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越澤如同紅了眼的小牛,倔強的一句話也不願意說。
厲廷君盯著他,慍怒道:“去給顧九溪道歉。”
“我不要!”薛越澤喊道。
聞言,厲廷君拔掉了兩台電腦的電源,說道:“你好好在這裡想想吧,想通了給我打電話。”
說完,厲廷君也不顧顧九溪是否願意,就帶著她往出走去。
出了厲廷君的房間,門剛被關上,裡面的薛越澤“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顧九溪想轉身,卻被厲廷君按住了肩膀,他說:“不是順著他就是對他好,要讓他懂的是非對錯。”
對此,顧九溪沒有話來反駁。縱使她心疼的厲害,可是,厲廷君卻也是他的父親。
厲廷君說的沒錯。
……
厲廷君帶著顧九溪出了老宅,送顧九溪回了薛宅。
薛宅的門口處,厲廷君並沒有進入。
顧九溪知道厲廷君這段日子忙的脫不開身,目送他的車子離開以後,才轉身朝著薛宅裡走去。
客廳裡。
丁嬸正坐在地毯裡,幫弩弩修剪著指甲。
聽聞顧九溪回來,弩弩從丁嬸的懷裡掙脫,一個箭步衝到顧九溪身前,就往她身上撲。
顧九溪幾次將弩弩推開,它又纏上來。
最後,實在沒法子,丁嬸用零食又把它哄騙回去,繼續按在地毯裡張牙舞爪的修的指甲。
顧九溪在客廳裡坐了一會兒,和丁嬸說了幾句話後,就轉頭朝二樓走。
樓梯口處,丁嬸突然喊住了她。
顧九溪回過頭去,丁嬸正起身從弩弩身前站起。
她對著顧九溪說道:“小姐,我今天在信箱裡收到了一張法院傳票,您看看,這是不是真的?”
顧九溪頓住了腳步,轉身走過到丁嬸身前,將法院傳票從丁嬸手裡接過。
傳票是真的沒錯,是起訴顧九溪非法囚禁韓心黎的。
見到傳票,顧九溪忍不住笑了。
看來,老韓頭還是怕自己外公的,否則,他告的怎麼不是她外公,而是她呢?
將傳票收起,顧九溪對著丁嬸說道:“不用理會,是假的。”
顧九溪撒了謊,是不想丁嬸跟著擔心。
既然老韓頭想告,那就告好了。
……
顧九溪上了二樓,在臥室裡換了一套家居服出來了,直接敲響了韓心黎房間的門。
韓心黎平時很少出來走動,大多數時候,都將自己關在房間裡。
她怕自己會犯病,也知道薛家有老人,有孩子,怕犯病時會嚇壞了他們。
可雖小心翼翼,但這段日子她恢復的的確不錯,除了偶爾記憶混亂以外,她並沒有歇斯底裡的折騰過。
韓心黎從裡面開了門,見是顧九溪,臉上的表情明顯的松了下來。
不等顧九溪開口,韓心黎先說道:“顧九溪,我正有事找你說。”
顧九溪點點頭,走到韓心黎的床前坐下。
而韓心黎則自己坐在一旁的獨立沙發靠椅中。
“你想和我說什麼?”顧九溪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韓心黎依舊很美,是那種有些仙氣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