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淳在身後叫住了她。
“顧九溪,你就不想知道,薛老師碑前這束向日葵是誰送來的嗎?”
顧九溪轉過身來,看著許若淳,腦海中想起了那個剛剛離去的男人背影。
許若淳看著顧九溪,淡淡的勾起嘴角:“我知道所有人都瞞著你,可我猜,你一定會很感興趣……“
看到許若淳笑的得意,顧九溪緊緊的盯著她,問:“是誰?”
“是薛老師的前夫……”許若淳說這話時,語氣很輕,嘴角上揚。
顧九溪愣在原地,腦子裡瞬間空白。
許若淳看到顧九溪是這種表情,滿意的笑了起來,將手裡最後的一把元寶也撒進了火盆,這才拍了拍手,站起身來。
“你剛剛說什麼?”
顧九溪的臉上的皿色早就褪盡,死死的盯著許若淳。
“你也不用這種眼神看我,雖然這個事知道的人不多,可至少你爸比誰都清楚,這也就是這些年為什麼他不待見你的原因。”
“你胡說!”顧九溪幾乎紅了眼,歇斯底裡的吼道。
看著顧九溪的嘴唇都在顫抖,許若淳心底裡頓時痛快了許多,淺笑說道:“是不是我胡說,真相總歸就在那裡……你爸這些年瞞著你,也不許任何人在你面前提起這事,其實也沒什麼不能理解的,哪個功成名就的男人願意承認自己的老婆是人家不要了的……”
顧九溪憤怒至極,想也沒想,從墓碑前抓起那束向日葵就朝著許若淳的臉上砸去。
許若淳用胳膊擋了一下,向日葵花束四分五裂,花瓣散落一地。
顧九溪刺紅著眼,指著許若淳,怒道:“在我媽的墳前,你不許污蔑她!”
許若淳冷冷的看著她,一臉譏諷:“我沒有污蔑她,這是事實!不過,既然你不想聽,我不說她就是了,那不如我們來說說嚴恆白吧……”
顧九溪不語,腦子亂成一團。
許佳期扭曲著臉,繼續說道:“嚴恆白當初選擇我,是因為我的家世,如今他回心轉意又想回到你身邊,看中的不過也就是你爸爸和你外公在臨城的地位,你和我又有什麼不同?他知道你被顧家這樣嫌棄嗎?”
“滾!別跟我提他!”顧九溪指著墓園出口的方向吼道。
許若淳一動未動,依舊盯著她,理智逐漸喪失:“等我把話說完,我自然會走,你急什麼?!不要以為嚴恆白真的會為了你而放棄他自己的前途,那是你不了解他!他若是真舍得,也不至於把你一個人扔在英國,千方百計的阻止你回國。”
顧九溪恨恨的瞪著她:“許若淳,我早已經放手,你還想怎麼樣?”
許若淳笑了:“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既然你說你已經放下了,那為什麼還要三番兩次的出現在他面前,為什麼不滾回英國去?!”
顧九溪怒極生笑:“我回不回英國是我自己的事,就算嚴恆白回心轉意又如何?我和他既然已經結束,就不會再開始……”
“小溪……”
顧九溪的話音未落,身後就已經響起了一道低沉的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