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裡,還彌漫才一股股的柴油的氣息。
薛越澤小臉蒼白的瞪著眼前的兩個男人,眼淚還掛在蒼白的小臉蛋上。
他的小嘴上,粘著一條黃色的膠帶,小手也被背在身後,用繩子捆的結實,根本動彈不得。
中年魁梧的男人,還不時的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臂,上面還有小家夥留下的新鮮牙印,皿絲還一點點的從皮肉裡往外滲透著。
他回過頭,惡狠狠的瞪了薛越澤一眼,語氣粗暴的說道:“小兔崽子,等我們拿到錢,第一個先弄死你。”
薛越澤分不清他說的是真是假,反正眼淚嘩嘩的往外流,心裡隻有一個詞,那就是後悔。
他後悔自己不聽話,非要跑出去,他後悔自己自作聰明的將傭人甩掉,更後悔上了陌生人的車。
薛越澤面對一個結實又兇悍的人,自然害怕,可畢竟這裡還有一個他認識的人。
薛越澤將希望寄托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身上,求助性的看著一直冷靜的坐在一旁的許漢成。
許漢成的老臉繃的異常的緊,目光一刻不離的盯著躺在角落裡的薛越澤身上。
他對顧九溪,對顧家的恨,如今都變本加厲的放在了這個孩子的身上。
他想讓顧九溪痛苦,要不是顧九溪突然的回國,許若淳也不至於會瘋,會死,許佳期也不至於會入獄。
這一切的源頭都因顧九溪而起,他的窮困潦倒,也是顧九溪一手造成。
和薛越澤對視了片刻,許漢成終於錯開了目光,面向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此時也正轉過身來,對著他說道:“許老哥,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許漢成的拳頭握的很緊,放在膝蓋處,他的小腿在抖。
許漢成知道,無論如何,生死一線,他不能有半點的疏忽。
他起身從男人身邊走過,停在門口時,回過頭道:“我們出去說。”
中年男人愣了一愣,轉頭又看了薛越澤一眼後,跟著許漢成出了門。
地下室的門被二人在門外關上,裡面黑的幾乎看不見任何東西。
薛越澤踢了踢腿,也隻能發出嗚嗚的幾聲,小家夥嚇壞了。
門外,許漢成看著天上逐漸落幕的夕陽,長吸了口氣後,轉過頭對著中年男人說道:“老丁,我說過了,隻要事成,我給你四百萬,一分不會少你,不過,事成後的事,我們得提前商量一下。”
老丁以前是個小區裡的保安,除了身材結實,腦子並不算快。
他隻知道,事情一了,他就可以拿著錢去求回自己的前妻,以後的日子除了美好,他再想不到其它。
老丁對著許漢成說道:“許老哥,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讓我做啥我就做啥。”
許漢成點了點頭後,語氣凝重的說道:“這孩子,我們留不得了……”
老丁驚訝之餘,很快恢復了鎮定,他一雙三角眼圓瞪:“許老哥,你的意思是……”
接下來了話,老丁沒有說完,因為許漢成已經轉過身去。
片刻以後,許漢成這才應道:“那孩子認得我,隻要事後顧九溪一報警,警察第一個就會找到我頭上來,到那個時候,我們誰也別想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