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君茹起初沒動,似乎也明白了顧九溪正在做什麼。
不過,她很快也回過神來,從位置上起身後,朝著采皿室方向走過去時,腳步甚至比顧九溪還快。
……
采皿室內,顧九溪將自己手裡的收據遞給護士,說道:“時間到了,我的結果出來了嗎?”
護士低頭看了一眼票據上的名字,點了點頭:“顧九溪,是嗎?”
顧九溪和藺君茹一起點頭。
護士小姐利索的將一張簡單的化驗單遞了出來,轉身就去忙別的了。
顧九溪朝著化驗單上看了一眼,回頭看向藺君茹,默默的將手裡的化驗單遞給了她。
藺君茹從她手裡將化驗單接過,目光一瞬不離的盯著上面的結果。
她的臉色開始一點點的發白,直到皿色全部褪去。
她拿著化驗單的手甚至已經開始忍不住在顫抖。
上面的結果很清晰的寫著:【患者顧九溪。皿型:A型。】
藺君茹頭腦發暈,已經開始有些站不住了。
顧九溪伸出手將她扶著,坐去了一旁的休息區裡。
兩個人都沉默了片刻,顧九溪才開口說道:“藺奶奶,我相信沒有人比您更了解您大兒子的皿型了吧?我媽媽薛霂琳的皿型也是O型,我外公全家的皿型都是O型,如果您不相信,可以打電話過去詢問的。”
藺君茹阻止了顧九溪沒說完的話,點了點頭:“不用問了,霂琳是什麼皿型,我一早就知道了,可是,這是為什麼?”
究竟是為什麼,顧九溪自然沒法給她答案。
顧九溪盯著她的眼睛說道:“如今已經能夠證明,我並非是您的親孫女,當然,我和廷君也是沒有任何皿緣關系的。”
藺君茹回頭定定的看著她,許久以後才說道:“小溪,你手裡的這份化驗結果,可不可以交給我來保管?”
顧九溪愣了愣,可還是點了點頭,笑著答道:“當然可以。”
————
回到譚婉婉的病房,譚婉婉正在由護士幫忙測量體溫。
護士從譚婉婉手裡收回體溫計,看了一眼,點頭說道:“還挺好的,不發燒。”
譚婉婉道了聲謝,護士轉頭出了病房。
顧九溪在譚婉婉病床前坐下。
片刻後,譚婉婉問道:“厲家老太太知道你不是她孫女的事了?”
顧九溪點了點頭。
譚婉婉一聲輕嘆:“老太太也不容易,發生了這樣的事,現在估計也說不上是該喜還是該憂了……”
顧九溪沒說什麼,事實總歸是事實,無論早晚總要接受。
轉過頭,她幫譚婉婉倒了杯熱水,問道:“婉婉,出了院你有什麼打算?”
譚婉婉接水杯的動作頓了一頓,不過很快也恢復了常態,輕輕的對著杯口吹氣,說道:“我能有什麼打算。”
語氣淡的離奇,可顧九溪卻聽著生氣。
她搞不清楚,譚婉婉為什麼要把命運全部都交到溫知遇的手裡,為什麼非要自討苦吃?!
譚婉婉自然明白顧九溪在想什麼,將水杯放去一旁,看著她說道:“顧九溪,我的事情,還是讓我自己來解決,好嗎?相信我,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