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悜諫定定的看著她:“我和許幑茵的關系並非你們所想的那樣。”
顧純清笑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最終,你不還是娶了她嗎?”
厲廷君沒再接話,顧純清說的沒錯,他和霂琳婚姻的失敗,他是有責任的。
顧純清已經停止了哭泣,眼淚也漸漸的幹涸,臉頰也婉婉有了鹹澀的緊繃感。
她低頭看著手腕間的那副閃著寒光的手銬,重重的嘆了口氣:“我執著了這麼多年,直到現在也沒有嫁過人。我知道你和許幑茵的婚姻並不像外面說的那麼美滿,我一直在等,等你能給我個機會,然後接受我。我會把自己變的和薛霂琳一樣開朗,在你面前一樣的乖巧溫順,哪怕隻是個影子,哪怕每天都讓我看到你就好……”
“可你並不是她……”厲悜諫冷冷的打斷。
聞言,顧純清自嘲的彎起嘴角來:“我當然知道我不是她,可當我什麼都明白過來時,終究是已經晚了。是我害死了她,害的顧家家破人亡……”
說到這兒,顧純清臉上的自嘲也沒了,她的表情頹敗了下來,雙手絞在一起,骨節發白。
她說:“我很後悔,我知道,當你聽到這一切的時候,一定是怒不可遏的吧?我也知道,你一定恨不得現在就殺了我,替你心愛的霂琳報仇。可這些我都不在乎,隻要你的記憶裡有我,誰還管它是好的還是壞的呢……”
聽顧純清這麼說,厲悜諫的臉色沉的更厲害了。
他起身,將身後的椅子拉去了一旁,低頭注視了顧純清許久,才轉身朝外面走去。
“悜諫哥……”
在厲悜諫的腳步還沒有邁出門去時,顧純清還是喊住了他。
厲悜諫的腳步頓住,卻並沒有回過頭來,留給她的是個清冷決然的背影。
顧純清緩慢的從方桌前站起,帶著她的手銬,發出一陣輕微的金屬摩擦聲。
顧純清說:“忘了今天你見到的這個顧純清,好嗎?我希望在你的記憶裡,我還是那個跟在你們身後的小跟班,僅此而已……”
聞言,厲悜諫嘴角勾起一抹諷刺來,說道:“我記憶裡的那個小跟班早就死了,而你……誰也不是!”
說完,厲悜諫頭也沒回的出了探監室。
顧純清的眼淚再次決堤,她想用力的記住這個讓她迷戀了幾十年的背影。
可她越用力,眼前卻越模糊……
——
周末,顧九溪一大清早就帶著薛越澤出了門。
最近幾天天氣回暖,顧九溪答應江妍,要去商場幫薛越澤選幾件兒童裝。
最近,小家夥又長高了些,以前穿過的那些春裝,現在拿出來不是瘦了,就是短了,就連小內褲也小了一個尺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