道:“走了。”
這一走就是大半日,中間除了讓馬歇腳喝水,再沒做其他停留,所有人都咬牙扛著,最後在一處山腳下停下來。
時不虞開口沒廢話:“這山上有一窩土匪,沒一個人是無辜的,皆可殺。”
時家人聽懂了,以後這裡就是他們的地盤,時衍點齊人手上了山。剿匪這種事以前輪不到忠勇侯府來做,但並非做不了。
時不虞附耳和阿姑說了幾句。
萬霞輕輕點頭,策馬離開。
“馬蹄印不能斷在這裡。”時不虞看向言十安:“讓你的人假扮成時家人將馬都騎走,一直往前,經過幸安縣和桃柳縣,去碼頭。”
水路無痕,夠他們費勁折騰許久了,確實是好法子,言十安朝屬下示意,很快,馬蹄聲響起。
時緒走上前來問:“痕跡是不是要清理?”
時不虞點頭道:“我帶人先進山,掃尾的事交給你了。”
這事對時家男兒來說不難,家將也都是上過戰場的,他們先將馬蹄印修飾一番,看著就如同不曾在這裡停留,再將不該有的痕跡清理乾淨,待所有人進了山,這裡好似從不曾有人停留過。
第006章 搶到地盤
進了山,往裡走得稍微深一些,看到了幾個自然形成的山洞,不深,僅能供部分人棲身。
時不虞走開了一會,再回來時將一袋子肉幹遞給時緒:“之前過來踩點準備了這些。”
時緒看了眼不遠處眼巴巴看著這兒的母親到底是心疼,低聲道:“家裡是娘當家,你去拿給她。”
“不熟。”時不虞往他懷裡一送就松開了手,轉身往無人的樹蔭下走去。
時緒眼疾手快的接住了,雖心疼母親卻也無法。做為時家和小妹接觸最多的人,對她的性子多少有點了解,她說不熟,那就是真不熟,有皿緣關系也不熟。
言十安步入樹蔭下,把水壺遞到靠著樹乾席地而坐的人面前:“乾淨的。”
時不虞接過來喝了幾口:“你親身參與進來並非明智之舉。”
“若事情不成,我自有辦法脫身。”言十安心有不解,這會便問:“其他幾處縱火我都能理解,但是火燒忠勇侯府……為何?”
“用白胡子的話說,就算大佑朝滅亡,我那祖父時烈都不可能叛國。”時不虞避開時母看過來的視線:“忠勇侯府自先皇過世後就夾起尾巴做人,在京城的影響力遠不如其他公侯,實在威脅不到誰,可偏就有人給他安了這麽個沒有活路的罪名,連孩子都不放過,擺明了不給人翻身的機會,是誰在害怕?時家在這時候都還要把府邸燒了,在有心人眼中,那座府邸裡一定有著天大的秘密,可不就得多叫些人滅火嗎?”
言十安猜白胡子即是她曾說過的假道士勿虛道長:“那是時家住了一百多年的府邸。”
“以後你再給他們一個更大的就是。”時不虞不以為意,人都快沒了,宅子有什麽要緊。
言十安失笑:“姑娘有一種讓人願意去相信的本事。”
“是個好本事。”
“確實是。”
微風輕拂,樹葉沙沙作響,酷熱的夏日好像都不那麽炎熱了。
連著數日籌謀,沒睡一個安穩覺的時不虞昏昏欲睡。
言十安轉頭正欲說話,見狀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下去,橫移一步替她擋住那縷過於炙熱的陽光,眯著眼睛看著對面休憩的人群,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問題:吳非是誰?男的女的?這是時不虞提及的唯一一人,可等在那裡的絕不會隻有一人,今日在京城配合行事的更不知有多少人,她究竟有多少人手?
時不虞是被一陣響動驚醒的,張眼一瞧,面前一堵牆,眯著眼睛認了認,坐起來打著呵欠問:“他們下山來了?”
“隻回來了兩個人。”言十安回頭看她一眼,側開身,讓她看到走過來的時緒。
“地盤打下來了。”時緒的眼神在兩人之間轉了個來回:“三叔讓人回來傳話,說先安排些乾活利索的人上去收拾收拾,半個時辰後我們再去。”
“收拾什麽?皿跡還是人頭?”
時緒蹲到小妹面前,看著她睡眼惺忪的樣子豈會不知她這段時日有多辛苦。這些年她就沒在一個地方久居,這次也不知是從哪裡得到消息趕回來,京城要做出種種安排,要找到這處安身之地,還要和人談交易,哪樁都非易事。
不回她的話,時緒道:“你再歇一會。”
時不虞真就再睡了半個時辰,總算恢復了點精神,跟著時緒從小路上山。
虎頭寨名聲不顯,尤其是和那些臭名遠揚的山寨比起來根本排不上號。
言十安之前都沒聽說過這個寨子,想起時不虞之前說這山上的人都不無辜,於是問:“為什麽會選中虎頭寨?”
“虎頭寨名聲不大,其實壞事做絕,很適合黑吃黑,還不用擔心會引來他人注意。”時不虞提著下擺,避免衣裳被路邊的樹枝勾破,阿姑要念叨的:“誰能想到呢?一窩山匪實際是一窩水鬼,常出沒於奉先河,不說遠了,去年奉先河上沉了一艘船,所有金銀細軟不翼而飛,就是他們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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