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溪胡亂的摸向小腹。
平的!怎麼可能是平的呢?
那她的孩子呢?孩子哪裡去了?!
身下一陣抽痛傳來,顧九溪額頭的汗水如同水淋。
她的嘴唇幹裂,渴的要命。
眼前是一片朦朧的白,還有人影不時在晃動。
她想擡一擡手臂,卻發現根本沒有力氣。
很快,又是一陣劇痛傳來,她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中去……
……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臂上有刺痛感傳來。
不過一瞬間,那種感覺就消失了。
她太累了,累的幾乎連擡起眼皮的力氣都沒了。
身上忽冷忽熱,她忍不住抖了起來。
身邊有人用英文交談,混亂中她好像聽到了一個詞:【鎮定劑】
她思緒慢的不行,很難將這些詞和自己聯系在一起。
她似乎聽到了孩子的哭聲,很壓抑,很低沉,隻有短短的一聲,之後便再沒了動靜。
身邊又一次恢復了安靜……
————
厲廷君坐在飛機上,突然的寒冷讓他從夢中醒來。
他一個噴嚏打出來,已經有空姐走近,低頭笑著問向他道:“先生,溫度驟降,請問您需要毛毯嗎?”
厲廷君坐直了身體,對著空姐擺了擺手:“不用了,謝謝。”
空姐笑著點頭:“不客氣,祝您旅途愉快。”
厲廷君將目光放向機窗外,天邊有流光溢彩雲彩從眼前掠過。
他在回國之前,曾去了一趟韓傾的公寓。他想見見顧九溪……
隻可惜,顧九溪並不在。
他除了見到一個中國保姆外,他甚至連韓傾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保姆自稱姓康,有關於過多顧九溪的消息,她似乎不願意多透露,反倒是一直謹慎的看著厲廷君,問他和顧九溪是什麼關系?
厲廷君沒打算撒謊,可想了半天,竟然說不出他和顧九溪關系應該用什麼詞來形容。
朋友?不對!
親屬,也不對。
前男友,未免矯情。
最後,厲廷君淡淡的說了一句:“我是她叔叔。”
保姆放下了對他所有的防備,這才說道:“顧小姐不在,您要不要先進來坐坐?”
厲廷君點頭應了,隨著保姆上了樓。
顧九溪的房間前,他停住了腳步。
保姆並沒有帶她進去,而是直接對他說道:“一樓的洗手間壞了,委屈您用一下客房的吧。”
厲廷君從洗手間裡出來,康姐已經泡好了咖啡。
厲廷君不便在顧九溪的房間前多停留,轉身下了樓。
客廳內,厲廷君並沒有久坐。
康姐送他出門之際,他轉過身來,說道:“如果顧九溪回來了,還請不要告訴她我來過……”
聞言,康姐明顯的愣了一下,轉而說道:“好,好的。”
厲廷君點了頭,轉身大步的朝著門外走去……
飛機已經進入中國上空。
他將手機從西褲的口袋裡掏出,看了一眼,才想起自己還在飛機上,早已經關了機。
厲廷君起身去洗手間,中途遇到了空姐推著餐車從身邊經過,機艙裡已經彌漫起有淡淡的菜香。