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她被顧家人視為掌上明珠,而自己一點地位也沒有?
憑什麼所有的好男人都願意圍著她而轉,可厲廷君卻不屑於一個正眼給她許佳期。
憑什麼顧九溪手握顧氏命脈,而她作為顧家的女主人,卻連半點股權都沒有。
許佳期心裡除了恨,再無其它。
可她卻忘了,她如今的名和利都是顧家給她的。
她開著的名車,住著的豪宅,帶著的名牌手表,拎著的名牌包包,遊走於上層社會,這哪一樣不是顧家給的?
她也同樣忘了,若不是當初薛霂琳肯出資資助她念完大學,恐怕她如今也還遊走在聲色場所裡,靠出賣自己身體維持家用和妹妹的學費。
此刻,她全都忘了……
她已經沒有能力去對付小人嘴臉的江一坤,更沒有精力去擺平外面那些誇張的性醜聞。
崩潰過後,是內心裡漫長的煎熬和沉靜,
許佳期將目光從窗外收回,將許久未打理過的頭發隨意的用皮筋紮起,臉上脂粉未施。
她轉過身的同時,手機在沙發裡震動著響起。
拿起手機,她朝著屏幕上看了一眼,一個熟悉的號碼進入眼簾。
許佳期的臉色瞬間一白,很快劃開了接聽鍵,對著手機說道:“喂?馮醫生……”
電話裡的人應了一聲,道:“你好,是許小姐嗎?”
聽到電話裡的人這樣的問,許佳期才意識到自己的嗓音已經粗啞到了什麼地步。
許佳期對著手機說道:“抱歉,是我……這幾天我得了場重感冒,嗓子燒壞了……”
電話那頭的人在確定是許佳期後,才放心說道:“哦,原來是這樣,許小姐,有件事我想要通知您。”
還沒等醫生的話音落下,許佳期就打斷道:“是不是顧乾安快不行了?”
許佳期是緊張的,手心裡全是冷汗,她早就盼著顧乾安咽氣的這一天了。
電話那頭的馮醫生怔了片刻,才開口說道:“不是這樣的,我是想告訴您,顧乾安已經醒過來了……”
許佳期隻覺大腦“嗡”的一聲響,皿氣直衝頭頂。
她用了好長的時間才緩過神來,這才發現,身上竟然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她扶著沙發坐了下來,手機還保持的通話狀態。
她甚至以為事自己出現了幻覺,對著手機重復道:“你是說……醒,醒了?”
電話那頭的馮醫生,再一次肯定道:“是的,已經醒過來了……”
……
醫院的病房前。
許佳期到底是沒忍住脾氣,和安保人員吵了起來。
西裝革履的安保,一再對許佳期聲明:“抱歉,這是顧小姐的意思,還請您不要為難我們。”
聞言,許佳期一聲冷笑:“顧九溪算什麼東西?我是顧乾安的妻子,難道我連見他的權利都沒有?!”
安保人員依舊耐心的勸說,可終究抵不過許佳期了撒潑耍賴。
許佳期顧不上他們的阻攔,就硬要往裡面衝。
門口處的喧鬧,驚動了裡面的護士。
護士推門走出,對著許佳期的方向說道:“女士,這裡是醫院,請保持安靜,不要影響病人休息,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