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亞峰繼續說道:“小溪有今天,性格之所以偏激,正是因為當初霂琳去世的早。沒有母愛引導的孩子,有很多都會在性格上出現問題的,這一直都是我們最擔心的問題。可到最後呢?不還是沒逃離這樣的後果,你們能說小溪有今天的個性,就和失去孩子沒有半點聯系嗎?”
薛長虎的臉色更青了,卻一句話也沒有說。
他不能否認薛亞峰的說法。
可薛長虎的心裡的苦楚也是不少的,老人家比誰都希望顧九溪能有個好的將來,能有個對她好的男人好好照顧她,如果孩子留在顧九溪身邊,試問有哪個男人真心願意接受一個已經有了孩子的女人?
薛亞峰臉色依舊很沉,道:“我覺得還是把孩子的事和顧九溪如實說了吧,我不想看著我外甥女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等到無法挽回的那一天,我們再多的良苦用心,也是沒用的了。”
張帆看了薛亞峰一眼,最終沒有選擇開口。
氣氛再度沉悶了下去。
——
韓默從外面回來的時候,看到了韓傾停在門口處的車。
他擡起頭朝著別墅裡看了一眼,這才擡起腳步往裡面走。
保姆在門口接過韓默遞過去的外套,韓默問道:”韓傾來了?“
保姆點了點頭,道:“在二樓陪韓小姐做遊戲呢。”
韓默點了點頭,朝著二樓的方向走去。
二樓的舞蹈室裡,茉莉開的郁郁蔥蔥。
韓傾坐在米白色的沙發裡,正將一顆冬棗藏在手心裡,讓韓心黎猜。
韓心黎顯得很開心,翻開韓傾的右手,卻發現冬棗不在,轉而一臉的失望。
韓默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走了進來。
韓傾擡起頭來,和韓默對視了一眼後,又低頭將左手裡的冬棗遞給了韓心黎。
“我以為公司那邊你已經忙的焦頭爛額,沒想到,你還有空到我這裡來。”韓默一邊說著,一邊自己走到韓傾對面的藤椅裡坐下。
韓傾沒有擡頭,關於公司裡的事,更是隻字未提。
又陪著韓心黎完了一會兒,韓心黎所表現出來的熱情也已經散去。
保姆將泡好的咖啡送上來,將韓心黎帶出了舞蹈室去。
這裡,就隻剩下兄弟兩人。
韓默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韓傾的臉上,而韓傾什麼表情也沒有。
韓默長嘆了一聲,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公司那邊,你有沒有想到什麼辦法?”
韓傾挑起了嘴角,似笑非笑,道:“溫氏,厲氏,顧氏,如果想要一起針對我,我還能有什麼辦法?”
聞言,韓默的臉色白了。
許久以後,韓默才說道:“傾子,我了解廷君和知遇的為人,以廷君的脾氣,他是輕易不會打兄弟間的主意的,況且,若是沒有廷君的默許,知遇更是不可能針對於你……”
韓傾盯著韓默的眼睛,淡淡道:“若他從未將我當成過兄弟呢?”
韓默一時語結。
片刻後,韓默恢復了神色,一臉無力道:“如今,韓氏在劫難逃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