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廷君沒有回頭,對譚姝的話充耳不聞。
——
一家名叫“金爵”的私人會所前,幾輛豪車並排停進了泊車位。
韓默從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裡出來,副駕駛的車門推開,韓傾也正從裡面走下。
溫知遇的世爵早就停在了一角,人已經進入會所包房去了。
韓默和韓傾並排站在停車場前,看著厲廷君將車倒入泊車位。
韓默低頭點煙的功夫,厲廷君已經走到身前來,二話不說,一拳頭直接將韓傾打倒在地。
厲廷君這手動的突然,韓傾一點防備也沒有,直接摔在了地上,隻覺得鼻間一股溫熱,鼻皿也順勢流了下來。
韓默忘了點煙的動作,傻愣在了原地。
還不等韓傾坐起來,厲廷君不由分的說,第二拳又砸在了他的臉上。
韓默反應過來,一把扔了手裡的煙和打火機,衝上前,想將厲廷君攔下。
可今天的厲廷君似乎變了個人一樣,抓著韓傾死死不放。
吳晉楷正從不遠處趕過來,見到這樣的陣仗也吃驚不小,二話沒說,上前和韓默一起去控制住厲廷君。
厲廷君的大衣扣子被劇烈的動作給撐脹開,彈到一旁的地面上去,此時他的臉色青黑,可到底還是被韓默和吳晉楷給拉住了。
韓傾抹去嘴角的皿跡,在地上坐了片刻後,哧哧的笑了起來。
沒人懂他在笑什麼。
片刻後,他從地上緩慢起身,拍了怕手上的塵灰,盯著厲廷君。
韓傾松了松領帶,走上前來,抓緊厲廷君的領口,一拳擦著厲廷君的臉頰劃過,卻打偏被韓默伸出的手臂給擋住了。
拳頭沒落在厲廷君的身上,卻砸在了韓默的肩頭上。
韓默吃痛,衝著韓傾大聲吼道:“傾子,你給我住手!”
吳晉楷松開了厲廷君,直接跑到兩人中間,硬是將兩人給隔了開來。
吳晉楷說道:“兄弟這麼多年,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
兩個人都刺紅了眼,青筋暴跳。
厲廷君從小到大,性格最是沉穩的,兄弟之間,無論遇到什麼事,他都很少會與之計較。
而韓傾更是言行謹慎,從不會出任何細小差錯,更不要說與人動手打架這麼沒風度的事了。
可今天都跟變了個人似的。
兩個人劍拔弩張是因為什麼,其實大家心裡都有數。
厲廷君的眼睛刺紅著,憤怒的盯著韓傾,質問道:“韓傾,四年前你把顧九溪從我身邊帶走,你對我說過什麼?你還記不記得?!”
韓傾的臉色蒼白,鼻息間還有皿在不斷的流出來,一臉諷刺的答道:“我說我會好好照顧她……”
韓傾的話音未落,厲廷君幾乎就咆哮出聲:“你就是這麼照顧的?!”
韓傾沒有說話,隻盯著厲廷君,大口的喘著氣。
一旁的吳晉楷還要再勸,韓默卻對著他搖了搖頭,道:“老吳,你先帶傾子走。”
吳晉楷聞言,猶豫了一下,最後,連拖帶拽的將韓傾從厲廷君眼前拉走。
韓傾被吳晉楷推著上了車,黑色的悍馬很快駛出了泊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