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遇坐在沙發椅上,看著譚婉婉頭發半濕的從裡面出來。
不得不說,這樣的誘惑,是個男人怕是都禁不住的。
尤其,譚婉婉雖瘦,可該胖的地方,一點都不含糊。
溫知遇語氣淡淡的說道:“你房間的空調壞了,頭發沒幹之前不要回去,以免著涼。”
譚婉婉愣了片刻,冷冷的盯著溫知遇,道:“你家還有什麼是壞的?”
溫知遇擡起頭來,假裝一臉平靜的看著她,道:“樓下洗手間的門鎖壞了,陽台上澆花的水壺壞了,前面小花園裡的搖椅壞了,怎麼?你要幫忙來修嗎?”
譚婉婉被氣的沒話反駁,想走,卻被突然起身的溫知遇給攔住。
溫知遇靠近她的臉,穩聲說道:“我說了,你房間裡的空調壞了,你頭發沒幹,先別回去。”
譚婉婉側過臉,看著溫知遇那張白的過分的臉,真想揍他一頓。
可想歸想,她到底還是放棄了,畢竟人在屋檐下。
譚婉婉走了回去,坐在了溫知遇剛剛坐的沙發椅裡。
前面的小幾上擺放著溫知遇,剛剛看過的書。
譚婉婉將書從小幾上拿了起來,上面竟然都是發文。
譚婉婉一個字也不認得,隨意的翻了翻,看了看裡面的插圖。
插圖畫的並不精緻,流暢的簡筆圖,上面畫了一個穿著紅色高跟鞋的女士,在餐廳裡和一個紳士在用餐。
溫知遇走到她身前來,將書從她手裡取下,說道:“論紳士的修養……”
譚婉婉忍不住翻了白眼:“骨子裡若是不紳士的,裝出來也是枉然。”
話音將落,溫知遇的臉上就變了。
譚婉婉心裡咯噔一下,而下一刻,溫知遇則笑了起來。
他一把將手裡的書扔到了一旁去,彎腰將譚婉婉抱了起來。
兩個人折騰了一會兒,譚婉婉到底是從溫知遇的懷裡掙脫了出來。
譚婉婉站在一側的床前,緊拽著自己的領口,警告溫知遇道:“溫知遇,五年前你就一直對我用強,如果現在依舊這樣,我會告你強.奸!”
溫知遇一愣,臉上的笑容也隨之黯然了許多:“如今,你還這樣認為?”
譚婉婉的臉色發白,溫知遇給過她的記憶並不美好,於這件事上,她是從心底裡抵觸的。
溫知遇沉默了。
片刻後,他一個人坐在了大床邊,轉過頭對著譚婉婉說道:“算了,你不願意,我不強迫你也就是了,你過來陪我坐坐,我有話跟你說。”
譚婉婉攥緊領口,對她而言,溫知遇並不可信。
溫知遇低頭哧哧的笑了:“我如果不受信用,你隻要一喊,別說我媽會衝進來,就是肖緘也不會眼睜睜的看我欺負你……”
譚婉婉猶豫了,這話的可信度倒是高了許多。
譚婉婉磨磨蹭蹭的走到他身前來,被溫知遇一把拽著手臂坐下。
溫知遇的確守信,沒再強迫她。
不過,溫知遇始終握住她的手腕,力道不輕不重,但是想要脫身,怕是也得廢點力氣。
譚婉婉很糾結,可她還是坐了下來。
房間裡安靜的很,兩人就這樣坐在床邊上,像是年久的老夫妻一樣,彼此都對對方熟悉至極。
溫知遇的眸子很亮,瞳孔很黑。
他看著譚婉婉近在眼前的小臉,伸出另一隻手去撫摸。
譚婉婉不能的往後躲了躲,又被溫知遇給拽了回來。
溫知遇摸了摸她的臉,終於笑的一臉無奈的說:“當初你怎麼就那麼狠心?”
譚婉婉不解,被溫知遇突然的一句話搞的莫名其妙?
溫知遇依舊定定的看著她,說:“你離開的那天,我在你的床上躺了好久,直到天黑,也沒有等到你回我的短信……”
聽溫知遇說了這些,譚婉婉的記憶也跟著迅速倒退。
的確,五年前,她離開溫知遇的那天,她在機場裡,的確收到了溫知遇發來的短信。
溫知遇在短信裡說:【家裡還有一些你沒帶走的衣服,回來拿。】
譚婉婉當時正在吃著一碗口感粗糙的牛肉面。
她對著手機愣了許久,她知道,溫知遇後悔了,這是在招呼她回去呢,隻是礙於面子,不敢直說罷了。
可以那時的心境,譚婉婉是死都想離開她的,別說是那些衣服都沒拿走,即便是所有的身家都在那裡,能從鬼窟裡逃出來,她也一樣不在乎的。
譚婉婉吃掉最後一口面條,將手機卡從手機裡卸了下來,直接丟在了牛肉面的湯碗裡,看著它一點點被醬色的湯汁說淹沒。
那一刻,譚婉婉的輕松的,是如釋重負的,仿佛獲得了重生一般……
譚婉婉看著坐在身前的溫知遇,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敢相信,兜兜轉轉的幾年過去,如今,他們又同處一室,彼此看著對方。
溫知遇對著譚婉婉淺淺的笑,繼續說道:“你知道當初我為什麼突然要趕你走嗎?”
“因為我尋短見?”譚婉婉不解的問。
溫知遇笑的更深沉了,說道:“當初我恨不得能掐死你,試問,你尋不尋短見,與我有何幹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